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阿斯蒂,你消息这么灵通,怎么没管情报组啊?”
阿斯蒂看了看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似乎简短的抿了抿唇,露出一个近乎于无的笑意:“萩原应该会直接睡到明天,想看什么就自己去看,不过记得别让他察觉……你难过,他不会开心的。”
眼睛一亮,松田阵平终于笑起来。
他拍了拍阿斯蒂的肩膀:“说真的,你人还不错。”
阿斯蒂微微一愣,就看见这位松田警官毫无戒心的背着包进客房了,一点也没有送客出门的意思。
青年长久的注视着房门,嘴角再次勾起一丝笑意来。
怪不得能把萩迷得死死的,这位松田先生……倒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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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蒂上车后,负责开车的梨酒把他的行李箱装好,转过身上了驾驶位:“和月,你的伤没事吧?”
副驾驶的青年点点头,语调里带着不以为意的淡定:“早就没事了。”
梨酒皱起眉,上下打量着阿斯蒂,最后摇摇头,转换了话题:“朗姆跟boss的配合打的可真好,boss前脚要把你拖住在美国,朗姆后脚就派人把你和美国分部都给卖了,也就是你,不然换了别人恐怕尸体都凉了。”
阿斯蒂闭上双眼,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清河,你知道吗?刚才那位松田警官还说,我的消息比朗姆灵通——看来朗姆这几年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了,倒是辛苦他这么关注我在美国的动静。”
梨酒叹了口气:“你消息灵通的话,知不知道普洛塞克的那些传闻?”
“空穴来风罢了。”阿斯蒂将胳膊支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三年前,亲眼看到萩原研二坠下的是我,把他捡回去的是广鹤,后来我把人从朗姆那里带回来,给他做药膳的是你,给他治疗的是我。我比谁都清楚普洛塞克就是萩原研二。”
“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萩要给自己起一个跟幽灵一样的名字,或许是他们以前有过什么交集,但真相,却绝对不是boss想的那样。”
“我也这么觉得。”
梨酒点点头,将车平稳的驶进一家大厦的地下车库。
下车的时候,阿斯蒂忽然问了一句:“说起来,那个朗姆抛出来的叛徒,欧雷1,还关在安全屋的密室么?”
梨酒点点头:“没有你的命令,我们还没怎么用刑……当然,他目前什么都不说,也不肯指认朗姆。”
“把人交给波本。”
梨酒眉头一皱;“波本?朗姆虽然放弃了他,但他毕竟是朗姆一手发掘培养的,他难道不会……”
阿斯蒂把皮箱交给迎上来的黑衣下属,淡淡的道:“他不会的。”
“波本从来都不是个安分的人,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被朗姆就这么干脆的抛弃了,如果他还再回去,那他就在也没办法在组织内经营他睚眦必报的神秘主义人设了。”
“把欧雷交给他,告诉他,一周内撬开欧雷的嘴,我以阿斯蒂的名义保证,朗姆不会知道他在这件事中的作用。”
梨酒心想,你倒是信任这个没见过一两次的波本。
不过既然上司决定了,他自然只能低头:“好的,阿斯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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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萩松涉谷公寓。
“小阵平——”
躺在沙发上捧着芒果汁的男人,像是个翘首以盼的长颈鹿似的伸长了脖子,望着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做饭的小卷毛,发出了期盼的声音,
“我可以帮忙嘛——”
“不行!不过就是一道麻婆豆腐而已,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中华料理!”
厨房传来松田阵平气急败坏的声音,吓得觉得自己早就康复的“病号”君缩了缩脖子,并抱住了自己怀里的抱枕。
“整天都要耍酷,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跟麻婆豆腐杠上吧?”
萩原研二嘀嘀咕咕的把杯子里的芒果汁喝光,倒也没敢高声说,厨房的灶火与抽油烟机的声音掩盖了他的话,但松田阵平还是本能的转过身:
“你在说我坏话吗?”
萩原研二:“……心有灵犀不是这么用的啊,笨蛋小阵平!”
坐在一边的苏格兰全程目睹小情侣蜜里调油炒狗粮,吃的非常之香甜,并奉上温和的微笑:
“记忆都恢复的hagi,真好啊。”
萩原研二歪了歪头:“景老板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我们的相处跟过去没什么变化呀~”
恢复的记忆,就跟着松田一起叫自己外号了呢。诸伏景光捧着自己手里的另外一杯芒果汁,笑眯眯地思忖着:
“像是,怎么说呢,感觉比起之前,少了几分谨慎,多了几分随意。”
思考了一下自己追求小阵平又反被对方追求的过去,萩原研二有点汗颜:
“我们都已经从幼驯染变成同性恋人了,在景老板的眼里居然还拘谨收敛了吗?”
苏格兰:“……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更加患得患失,因此,反而没有现在自然。”
狙击手伸出带着枪茧的手指举了个例子:“比如,如果你不是失忆,发现自己喜欢上松田之后,应该会更加循循善诱的引诱对方,从互相解决生理问题开始,打着幼驯染的名号,一步一步将对方引入自己的网中,等到松田反应过来之后,估计会干脆的躺平任你叉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