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公主的婚事,岂能潦草,而且还是与女子。不说乘风不答应,就是她们海潮的臣子也是不答应的。
“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阿姐就这样和乘溪一辈子不明不白吗?”赵嘉虞恼的发了牢骚。
可听在曲笙的耳朵里,却是像是什么在抽打她一样。
她怎么能够让林夕昭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一直跟着自己呢。家中人知晓了又如何,她作为一国的皇帝,世人却不知她身边的人,是她的挚爱,不能名正言顺的让林夕昭坐在她的身边。
林夕昭也在此刻下意识的看向了曲笙,而此刻的曲笙已经低下了头,手指扣着梨花木圈椅,神情低郁。
“嘉虞,有些事情也并非需要尽善尽美,能够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便已经是最好的了。”
林夕昭此话也是在说给曲笙听,她不想曲笙为此事而烦恼,她只要和曲笙在一起,不需要那些虚名的,他人知道不知道,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赵嘉虞听到林夕昭的话,又望向了一旁的曲笙,皱着的眉心微松,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兴奋的对曲笙道:“小笙儿,不如你下旨给我阿姐和乘溪赐婚吧。”
赵嘉虞忽然想起前几日祝明岸在宴席上求婚一事,若是曲笙赐婚,海潮国应该是会同意的。
“嘉虞,不要闹了。”林夕昭有些无奈,赵嘉虞想一出是一出。
金国和海潮国不同,金国有求于她们,而海潮国对她们曾有过恩。若是乘风不同意,逼迫他嫁妹妹,岂非是让两国关系恶化。
“冰缨,你想吗?”曲笙在林夕昭话落时,开口问道。
她可以下旨,但在此之前,必须要让乘风同意。
.
晚间时候,曲笙命人将折子送到了南亭院,她和林夕昭留了下来。曲笙在一旁批改着折子,林夕昭则在一旁帮着她磨墨,也时不时的对她提出的问题进行分析。
“赋税之事,乃是一国重中之重之事,此事还需与负责此事的大臣详细商议之后才可定夺,切莫要武断决策。”林夕昭对赋税的税率等问题不太清楚,但也知道,这事关乎着国家的财政。
国家取多了,百姓食不饱便生怨怼,祸乱也由此而生。百姓留多了,国家财政便会出问题,朝廷的各项开支便也需得减少,尤其是军饷辎重,这些若缺了,敌国来犯的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曲笙点着头,将折子放在一侧,翻开另一本,思索了一瞬,又道:“吏部上奏,说地方查处一批贪官,罢黜之后,官员短缺,想让我下旨今年便开科考。”
林夕昭听后点头,道:“此建议倒是甚好。”
曲笙双眸轻眨,问道:“娘子觉得,主考官该由谁来担任为好?”
林夕昭被问到,似乎有所顾虑。不过曲笙很快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娘子是想让夕瑞来?”
林夕昭听到曲笙猜中她心中的答案,也不再避嫌,分析道:“夕瑞是前朝状元,虽是为官时间不久,但他的文章也是受到了父亲与袁先生夸赞和点拨,我想,夕瑞来做主考官最合适不过。”
“那夕宽呢?”曲笙心中所想之人,原本是林夕宽。
林夕昭摇头,道:“夕宽不适合。”
“为何?”曲笙有些不解。
林夕昭解释道:“夕宽棱角太过锋利,他会带些偏执的己见,并不能一碗水端平,但夕瑞不同。夕瑞心性豁达开明,对于考生的文章必不会有着狭隘之心。”
曲笙听到林夕昭的分析,目光又落在了折子上。
“好,那便让夕瑞来做主考官。”曲笙只思索了一瞬心中便有了决定。
林夕瑞是前朝的状元,其父亲也曾是状元,由林家任何一人来,她都觉得合适,但听着林夕昭的分析,她自是觉得林夕瑞更为稳妥。
此时的林夕瑞,正带着她的皇命,代表她,向前去支援曲昭的各附属国进行访问,并带着曲昭赐予各国的礼品,表示感谢。估摸过再有些时日便回来了。
“娘子,歇息吧。”曲笙将朱笔搁置在了一旁。
林夕昭整理着折子,闻言看向曲笙,柔声问道:“累了?”
曲笙站起了身来,应道:“嗯,今晚想早些休息。”
曲笙说着话,眸子里在出现林夕昭容颜时,便渡上了一层朦胧之色,里面是什么,林夕昭见过无数次,自然是知晓的。
林夕昭柔唇抿动,很快便被曲笙抱了起来。
盥洗室内已经备好了热水,二人在里面待了许久,盥洗室内的床榻上,林夕昭在数次承欢之后,被曲笙抱了起来,放到了身上。
这几日,曲笙每每想要的时候便是如此,可林夕昭却觉得自己心余力绌。
如何才能让她爱人,像她一样满足呢?
林夕昭一点一点的亲吻着曲笙的瓷白的肌肤,那里比她的唇舌,还要热。
第205章
细痒带着丝丝凉意的感觉, 游走着全身,林夕昭的细磨,让曲笙隐忍的喉间慢慢溢出了细碎的声响。
林夕昭俯身上去, 寻曲笙的唇亲吻着,指尖撩拨着, 终是在曲笙难以身体紧绷之时,让她短暂的模糊了视觉和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