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曲笙询问,林夕昭也没有再做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天知道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她都担心曲笙会觉得她轻浮。
林夕昭回了信,让风齐带去交到驿差那里。
这几日祝明岸和金酩意没有来,自元宵那日金云斐询问了二人的关系,二人来了一趟府中,便去往了寿林。
祝明岸那日故意跟随金酩意唤金云斐为姑母,为得就是露个破绽给金云斐,让她来询问。
也如祝明岸所预估的,金云斐知道后便将她二人叫来了府中,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番。
祝明岸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金云斐由开始的反对,慢慢的默认了二人的关系。这不,祝明岸打通了第一个关隘,便急忙要回寿林,告知自己的父亲母亲,待日后为去金家做准备。
金酩意模样生的俊俏,与曲笙有几分相似,虽是性子完全不同,但好看的皮囊总是令人心悦的,祝明岸有信心让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接受她。
赵嘉虞知道这事后,还拉着林夕昭出了城门相送,送去第一个好运祝福。
现下祝明岸和金酩意也都走了数日,估摸着再有几日便抵达寿林了。
风齐从府外回来,急忙回了院子,林夕昭正抱着小知睦够着院内树木的矮枝条,见他步子着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府来人,说是林二公子受了些伤,刚刚进京。”
林夕昭听到林夕宽受伤了,脸色惊疑一瞬,问道:“我二弟怎么样了,如何伤的?”
风齐低首,我恭敬回道:“巡察土地时,被树砸的。”
林夕昭脸色微怔,问道:“可查出是谁所为?”
树木怎么可能会倾倒,田地里也少有种植树木,怎么就那么巧,会被树砸了。
“不知,二老爷已经过去了,大小姐要不要过去?”
林夕昭自然要去的,那是她的弟弟,不过曲继闲也去,想来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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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曲笙已经将军队驻扎在了车牧族领地,只是车牧族是游牧民族,少有城池,车牧族的王上不知所踪,曲笙正派人搜寻。
金家的援军也已经抵达,只是,带兵之人不是金酩筠,而是曲笙的舅父,金云酉。
曲笙坐在中军帐内,看着金云酉站在下面,虽不至于发火,但不听命令,随意更换带兵主将,让曲笙觉得,自己太过于纵着金家了。
所有的诸侯,几乎都被她砍去半臂,唯有金家,非但没有削弱,还增强了他们的实力。
金家处在南北接壤地,偏南一点,地方虽不像寿林那般富庶,但也不是个贫瘠之地。其属地现下所拥有的军队,是其之前的五倍之多,曲笙也在陵益囤了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舅父年纪大了,笙儿本不想劳烦,今不知为何亲自带兵前来?”曲笙言语虽是客气,但已经有了克制的怒火。
君臣有别,虽然曲笙并未成为皇室,但眼下,其官阶,权利,也已经在他之上,金云酉拱手回道:“酩筠自京城回去,身体日渐消瘦,染病卧床不起,恐延误战机,未能及时告知。今由我带兵前来,实属无奈之举。”
金云酉的说辞,曲笙根本不信。金酩筠的体格一向很好,她听闻金酩筠回到属地,是消沉了一段时日,但没几日便已经开始帮着处理属地事宜。
当时她下发命令之时,战事还未平息,想来自己的舅父,应该担心自己的儿子出事,所以才替代前来。
也罢,待先将兵囤在沐水再说。
曲笙先是让金云酉所率军队,暂时驻扎休息一日,待明日再将其派往沐水。
“怎么不见你父亲?”金云酉听说曲继年中的毒已经解了,还指挥了几场战事,如今他来了,却也不见人。
曲笙看着自己的舅父,想到自己的父亲已经回了寿林,道:“父亲已经回了寿林养病,舅父莫要再问了。”
曲笙对这个舅父还是很信任的,即便他们曾发生了不愉快,但血缘关系摆在那里,若她怀疑,当初就不会屯兵在陵益了。
金云酉闻言,若有所思一瞬,很快便明白过来,对曲继年的事便绝口不提。
“在路上的时候,舅父便听到了大捷的消息,酩筠若是有你一半的魄力,舅父也就不担心了。”金云酉对于自己的外甥女有着如此战绩,十分欣慰。
曲笙侧目看向金云酉,也有的晚辈的姿态,笑道:“舅父过奖了,表哥只是没有发挥的机会,若有机会,必然比我强上数倍。”
金云酉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表哥被我和你舅母惯坏了,成不了大事。”
早些年听别人讲曲笙是个傻子,他来探望之时,还为之惋惜,替自己的妹妹感到悲哀,如今只有艳羡的份了。
“舅父请。”曲笙让人为金云酉摆了接风宴。
金云酉进了营帐内,与曲笙舅甥二人闲谈起来。
“南方丈量土地一事,我看激起了不少世家的反对,你要早做应对。”金云酉适时的提醒了曲笙。
曲笙颔首,道:“此事我已经想到了,土地丈量势在必行,虽是会激起大量反对的声音,但也激不起太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