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斐去也好师出有名。上次曲笙打了太子,虽是过了很长的时间,但拿着来向太子赔礼的理由,也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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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曲笙去了颜丰伍的旧宅,林夕昭则和金云斐去宫中。
金云斐备了不少的滋补物品,宫中虽然什么都不缺,可她们曲侯家送的也一定不是一般的物件。
曲继年为此特意拿出了一对宝贝,让其献给太子,就当是投石问路。
金云斐让人去皇后寝殿传达消息,不一会儿,皇后的宫中的内侍官便亲自来接她们了。
两人小步随着内侍官朝着皇后的寝殿走,这边才进去跪拜完,太子便也过去了。
“听闻曲侯爷让曲夫人来看本宫,一点小伤而已还劳他惦念。”
金云斐闻言笑了笑,行跪拜礼后,道:“我家侯爷自打妾身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伤了太子殿下,便整日都忐忑着,唯恐与太子殿下之间生了嫌隙。虽然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再三言明不追究妾身女儿的罪,可为了让我家侯爷安心,妾身还是决定进宫,当面与太子殿下道歉,争得原谅。”
太子闻言,立刻笑了起来。曲继年这么重视他,他自然开心。听到金云斐的话,忙道:“不妨事,本宫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得空多带笙妹妹进宫,本宫还想与她再切磋切磋呢。”
金云斐听后,尴尬的笑了笑,道:“妾身的女儿自小痴傻,看不见的时候总是被人欺辱,她的几个哥哥心疼便教了她些武艺傍身。跟太子殿下的武艺比,难登大雅之堂,妾身看还是算了。”
金云斐倒是不担心曲笙进宫,但也不好答应下来,毕竟太子不是曲笙的对手。上次挨了打,这次岂不是又要挨打,她总得给太子一个台阶。她的女儿她清楚很,敢打第一次就敢打第二次。
太子听后也只是笑笑,且他也并非是想要与曲笙切磋,不过是客套的话。挨了一顿打,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金云斐和林夕昭坐在殿中,太子因林夕昭在没有离开。
曲家送了如此珍贵的一对玉如意,皇后也不好直接让她离开,总是要客套的和她说说话。
几人在殿中话起了家常,但多数都是听金云斐说。金云斐也装作是个下面来,没见过世面般的妇人,说句话便不住的陪笑。
皇后不说话的时候,林夕昭便会兜住她的话,反正是不能让金云斐尴尬。
皇后听了一会,倒也没觉得烦躁。金云斐说着说着便说起了近来京中流行的布匹花色。
“这几个月京中倒是流行了一些好看点花色,就和妾身帕子上的一样,皇后娘娘若是瞧着喜欢,妾身便将这样式送到尚衣监,让女官们学一学。”金云斐说着将帕子双手托起。
皇后见状,也不好拂了她的面。虽是民间的物品,但此刻金云斐笑脸让她瞧,她总不能打她的脸。
皇后微抬下颚,宫女便将帕子拿了过去。
皇后接过翻看了片刻,笑着迎合道:“确实好看。”
金云斐闻言,脸上有了笑意,道:“这帕子到了皇后娘娘的手中,倒是和皇后娘娘的衣色很贴合。”
“是吗?”皇后闻言,将帕子往自己的手臂上的衣料对比了下,须臾笑道:“还真是。”
“听闻这布料之前也曾是进贡之物,这花色配上去,倒是一点都不逊色的。”金云斐说完,林夕昭手里的杯盏便顿了一瞬。
贡品岂能是让别的东西压住的,林夕昭担忧的看了一眼金云斐。
但金云斐后面的话皇后没理会,听到金云斐说是进贡之物,楞了一瞬,仔细翻看着瞧了瞧。
料子质地确实上乘,可她从未赐给曲家进贡的布匹。
皇后翻着看了片刻,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眼神示意旁边的内侍官。内侍官接过看了几眼,小声道:“这布料在先帝时确实是四海一个小国进贡的布匹,但后来因先皇后赐给大臣的贵妇人们深受她们的喜爱,便派往了大批的人前往学习制造法,后来逐渐的开始在京中流行开来,那个小国也在后来灭国了。”
金云斐听着年长的内侍官叽里咕噜的,却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一旁的林夕昭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在盯着他的唇。
她和曲笙一样,会读唇语。
皇后听后点了点头,笑着看向金云斐道:“皇家之物寻常百姓家也可用得,这也证明我们天晟的子民过的更好了,是好事。”
出了宫,林夕昭将读出的话告诉了金云斐。这布料不是曲钰和赵嘉虞的那两块,只是今晨在京中买的。
二人回府,曲继年知道此事后,便买通了内务府的一个内侍官,让他查一查先皇后将这布匹都赏赐过何人。
因着时间太过久远,也非一时便能查全,曲继年在皇帝那里待了一会,提了几个事情便出了宫。
曲笙让人挖青石板隧道,因着动静不可太大,里面又狭窄,导致速度极慢。一夜一日过去,也才拆开几丈远。
入了深夜,曲笙回了府,先去看了曲钰。
今次到是遇见了陪在一旁的赵嘉虞。赵嘉虞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疲倦,却还笑着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