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雨季马上结束,曲笙在最后一次交战时,命令军队以溃逃形式,朝着安龙县奔去。
北鞍军见曲笙所带军队溃逃,其主将更加兴奋,扬言要活捉曲笙,献给他们的皇帝做妃子。
天晟的兵将是看出来了,北鞍军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军队。
许多将士为曲笙被侮辱而愤怒,气恨,但曲笙对此却置若罔闻,为将者若连几句猖狂言论都容不下,岂不是早被气死了。
天晟国土之中别的没有,山川河流比比皆是。北鞍过重,对水域的缺乏,让被北鞍军未能对其产生防范,曲笙决定用水淹。
安龙县境内有一条河道,其河道每年都会因雨季到来而暴涨,曲笙将兵将囤于河口上游支流处,派兵在地面做了陷阱,让北鞍军一时不敢前进。又在‘溃逃’的路上,安排将士,将下游城池内的居民移走。
在两军隔着陷阱对峙两日后,开始交战,曲笙命人不惜余力,打到筋疲力竭,也因此付出了不少的伤亡。
两军在从白日打到黑夜,谁也没有撤退,直到曲笙下令鸣金收兵,以全部弓箭手掩退,使得北鞍军退回原地,其主将也不在意这一时,喊话曲笙,明日再战。
曲笙欣然答应,只是在后半夜北鞍军熟睡之时,曲笙带兵去了主河道,将大河道挖开,以急流形式汇入支流,一场天时地利,让曲笙发挥的淋淋尽致。
此一战,大水淹死北鞍军近十万人,在水流岸边击杀从水中逃出敌军五万人,俘虏敌军三万。
其北鞍军此次主将被洪水冲下的巨石砸死压入水底,曲笙军中将士为此感到可惜,若是活捉了他,必然将他生生五马分尸,首先先割了他的舌头。
北鞍军溃逃的二十万军队,极速撤出天晟边境,曲笙部队暂时得以喘息。
很快雨季过去,天晟军队仅有的一丝优势不在。
半个月后,北鞍军增兵后卷土重来,曲笙所率军队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京城。
曲继闲广发文书招贤纳士,聚集一批可手持重量级武器的士兵,训练月余后,在深夜之时,便将其派遣,去往了北疆,另外将京郊所囤二十万大军派遣支援曲笙。
因京郊兵力被调走,曲继闲下令,一边扩招兵将,一边从陵益金家调集三十万大军防守京城。
江南土地丈量一事,经金家带兵镇压,现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各大世家豪强,也都积极配合,毕竟谁也不想以卵击石,在被杀头之后,其所有田地房产全部充公,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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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益属地。
金酩筠自收到父亲金云酉的家书,便耿耿于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夕昭喜欢的人是曲笙。
且曲家的人,全都支持了她们有悖天道伦常的结合。
想到曲笙之前与林夕昭在一起,对他充满的敌意,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之前像猴子一样被戏耍,自己的姑母为自己的女儿,不惜以嘲弄他是鳏夫的理由,拒绝这门婚事。
“呵。”金酩筠苦笑了一瞬,将一杯苦酒倒入口中。
喝得的通红的脸颊,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像一个烂醉如泥的痴汉,在桌上扭动。
“哎哟我的儿呀,你怎么又喝成了这个样子?”金家舅母一进来,见到自己的儿子这般模样,心疼的声音都变了。
“你别管我。”金酩筠抬手推走了要来搀扶他的母亲。
金酩筠有武艺傍身,金家舅母直接被他一扒拉便推到了地上。
金家舅母顾不得摔疼的屁股,急忙站起了身又去扶自己的儿子,并朝着外面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过来把我儿子扶到床上去。”
外面下人闻声急忙低首进来,接过了金家舅母手中的金酩筠,扶向了床榻。
金家舅母揉着酸疼的胳膊,和屁股,看着自己儿子被扶着踉跄的身影,不由的烦躁起来。
她儿子生得俊秀,要模样有模样,要身高有身高,才情武艺样样不低,可怎么偏就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林夕昭着实可恨,勾她儿子这般模样,实在叫人恨得牙痒痒。
“夫人,京城谢家求见。”金家老管家,急匆匆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外禀道。
“不见!”金家舅母语烦躁,没好气的道。
管家闻言,有些为难,抬眼看着自家主母,又瞧了一眼桌上的狼藉,想来自家世子又喝醉了。
管家欲走,金家舅母眨着眼,在他转身时,‘欸’了一声招手又问道:“哪个谢家?”
“潼川城存在上百年的谢家。”
“你说的是富可敌国,以谢潘桓为家主的谢家?”
“正是。”管家低首回道。
金家舅母眼珠子转动,站在那里久久没动作,管家以为她还是不想见,欲离开打发之时,忽然听到自家主母又道:“可知道是为何事而来?”
管家抬起头,眨了眨眼,恭敬回道:“这个老奴不知,来人只说是要见世子爷,有要事商谈。”
第173章
金家舅母听着管家的话, 回头看了一眼内间房中的儿子,思索了一瞬,对管家道:“请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