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自然不能说系统之前已经把录音和影像都传回来了,但是他转头看到奄奄一息的福泽木仓,忽然微微一笑:
“我想,他的话,应该比我们的一切证据都能让原野信任吧?”
眼睛一亮,松田阵平认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有个问题……”
“我们要怎么把他活着从墙上抠下来?”
————
过程稍微废了些力气,总之最后,萩松二人还是把福泽木仓从墙上完整的扣下来了。
萩原研二看着专门带上墨镜,抿着唇摆着范,准备cos普洛塞克同伴的小阵平,有点想笑,但又有点奇怪:
“噗——小阵平好像还蛮喜欢演坏人的。”
松田阵平一撩刘海:“天赋异禀,没得办法。”
“噗嗤——”
“hagi——”阴恻恻的声音伴随着指关节的“咔咔”声,普洛塞克立刻秒怂:“对不起,我不是在嘲笑小阵平,只是有点好奇,哈哈哈哈哈——”
最后还是因为觉得小阵平那能让小儿止啼的表情太有趣了而笑出声来。
松田阵平:……行吧,总之从小hagi就能顶着他的冷脸来找他玩,好像天生就能免疫自己的恶人颜攻击,这大概是社牛人的一种天赋了。
他们此时正在用酒店的清洁车运送福泽木仓,松田阵平给两个女警察发了消息,让她们抓紧时间继续探测炸弹,又告知自己在某层楼的某个位置给她们留了武器,让她们抽空来取——跟接头一样的布置了一番,这才“啪”的合上手机。
他身边的萩原研二一直笑眯眯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你不要这么在意我的想法。”
松田阵平抓着清洁车,目光直直的望着幼驯染,
“京都府警察本部已经把这件事包给了上面,内阁的大人物下了命令,一定要保证市民的安慰,参加任务的警察们都给了权限,为了保护市民,必要时候就地击杀,事后只需要补报告就行了——我不会因为你为了救我而杀死了几个不过不做的毒贩而产生任何其他想法的。”
萩原研二楞了一下,他其实已经竭力表现的像平常一样了,那还是被幼驯染看出了端倪吗?
他看着松田阵平,想说可是你不会喜欢杀人的,更不会喜欢我杀人。
但是对方的眼神太过淡定、也太过锐利了,仿佛早就洞察了他的所思所想,嘴唇翕动一下,萩原研二最终还是没有说这些对方心知肚明的废话。
就算不喜欢,该做的事也要做,就如同松田阵平始终没有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却还是会安慰萩原研二,用警察的行动将他的行为合理化一样。
“不杀无辜的人”,在黑暗中生存厮杀的组织成员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是以最高的道德体系来要求自己了,松田阵平怎么可能会要求对方从此以后不要再沾染任何鲜血呢?
这是可能会让萩原研二有生命危险的无理要求。
萩原研二明白松田阵平的未尽之言,嘴角不由的挂起灿烂笑容。
“既然如此,那小阵平就可以安心的冒充组织成员了!”萩原研二活泼的比划了一个耶,“虽然不够炫酷,但是既然是我们甜酒阵营的势力,当然也要是甜酒,决定了,小阵平是帕赛特(posset)!”1
松田阵平脸上顿时浮现出无数个问号,侧着脸睥睨着幼驯染:“算是甜酒,牛奶甜酒什么的也太恶心了吧?不行,我要个更加炫酷的!”
幼驯染恍若未闻,淡定的把清洁车推进电梯:
“麻烦关一下门帕赛特。”
松田阵平骂骂咧咧的关上电梯门,还想争取一下:“毕竟是你的幼驯染,给我换个有逼格的名字好不好?”
“叮咚”,电梯到了,萩原研二笑眯眯的摆了摆手:“等下我先进去,你先装会神秘哦帕赛特,不过可能根本没你出场的机会哦帕赛特,不要生气哦帕赛特!”
松田阵平:……
喵了个咪的,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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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盯着在吐真剂下把他所知道的所有事都倒得一干二净的福泽木仓,眼底闪过阴冷的、可怕的光。
“福泽家族想要吞并原野组,吃掉原野组的进货和销售渠道,并准备倒打一耙,把所有的安装炸弹的罪责推给原野组——反正你们的货都被销毁了,只要把交易内容随便改成不那么犯忌讳的东西,组对部也懒得去管。”
萩原研二胡说八道着,权当自己不知道炸弹主要是原野组安装的,直接都推给了福泽木仓:
“原野组真的打算就这么被坑死吗?”
原野的脸色慢慢的沉静下来,她安静的思考着。
她当时安装了炸弹,本就是为了泄愤,当然也想过嫁祸给福泽家族,但现在,既然被别人发现福泽家族也在搞鬼,她也不会反驳。
她是狠毒,但也清醒,他可以陷害别人,但别人不能陷害她,现在原野组的百十号精英都在这,她决不能让组内的人才受到这么惨痛的损失,更不能让这恐/怖/分子一样的行径黑锅背到原野组的身上——这里毕竟是日本,不是意大利也不是美利坚,一旦被警察部队疯狂绞杀,他们也猖狂不了多久。
良久,她缓缓点头:“你想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1posset:牛奶甜酒、牛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