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列阵等待,东方大军却绕过她们的军队,朝着她们身后奔去。
而寇欢则与其中一位带面具的人,骑马与大军分离开来,朝着曲笙的部队奔来。
曲笙的军队,看到东方大军朝着身后的敌军袭去,全都错愕不已。
当寇欢带着那人前来,曲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时,竟是怔住了良久。
“笙姑娘,好久不见。”乘溪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那份清冷的容颜时,唇角处有了笑意。
曲笙错愕的看着乘溪,打量她许久后,回头朝着还在不断往身后前去杀敌的军队看了一眼,想到了那位统帅的身影,似乎很是熟悉。
那些军队服饰,是海潮国和周边附属国的军装。
“你们为何会来?”曲笙收敛了自己眼中的错愕,换成了疑惑。
她不曾派人前往诸国让其增兵,且她也知道,即便她派人前去,这些附属国,也不一定会愿意增兵。
天晟分崩离析,他们便可趁机脱离,不再每年朝贡。
“是祝白邴之女,祝明岸前去游说,说动了我王兄联合诸国前来支援。”
“将军,我父亲带了五万大军,已经去援助蔡将军了。”寇欢在曲笙还处在不可置信的状态时,急忙禀告。她们寿林也增兵了,只是为了寿林的安危,只是派了五万前来。
但配合着诸国的大军,足矣。
曲笙闻声,又多看了几眼寇欢,看着她安然无恙,心里的那份担心,也算是踏实了。
寇欢见曲笙打量自己,急忙一股脑将事情都说了一遍,道:“我和樊将军被金酩筠的大军追上,打散识破后,一直朝着东去,路上便遇到了我父亲。”
曲笙眸光微动,颔首道:“你没事就好。”
寇欢听到曲笙的关心,眼有那么一瞬,放出了光。一旁的乘溪看了一眼,唇角微勾,曲笙侧目看去,问道:“不知此次带兵者是哪位将军?”
乘溪听到曲笙这般问,目光也朝着大军冲杀去的方向看去,道:“是冰缨。”
那一刻曲笙的眼底有了一丝惊讶。
“她自与你们分离,便去了我王叔那里,是她为我王兄出谋划策,带兵以雷霆之势,先夺了王宫。不过也谢谢你们的按兵不动,给了我们时间。”
乘溪简述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海潮国那次内乱,曲继闲确实有故意延迟发兵。
两人都欲多说一会,可这里仍处于战场边缘。
曲笙命人好生安置二人,带兵策马再次奔赴战场。
这里地势开阔,于激战处有所不同。曲笙命三军将士严守此处,自己则带着骑兵重新杀回了战场。
战场之上,自曲笙从豁口离开,北鞍军追击,便与京城敌军混战在了一起。
两方开战,京城军队主将见状不妙,欲掉头离开时,却被海潮各国援军,阻住了去路。
前来追杀曲笙的部队,也早在方才被各国援军击杀溃逃。
开始曲笙所带的军队,被两面夹击,现下轮到了金酩筠的部队。
曲笙所带骑兵进入战场,很快她便寻得了那个令她熟悉的身影。
萧冰缨脸上带着面具,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枪,直接将马背上的敌军猛力打落,随即便迅速收回,猛然朝低下朝着她砍过来的敌军刺去。
一根长枪,穿透布甲,将人挑起甩出去,压倒了数人。如此反复杀敌,很快她那把长枪上的红缨处,便开始滴落战场上最不缺的猩血。
当萧冰缨在火把之中看到曲笙的身影时,面具下的容颜,有了笑容。
“小笙儿。”萧冰缨隔着将士,唤了一声曲笙。
曲笙盯着她看,面色淡然,直到萧冰缨将面具拿下来,曲笙才真正的确定,这就是被迫与她们分开,销声匿迹的萧冰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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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金酩筠自继位,下发诏书,来朝见的番邦附属国,除江南地带,寥寥无几。
金酩筠欲下发诏书讨伐,却有心无力。他从江南征兵调集八十万将士,全数派到了北疆。
不过有谢家的财政支持,金王朝的大臣们也是不慌。
金酩筠再次下发诏令,命兵部开始招兵买马,在京城屯兵二十万,江南屯兵三十万,欲与寿林开战。
自金酩筠下诏选定林夕昭为皇后,已有些时日。礼部官员,拟定章程,册封大典已经就绪。金酩筠也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接到了宫中。
金酩意自知晓自己的哥哥当了皇帝,对这曲家背后捅刀子,没少说些个讥讽的话,但却被自己的母亲骂的气的不再吱声。
“养你这个白眼狼,你哥哥若不当皇帝,你能当公主吗?”金家舅母,如今已经成了太后,也早已经从丧夫之痛中走了出来。
金酩意不屑的回怼道:“若没有曲家,我们金家算什么,表妹和姑父那么信任我们家,你们却拿着她们给的信任,夺取皇位,说出去真让人嗤笑。”
“这天下是谁聪明谁得,谁让她们蠢,放着江山不要非要等。”金家舅母白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金酩意气结,她跟不讲理的母亲,说不明白。眼下她只能等着曲笙赶走了北鞍军,回来看看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