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点头,道:“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若缺了,只需只会一声便是。”
曲笙话落,屋内静默片刻,金酩意撇了撇嘴,道:“快带你娘子回去吧,瞧你这拧巴样。”
曲笙闻言,抬起眼看了一眼金酩意。金酩意心口直,她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当做没听到后半句,抬起手去牵林夕昭。
林夕昭笑着配合的与她牵手,转身对金酩意和祝明岸,道:“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好。”金酩意的痛快的应着。
祝明岸则轻轻点头。
二人相携离去,金酩意则直接瘫在了行军榻上,祝明岸看她一眼,去为了她倒了杯茶水。
“给。”
金酩意闻声张开眼,张着嘴,身子却不动,
祝明岸见状,只得将杯盏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扶起金酩意,将水喂给了她。
两人的之间的关系,还是不清不楚,但似乎又有那么点不一样。至少在祝明岸看来,金酩意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
从开始的随意打发,到后来会与她解释,也会时不时对她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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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和林夕昭回到营帐内,林夕昭见曲笙心里有事,问道:“她们此来是想让你做什么决定吗?”
曲笙点头,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林夕昭敏锐的捕捉到,曲笙要逼着叛军北上一事。
让柳无相去往京城附近治理瘟疫一事,她也不能替她决定。她私心是不想柳无相离开曲钰半步的,且柳无相也不一定就是神医,什么病症都可以看。
但若瘟疫蔓延开来,必会殃及更多的百姓。若叛军再北上,几十万的大军感染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我已经让人前去打探,不久便会得知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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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林夕昭和曲笙还未起来,金酩意便拉着祝明岸来了,还边走边说:“一起吃热闹。”
金酩意已经好久没有和林夕昭一起吃饭了,看着美人吃东西,赏心悦目。
二人欲准备进营帐时,便被一俏丽的女人拦住,看着年纪,还不如金酩意大。
金酩意被拦下,瞅了她好一会儿,笑道:“怎么这么好看的姑娘在这里守门呢,我表妹还真是艳福不浅。”
寇欢闻言,抬起头打量了一眼金酩意,问道:“您是表小姐?”
金酩意眉心微抬,她方才都唤曲笙的表妹了,自然就是曲笙的表姐了。
“我是寇欢,之前伺候过您的。”寇欢急忙解释。
金酩意闻言,脑袋转了转,似乎想起来是有那么一个小姑娘,在寿林的时候,一直跟着她和曲笙。
金酩意想起来,便与她热络起来。
祝明岸站在一旁和耐心的听着,也不着急催金酩意。但屋内的人听到外面的交谈,神色十分冷淡的掀开了营帐的门。
金酩意看到曲笙拉着个脸,看了她一眼,虽是不再说话,但却一点都没有怕的意思,倒是寇欢瞅见曲笙不悦,立时低下了头。
“进去说。”主将营帐前,叽叽喳喳的像什么话。
她被吵醒无所谓,林夕昭也被吵醒了,这是心疼她的娘子呢。
林夕昭此刻已经穿了好的外衣,曲笙也为她盘了发。近来曲笙只要不忙,每日清晨都会为林夕昭盘发,抽空又给她雕刻了一只牡丹簪子给她替换着带。
虽不如名家之手精致,但林夕昭是极爱的。
几人进了屋内,寇欢便让人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了进去。
这些日子,寇欢一直未离开,曲笙也应了林夕昭的话,过段时间再让她离开,可谁知怎么说她都不肯离去。
曲笙想让人将她强行带出军营,可林夕昭却不让。这些日子,小姑娘规规矩矩的,不曾对曲笙做过过分的事情,亦不曾与她甩脸色。
她父亲也曾来寻过林夕昭,说是姑娘很崇拜曲笙,说服她让寇欢留了下来。之后林夕昭便没有让曲笙再强求她离开。
金酩意一进营帐看到林夕昭便亲切的很,曲笙虽有介意,但却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拉着脸。
祝明岸则站在一旁只是看着,并未表态。
金酩意摇着林夕昭是双臂,瞧着她的发式好看,便道:“好姐姐,你也教教我怎么盘这发式。”
林夕昭闻声笑了笑,道:“这是笙儿帮我盘的,待会让笙儿也帮你盘一个。”
曲笙一听林夕昭要让她帮金酩意盘发,立时蹙起了眉头。
“欸,你等一下再说,我知道你不愿意,但姐姐有命,你敢不从吗?”金酩意拿了林夕昭当箭。
曲笙无奈,但是不想,她低着头,林夕昭很快便意识到了曲笙的极为不情愿,忙道:“待会吃过饭,我帮你盘吧。”
她盘发也是极好,但与曲笙根据脸型变换,却有些差距。
金酩意也怕曲笙待会故意整她,笑着点头,道:“好,那便劳烦姐姐了。”说着还对曲笙扮了个鬼脸。
林夕昭笑着摇了摇头,招呼人坐下吃东西。
膳间,金酩意知晓祝明岸带着任务来的,嘴里一边塞着东西,一边问道:“你想好了没有?”
曲笙刚好接过林夕昭夹过来的菜,抬头看了一眼金酩意,咀嚼的动作还在继续,垂眸几瞬后,回道:“想好了,我不能让柳大夫离开我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