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岸说的悲愤,晁王半信半疑,沉吟了片刻,摆了手让士兵退下。
“你为本王着想,本王当感激你,只是这战马的价格如此昂贵,这不是要将本王的钱财全部交出?”
“呵,晁王说笑了,谁都知道您现在富可敌国,我这点小生意岂能要您全部家当。”祝明岸说的轻巧,看着晁王垂眸,又继续吹风道:“战马运送的隐秘,沿路打发了不少的银钱,这一千两不过是个本钱,我所赚皆不如粮草多,但若此次做成,便有更多的战马运送过来。各处关口现已经打通,下一批便不再是这个价格,倒时定如您的意。”祝明岸说完,抬起手行了礼。
晁王被祝明岸说的有些心动,但却拿不定主意,若购得这批战马,他所掠夺来的钱财,几乎都要交出去,可一想到自己这钱来的也是不义之财,且十分轻巧,也就没那么心疼了,但他还想留些傍身,以便军队不时之需。
祝明岸见晁王还是下不了决定,抬起眼皮道:“听闻曲家军所持最为强悍的军队便是骑兵,晁王也因这骑兵吃了不少的败仗,这些战马皆是从北疆以外运来,膘肥体壮,决不输于曲家的战马。晁王若得这五万战马,岂不是如虎添翼,曲家童子军哪还能嚣张起来?”
晁王一听到祝明岸提起曲家的骑兵,顿时便来了气,屡屡败仗皆因这骑兵。曲家军排兵布阵神秘莫测,这边才摸清出一点规律,那边便已经更换,根本抵挡不来。
听着祝明岸的话,沉吟了许久,道:“容本王再想一想,明日给你答复。”
祝明岸一听有戏,脸上立时有了笑意,拱手道:“那小人便恭候王爷的佳音。”
晁王闻言,看向祝明岸楞了一瞬,随即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对着旁边的士兵,道:“去,带两位上宾先去客房休息,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三日后,一早平叛大军军营中,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曲笙看着纸条上的小字,只一个‘成’字,便下令让各部将领点兵。
半日集结后,以重甲兵开阵,朝着叛军腹地进发。
曲家兵带头,先是叫阵,引着叛军出兵,而后兵分五路,围追堵截,将叛军的前锋军阵拿下,也收了几座城池。
叛军溃逃之后,曲笙也不着急下令追赶。
眼下京城附近都是瘟病,她也怕逼急了,这些叛军会跑过去。
休整几日后,待祝明岸从叛军那里回来,曲笙看到满载的黄金珠宝,盯着祝明岸看了许久。
祝白邴让自己的女儿接手,一开始她还有些怀疑,现下倒是有几分敬佩了。
“明岸,不负所托。”祝明岸行了礼。
曲笙开始没有想着将马匹卖那么贵,她定价五百两都觉得有些高了,谁知祝明岸竟是卖出了一千两的价格。
祝明岸真是一个商人中的奇才。
金酩意跟着祝明岸,这一路嘟囔了许久,祝明岸明明可以把话说的连贯,却在只与她说话的时候,一着急又结巴了起来。
回来也是,与曲笙说话也是带着结巴的意思,她实在搞不懂,待她与曲笙说完话,她便又拉着她回了营帐内,继续审问。
“你到底是不是装的?”金酩意十分的不满,她为了治好她的结巴,没少操心,可祝明岸与叛贼晁王说话的时候,连贯的她都觉得祝明岸换了一个人。
“没,没有。”祝明岸看到金酩意似乎要生气,又结巴了起来,手里还晃着,给金酩意倒了一杯凉茶,递过去,“喝,茶。”
金酩意坐在那里抬起头盯着祝明岸,祝明岸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眉眼垂下,便将茶搁在了金酩意的唇上。
金酩意也是习惯了,竟也张了嘴喝了一口,品到茶香,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在盘问祝明岸,急忙推开了,道:“哎呀,我不喝,你到底有没有在骗我?”
“没有,我没有,骗你,我与,买家说话时,便是,如此。”祝明岸确实没有骗金酩意。
她自小便有口吃的毛病,但却在生意场上会更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若是金酩意之前有去店铺帮忙,一定早就发现了,可她却是懒的,除了去收银子,其它一概不管,所以也没有看到祝明岸与买家交谈过。
“你不说实话,今晚别跟我一起睡了。”
“不,不行!”祝明岸一听到金酩意不让她上榻,立时便急了,“我,真,真,真,没,没有,骗,骗你。”
祝明岸一着急,结巴又严重了。每晚她都偷会香,俨然已经形成了习惯,若有那么一日不准,她睡不着……
金酩意听着,眉心慢慢的蹙了起来。祝明岸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在撒谎,可她心里又不确定,只得拿了祝明岸手中的凉茶,喝完之后去找曲笙去了。
曲笙正在让人将运来的金银珠宝,令人点清后,归置到后方。马匹和粮草卖出,听祝明岸说,晁王似乎将家当都拿出来了。有些还是一些名贵的字画估值后,抵了银钱。
曲笙站在那里,无需做什么,金酩意一眼便能够认出她。英姿飒爽的身影,是军中男子无法模仿的俊秀挺拔。
“表妹。”
曲笙听到有人唤她,侧目看了过去。这里是军中,不可随意走动,但曲笙之前交代过,祝明岸和金酩意过来,不需要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