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酩意给坐在桌案旁的祝明岸倒了一杯茶水,道:“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呢。”
祝明岸喝了一口茶水,抬头思索了一瞬,唇瓣微动,道:“方才,在你们府中,出去的那个人,你可认得?”
金酩意眨了眨眼回想,摇了摇头道:“不认识,怎么了?”
“我觉得,眼熟。”
金酩意不明白祝明岸为何会把心思放在一个眼熟的人身上,“熟就熟呗,下次见到问问不就行了。”
祝明岸听着金酩意的话,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杯盏上,道:“粮草一事,先,不告诉你哥哥。”
“你不说这事我都快忘了。”金酩意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祝明岸。
祝明岸也很自然的将杯盏放回桌上,将金酩意抱在了腿上。
金酩意主动去吻了祝明岸的唇,蜻蜓点水般后,道:“你今日怎么疑神疑鬼的,吓着了?”难不成是来她们金家被吓到了。
祝明岸勾起唇角,来金家是她提议的,深入叛军腹地她都不害怕,又怎么会害怕金家。
祝明岸扬起脖颈吻上了金酩意的柔唇,从轻轻的触碰,到慢慢的研磨。金酩意的主动勾缠回应,总是让她觉得过分美妙。
但这美妙很快便被外面孩子的声音打断了。
“姑姑,姑姑,姑姑。”金家两个小家伙,来找金酩意了。
金酩意闻声急忙从祝明岸的身上起来,方要抬袖子擦嘴,低头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笑吟吟的祝明岸,倾身过去,在她的肩头擦了擦嘴。
祝明岸有些无奈,不过她着了深色的衣服,不妨事。
金酩意去开门,祝明岸也将自己唇上乱了的口脂擦了擦,这都是从金酩意的唇上来的。
两个小家伙被金酩意带进了屋内,四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祝明岸,颇有些好奇。
“她是谁呀。”小的看到祝明岸,似乎很喜欢这个漂亮姐姐。
“没大没小,叫姑姑。”
“姑姑。”小的从善如流,直接叫出了口。
祝明岸目光看向大的,金家大长孙金蔚赋审视了一眼祝明岸,也跟着叫了一声姑姑。
祝明岸温声笑着应着,脸色十分可亲。
金酩意让人上了点心,陪着他们玩,看到祝明岸坐在那里似乎还在想之前的事情,问自己的两个小侄子,道:“姑姑今日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们父亲刚刚送走人,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
小的吃着东西,若有所思,摇了摇头,就算见到他也不知道是谁。
“姑姑问这个做什么?”金蔚赋抬起头问道。
“好奇呗,我看那人长的不错。”
“哦,姑姑是春心萌动了吗?”小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话,一边吃着东西,似是随口说出的一样。
金酩意楞了一瞬,心里琢磨着待会要好好查一查,伺候这两个身边的下人。
“是呀,你就告诉姑姑呗。”
金蔚赋眨了眨眼,道:“听祖母说,好像是姓谢的人家。”
姓谢的多了去了,金酩意也打破砂锅问到底,道:“哪个姓谢的。”
“不知道。”金蔚赋摇了摇头。
金酩意没有得到答案,抬头去看祝明岸,那一刻她发现,祝明岸的目光幽深的不见底。
下午祝明岸便辞别了金家,金酩意要跟她走,祝明岸再三嘱咐,她一定不会抛下她,只是有要事需要她去证明,查完便回来。
最终金酩意还是答应了祝明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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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战事焦灼,曲笙几次埋伏关隘口,都未讨得便宜,盔甲固然是一难题,但其所配备的床弩,实在让人头疼。
曲笙大军被迫进入城池,以及曲继钦和金云酉几位将领,各带一部分兵力,躲进城中,等待时机突围。
增员后的北鞍军,似乎比之前配备的武器还要多上了几成,大小战役,不下十场,双方各有损伤,但却以天晟军队损伤较多败退而暂停。
曲笙人虽在城中,可却夜不能寐,她心里着急,长此以往下去,北鞍军后续增兵到场,天晟危矣。
曲笙坐在书案前,用手捏着鼻骨,缓解着连日来困乏的头疾。
“将军,京城的增员到了。”
曲笙闻声抬起头,看到一名参将慌张来报。
“现下在何处?”曲笙站起身,急忙问道。
“在重沙三十里处,北鞍军已经前去拦截。定远将军和金侯爷已经派兵出城前去接应。”
曲笙听到这里,立时拽了自己的盔甲往外走。
她所在地方,距离重沙是比曲继钦和金云酉他们稍远一些,只是他们贸然出兵,恐怕会遭敌军埋伏。
曲笙脚下的步子生了风,点了兵将,开城门,率骑兵出了城。
半个时辰后,曲笙坐在马背上,眺望着远处,等待着斥候军来报前方情形。
“将军,北鞍军已与我军已经交战。”
曲笙闻言,眉心微蹙,立时下令前去援助。
曲笙军队抵达,两军正在混战厮杀,曲笙之前接到信件,援军有一部分是持重器的士兵,她站在山坡之上往下眺望,那些手持重物兵将,确有优势,只是依旧不敌对面的床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