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第一个月,彰宁王世子起兵造反,打着救父名义,带兵朝着京城进发。
两日后,京城内得到消息。彰宁王世子造反,带领十万兵众,攻到城池郊外。
一时间朝野震动,皇帝火速下旨,让最近的其它属地藩王调兵前来支援,但其派出之人,皆无生还。
曲笙脸上带着金纹面具,带领寿林曲家骑兵,将各个要道全部围堵,将截取的诏书全部焚毁。
曲笙身着一身盔甲,带着骑兵,将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皇宫中大臣几乎全都进了宫中,皇帝龙位也坐不安稳,在大殿之上来回踱步。
“派出百余人,竟无一人将诏书送出去,难不成这些人都死了?”皇帝质疑的问出口。
“回陛下,那晟洪邈不知从何处拉来五万骑兵,个个骁勇善战,我军郊外屯兵人数本来就少,且都是些新兵,根本不敌……”殿下一退居城内的武将心有余悸的道。
“五万骑兵?朕怎么不知道彰宁王囤了五万骑兵?”皇帝压着火气问道。
“回陛下,这五万骑兵据说都是些山野草寇集结而成。其带兵之人,名唤万遮天。”
“岂有此理!”皇帝拂袖坐下,恨的咬牙切齿。不仅是因为京城被围困,还因这人的名字。遮天,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遮住天晟王朝的天!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火速将消息带出去,速叫他们调兵前来支援!”
皇帝话说出了口,可殿下文武百官却无人敢应声。
皇帝盯着下面沉默不语的大臣越看越恼火,目光瞥向了曲继年,问道:“曲爱卿,你有何良策?”
曲继年被点了名,上前一步,拱手道:“回陛下,为今之计便是寻求外援,可我们的人出去之后皆被伏击。不过,若是可以固守城池数日,待北征大军得胜归来,或可解我们围困之局。”
皇帝闻言,啧了一声,道:“北疆正在交战,我们的消息传递不出去,待他们归来,要等到何时?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要将外界的军队调集过来!”
皇帝言明让曲继年想办法,可曲继年却低头不语。朝中文武百官这样的多,皇帝只揪着曲继年,应该是想要他站出来说句话。
曲继年虽在京中,可其二弟却还在寿林。彰宁王世子起兵,就算他攻入了皇城称帝,只要曲继年有心,必然会征战讨伐。这个道理彰宁王世子应该是明白的。
“陛下,微臣觉得彰宁王世子不过是想要其父亲以及家眷都好好的活。,不如您下旨,将彰宁王送出城外,并下一道永不追责的圣旨,如此才可平息事态恶化。”曲继年劝说道。
此刻皇帝哪有那份心思,他恨不得现下就扒了彰宁王的皮,将他的头颅挂在城门警告彰宁王世子。
“此计不妥,朕若一时收回圣旨,岂不是成了那反复无道的昏君。彰宁王所犯之罪,不可饶恕!”皇帝紧着自己的脸面,他是不会低头的。
曲继年闻言,面色平淡,直接跨步归位,不再言语。
皇帝见状,心下着急却又不想低头,只能蹙着眉头着急又无可奈何的看着曲继年。
曲继年低头不语,底下的官员也都跟着低下了头。文泽王林建海,心里似乎也不踏实,但好在他的女儿已经随着曲家出了城,他无后顾之忧。
眼下曲继年的建议最好,可皇帝不应。待到无人之时,他还需寻找机会劝说一番。
殿中内外站满的官员,低迷的气氛使得皇帝也透不过气来。他一声不吭的起了身,却没有让大臣们离开。
皇帝朝着御书房走,林建海从殿上出去,急忙追了上去。
“陛下。”林建海几步追到了过去,走到了皇帝前面,拱手行了礼。
“林爱卿,你可是良策了?”皇帝低头看着了林建海,心里还在琢磨着要不要采纳曲继年的建议。
林建海闻言抬起头,道:“陛下,眼下京城被围,晟洪邈不过是想要他的父亲,若是我们将他父亲放出去,劝说其退兵解了一时围困,届时调来兵力,再杀彰宁王也是不迟。”
皇帝闻言,眨动眼皮,道:“爱卿所言,朕也有想过,只是若朕放走了彰宁王,晟洪邈还是不愿退兵,那我们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陛下,依臣之见,可让正毅侯出面。正毅侯乃群侯之表率,其寿林军队数量庞多,若曲继年好言相劝,兴许能卖他几分薄面。若不成,城破之日,曲继年死与不死,都会让寿林军队记恨。彰宁王即便是得了位子,也不会坐安稳。陛下届时只需要趁乱逃出宫,待日后发诏讨伐即刻。”
皇帝听了林建海的话,站在原地思忖了许久,道:“随朕去天牢。”
皇帝带着林建海去了天牢,他看着彰宁王心死如灰的模样,故意道:“大哥本应安享晚年,可悔不该生出乱臣之心,搅我朝廷安宁。”
彰宁王本来颓丧着面壁,等待死亡的到来,听到皇帝的声音,急忙回头看了过去。看皇帝站在牢外,忙跪地伏拜道:“陛下,臣从未有过忤逆之心,还望陛下明察。”
皇帝看这彰宁王那落魄的样子,他也知道他没有谋反之心,可他的儿子就未必了。
眼下他带了十万兵将围住了京城,原先只知道他的属地有五万兵将,却不想其横空又出现五万的骑兵。想来这兵应该是藏匿在山林之中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