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抓住酒杯,慢慢举起来,一旁的梨酒眼疾手快的将半杯新调的血腥玛丽倒进去。
并不是常用的伏特加bloody mary,而是基酒改用琴酒的版本,通常被称为 red snapper。1
粘稠浓郁的酒液如同新鲜的人血,散发着阴郁和死亡的气息。
萩原研二拎起酒杯,稳稳的与血腥玛丽碰撞,清越的脆鸣回荡在幽暗寂静的酒吧内,隐约回荡成金戈碰撞的余韵。
“che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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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莲耶也不相信朗姆已经死亡,或者说他确信自己的这位老伙计肯定还活着。
他一开始接到fbi针对朗姆逮捕行动的消息,勃然大怒,他可以接受朗姆在各种权利斗争中死亡,也可以接受对方殉职在任务工作上,但绝不能容忍知道组织太多秘密的二把手被官方的人带走。
因此,在他立刻派出贝尔摩德和梅斯基特、苏格兰通过潜入和内应等各种方式寻找朗姆是否真的被带走的证据的同时,也立刻命令琴酒来排查到底是谁出卖了朗姆。
甚至他派出了斯米诺,要求对方汇总两方人的情报,一定要查清楚朗姆身在何处。
与朗姆不合的、利益相关的组织成员,以及他的心腹、下属和身边的人,一个都没放过,都被抓起来挨个审讯。
——包括被朗姆带进组织的梅斯基特和关系匪浅的波本。
当然,朗姆在组织经营了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的关系线不知道又多少条,就算是琴酒已经足够心黑手很,也不可能真的挨个用刑,远的不说,如果他真的把梅斯基特怎么样,那一脸笑容来跟他合作准备弄死朗姆的普洛塞克可能会第一个翻脸。
况且这次的事情明显跟梅斯基特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在审讯里照样嚣张并且一脸不耐烦,被审了一下午,几个专家拿着时间线对了一遍,都觉得他没有任何关于朗姆行踪的情报来源。
虽然当初是朗姆招揽了他,但是他明显跟朗姆很不对付,身为一个技术人员,也跟朗姆没什么交集。
斯米诺确认了梅斯基特没问题之后,私下里也叮嘱了审讯组,千万别伤到普洛塞克的恋人。
当天晚上,松田阵平就毫发无伤离开了基地,并且脸色非常之不爽。
普洛塞克亲自来接,整个基地的组织成员都看到了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样子,门口的侍卫只觉得牙疼。
只有斯米诺看着救命恩人“老年怀春”的开心样子,一脸的慈祥。
而波本,作为情报贩子,他的行踪就有点说不清了。
含含糊糊的交代了一些没那么机密的任务,审讯室问的再多,他就只能苦笑着摇头,老老实实的表示“我不能说”。
接到消息的斯米诺那个时候正在boss的身边,其他的成员不知道,乌丸莲耶却是知道波本最近因为普洛塞克的任性之举而饱受委屈,被迫跟阿斯蒂闹翻就算了,甚至还被朗姆抢功。
朗姆目前生死不明,boss对制衡阿斯蒂有了新的打算,于是大手一挥,亲自给琴酒发了邮件。
波本被审问的时间有点长,他是呆了一天一夜,才终于被放出来的。
好在boss的叮嘱很及时,他也没受到刑讯,最多是一天一夜高强度的审讯让他十分疲倦,确认组织没有跟踪他,降谷零直接开车去了萩松在涉谷的公寓,并当场昏睡在同期家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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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接下班的男朋友回家时,后座带着班长,并顺路稍上了最近人气大热的简餐店主绿川光。
自从4瓶假酒跟伊达航坦白之后,他们的行动基本就不会再隐瞒对方了,比如这次fbi的行动,伊达航虽然事先并不知情,但他与其他的相关部门联合对海边炸弹案进行侦查时,很快就得到了同期的透题——公安直接联系到了刑事部顶头上司。
伊达航一听就猜到这事可能有那几个小混蛋掺和,不然顶头上次不该找他,而是该找目暮警部。
松田阵平本就不是个喜欢隐瞒的性格,他信任班长,现在既然能够告知对方真相,那基本就是伊达航问了他就答,有些不知情的事,就让他干脆跟自己回去亲自问普洛赛克。
这也是降谷零跑到同期家去昏睡的原因。
金发青年睁开双眼的时候,房内灯光昏暗,厨房却灯火通明,一群老同学都在厨房,分工非常明确:萩原研二负责做菜,在灶火前挥动铲子;班长刀功飞快,刷刷刷的切着什么,正在打下手;诸伏景光乐都不用当主厨,正慢条斯理的往寿司卷里塞蟹腿肉。
而松田阵平,负责旁观+试吃,顺道时不时被萩原研二用甜腻腻的尾音呼唤着,拿瓶酱油或是递瓶醋。
总之忙得热火朝天。
万家灯火,今天有一盏也笼罩着他。
降谷零微笑着站起身,屈起指关节在厨房滑动玻璃门的门框上敲了敲:
“各位,需要我做什么?”
“小降谷只需要负责吃就好啦。”
萩原研二很快将炒菜倒入盘中,另外一个,诸伏景光把卷寿司的活交给松田阵平,打开另一个灶上咕咚咕咚的砂锅尝了口汤,随后满意的点头关火。
“辛苦了,zero。”
诸伏景光用防烫手套抓起汤锅向餐厅走去,将热腾腾的锅放到防烫桌垫上,随后笑眯眯的摘下手套,
“饭菜都已经好了,坐下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