阮清和点点头,在这一点上他并不心虚,回忆起来的时候眼神也有些不真实,“我捡到一条龙。”
开口即喷,越逢青差点一口水没噎住,连牵头自己的问题都忘了,“不是?兄弟?你捡到了什么玩意?”
阮清和还纠正他,“不是玩意。”旋即又觉得不对,“他是...”
这话正反着说都不太对,他干脆接下去转移了话题,“大概这么长一条。”说着他比了一个长短大小。
钟离看去几乎和这个世界一般的蛇类差不多。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要知道即便是在天理战后,他在地脉修养的那段时间,都未曾盘缩到这种地步。
这种情况,钟离只想得到一种--本源严重受损。
“你就..这么捡回去了?”越逢青嘴角抽了抽
阮清和无奈,“我看着是龙就给捡回家了,那时候才刚从医院出来,也幸好是龙,要是什么蛇之类的,我才是不敢动他。”
不,你这已经很敢了。
不过,这个情况钟离倒是熟的很,“如此情况,想来他应当还处于擅自离开地脉的虚弱期。”
简而言之,和钟离当初一个毛病,若是他没料错,对方本应该在地脉里恢复完全才会离开。
他这么说着,余光却瞥向了历萧,果然历萧松了一口气,给他比了一个手势。
钟离这才将自己在地底发现了龙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但恐怕是因为沉睡已久的缘故。”
钟离原以为对方和地脉联系颇深,苏醒后应当可以利用地脉修复自身力量,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越逢青原是不知道这些的,听完连连感叹,“你怕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吧,那种病弱十几年有朝一日捡到什么大佬,然后开启开挂人生。”
然而阮清和听了却异常沉默。
越逢青的眼睛缓缓睁大,“你来真的?!”
阮清和艰难道:“虽然没小说里那么离谱,但说的话确实差不多,什么我有恩于她,为了报答我,就给我治病,带我修仙之类的。”
当然,原话肯定不是这样,但那个原话,原谅阮清和实在说不出来,太中二了。
这一点钟离却有所预料,“他很有可能是这片土地上仅存的最古老的存在,能够获知一些古时的法子,再正常不过。”
只是原本钟离判断,这个世界原本的力量体系衰弱,人力兴起是天道所向,但这样看来,原本的那条路也并未完全封死。
阮清和也点点头,“他也这么说,说是以前的方法,本来是不该在这个时代就出现的,所以也不让我说出去。”所以他才不敢和越逢青说,一说要是线下见面碰上帝君,这不就直接被揪出来了。
就?钟离抓住了这个字眼,稍稍留了个心,这意思好像未来就可以出现一般。
越逢青倒没想那么多,反而问道:“会比先生你还古老吗?”
钟离的年龄上达六千余岁,即便是在提瓦特那些动不动就几百上千岁的长生种里也是极为古老的存在。
钟离却摇了摇头,“我无法分辨,力量的强弱,与生长的岁月未必有太多关联。”
何逞,还是在这个人力兴旺的时代。
“但由此看来,历先生可以放心了。”钟离转而看向历萧,“那并非对人类怀有恶意的存在。”
阮清和也作证,“这点我可以证明,她对人类没有恶意的,还夸赞说人类很厉害。”
可一人之词自然做不得保证,历萧和历萧身后的人所背负的使整个国家的命运,他们当然不可能就此作罢。
“可以带我们去见见他吗?”这话虽然是问话,但显然阮清和没有拒绝的权利。
接下来的行程就和越逢青这位局外人没有了关系,他相当爽快的签署了闪避许久,但最终还是避不开的保密协议,在目送钟离等人离开后就回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嘶,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来着?算了。”
阮清和的家另外一个城市的郊区于那附近的山林离得很近,一路上,看着周围那堪称全副武装的人,阮清和也有些坐立不安,钟离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干脆主动出声与他交谈了起来。
除了谈及岩王帝君之事的时候,钟离接物待人的风格永远都能让人浑身舒畅,在身份未暴露的时候,璃月谁人与他交谈之后不会夸一句,钟离先生真是个妙人?
阮清和又只是个半大小子,对钟离本就没有怀有过多的戒心,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的情况兜了个干净。
比如,之前忘了解释的,阮清和实际上是个敏感体质,说白了就是能够感觉到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他的身体一直好不了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比如,阮清和的治疗其实还没有完全完成,只是恢复到正常人身体的状态。
再比如,那条龙其实是位女士,现在就正住在他家后山上等等等。
这一趟路程是保密行动,当地的相关人员早就做了封闭措施,连阮清和的父母都不知道自家儿子现在已经跑到自己后山去了。
说是后山,其实是只是离得最近的一座山峰而已,这个地方是个盆地,四面环山,山峰层迭的连在一起。
一行人没有从市区进入,而是选择了那种没有多少人会走的小路从外头上去,据阮清和所说,自他的身体好转之后,那家伙就跑到山后面去了,并要求阮清和每天步行过去找她,美曰其名: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