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闻声点点头,颜丰伍虽是初涉且不知情,但若放任不管,迟早酿成大祸。
且皇帝既然拿到了把柄,就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尤其是与他牵涉的官员,一定会被彻查。到时候曲家只要安排人将这些人的一些罪证交出,皇帝一定会将这些人一起查办的。
如此才能真正的杜绝后患。
林夕昭窝在曲笙的怀中,眷恋的蹭了蹭。或许,她还需要与林建海正面的好好交谈一番,也将她与曲笙之间的感情说明白些。
就算林建海不在乎曲笙,总是要在意她的感受的吧。
翌日一早,曲笙将风齐留下保护林夕昭,自己则回了曲侯府。
林夕昭早膳时候,看到了林建海,林夕瑞低着头吃饭菜,一直不说话。林建海注意到了林夕昭有话想说,但当林夕昭决定要开口时,林建海站起了身,道:“为父吃好了,朝中还有不少的琐事,你们姐弟二人好好照看府内。”
“放心吧父亲。”林夕瑞闻声笑着抬头道。
如今他的身份不仅仅是府中的嫡子,还是这王府的小王爷,文泽王世子。
林夕昭欲开口被打断,她看了一眼不曾看她的林建海也低首道:“是,父亲。”
林建海走后,林夕昭去了账房处。昨儿的剩下的账簿一会便看完了,府中一日也未曾有客到访,曲笙也一日未来。
林夕昭坐在屋内心神有些不安,直到管家进了她的院子来禀,她才笑着起身。
“可是笙儿回来了?”林夕昭笑着问道。
管家闻言,楞了一瞬,忙笑道:“不是,是礼部那边的李大人来了。”
晚间送礼,多为低调或是政事繁忙,也多为亲自到访。
林夕昭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消退,她颔首道:“先去把三公子叫过去吧。”
管家问道,笑眼道:“世子已经过去了,他让老奴来唤郡主。”
林夕昭忽闻称呼的改变,楞了那么一瞬,很快便道:“我这就过去。”
林夕昭去了会客厅的院子,林夕瑞也才刚刚过去。虽是之前有去过官员的宴席,可对于如何与官员周旋,还是有些生疏的。
这些日子来,官员来的不多,但有几个临走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
林建海会收礼品,但却不会收贵重之物。但这些官员,一般的物件拿出了手,又担心被误认为羞辱,所以有时候会多备一份。
林夕瑞发现之时,让人拿走,却不会说些个适时的话语。
此刻李大人正坐在屋内,林夕昭抬起瞧了一眼,便知道她他身边小厮手里的是贵重物品。
“父王今晨进宫还未回来,不知李大人到访多有怠慢,还望见谅。”林夕昭屈膝行礼。
坐在会客厅椅子上的李大人闻言,急忙站起了身,还了礼道:“郡主说笑了,上次在颜大人府中有幸见过您的芳姿,今日再次得见,实在是下官的荣幸。”
林夕昭听着恭维的话语,神色坦然,笑道:“李大人过誉了。”
“世子爷。”李大人与林夕昭寒暄过后,便对着一旁的林夕瑞行了礼。
这曾经的林相府,谁都知道府中是林夕昭说了算。但现下身份有所改变,林建海被封为了异性王爷,府中的儿女也都从无官无俸,变成了有官有俸。
平民见到都是要行礼的。
林夕瑞还有些不适应,他点点头看向了林夕昭。
林夕昭坐下后让人上了茶水,恭维道:“听闻前些日子礼部忙于小皇子的百日宴,多是辛劳,陛下甚是满意,李大人功不可没。”
“哪里哪里,近闻王爷替陛下分忧不少,全权掌禀宫内事宜,我等也只是听命而行,博了个名声而已,还是王爷最为辛劳。”
林夕昭与他客套片刻,他便起身道:“下官今日来,略备了薄礼还望郡主和世子替王爷笑纳。”
林夕瑞闻声侧目望过去,见其身后的小厮,将物件捧了上来,翘望了一眼。
林夕昭见状,将茶盏搁置一旁,笑道:“李大人有心了。”林夕昭示意旁边的下人接过。
下人接过,捧到林夕昭和林夕瑞之间,打开时听到李大人道:“知晓王爷不喜华贵物件,下官也只是备了些许小物件,还望笑纳。”
林夕昭撇看一眼,里面是一副砚台。物品虽是不值钱,但下人手里端的盒子里层,近看之后,林夕昭察觉出了名堂。
这汉白玉雕砌的玉盒子名贵无比,里面的砚台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
林夕昭笑了笑,道:“李大人心意夕昭会代为转达,砚台我就替父亲收下了。”
林夕昭微抬下颚,下人便将砚台取了出来,让人把盒子还回去了。林夕昭假意端详后,笑道:“正好父亲书房内的砚台被毛手的下人碎了一角,李大人的砚台还真是及时雨。”
李大人闻言,原本瞧见林夕昭没有让人收那白玉盒子,心下想着说辞之时,听到林夕昭的话,便觉得林建海这些年不收礼,却不得罪官员,原来是因为家中有这样一个会说的女儿。
李大人也没有再强求,都是聪明人,别人没有拒绝的太难看,还给足了他台阶,他也需得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