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长的这么好看,干嘛非要扮做男人?”
“我,我……行,行走,方方便。”
“方便什么,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细皮嫩肉的才是男人的菜。也就是你命好遇到了我,不然有得你受了。”
与金酩意躺在一起的人并非男子,而是一个姑娘。
金酩意回想自己从家中逃出去,身上带了些许碎银子和一匹快马,才走了两日便在城中街道上一眼看上了这个细皮嫩肉的祝明岸。
“老板,这个怎么卖。”金酩意瞧着脑袋上插着个毛草的祝明岸,问了问价钱。
这人牙子像是刚把人拉出来卖,此刻还没有人围上来。金酩意牵着马走过去后,又退了回来,因为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眼熟。
老板见有人问价,忙热情的招呼道:“姑娘您相中了哪一个?”
金酩意抬了抬下颚,道:“那个最瘦的。”
老板闻言,撇眼看去,伸出了手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八两?你怎么不去抢。”金酩意讶道。
“他,他他他……”
“你闭嘴!”老板听着自己卖的人开口紧忙让她住口。
“怎么回事,我听着怎么像个结巴。”金酩意微微挑眉。
老板闻言,知晓瞒不过了,索性坦然道:“这个品相好,就算是个结巴,也得六两银子。”
“嘁,那我不要总行了吧。”金酩意牵着马要走。
老板见状,忙道:“哎哎,别走呀,姑娘要是诚心想要,我给您少点。”
金酩意没有回身,她牵着马侧目看了一眼,瞧着祝明岸手上的捆绳,道:“为什么就绑了她一个?”
其他几个可没有被绑。
老板笑道:“这玉不琢不成器呀。”
金酩意听着老板云里雾里的话,眉心微蹙,问道:“多少?”
“五两。”老板伸出了一巴掌,走到了金酩意的身前,“我给您按五两您看如何?”
“三两,多一分不出。”金酩意斩钉截铁的道。
老板闻言,脸立时垮了下去,他望着金酩意的穿着,和她骑的马匹,也不是个普通人家。他想了想,一咬牙道:“成交!”
金酩意这般快速的将价钱砍下来,内心雀跃的很,脸上露出一阵窃喜,在老板将人牵过来的时候,忙收了笑意。
老板将拴着祝明岸的绳子,递到了金酩意的跟前,金酩意抬手去接的一瞬,老板又收了回去,一脸笑意的用另一只手做了颠了颠的动作。
金酩意见状,翻了白眼,将自己的钱袋子掏出来,拿了三两银子给老板。
老板接了银子,颠了颠后将手中的绳子递到了金酩意手中。
金酩意接过绳子,看着细皮嫩肉新买来的小厮,手腕处都给勒红了,便要去帮帮她松绑。
“会牵马吗?”金酩意帮她松着绑问道。
祝明岸点头,结巴道:“会会会,会。”
“还真是个结巴。”金酩意撇她一眼,将她脑袋上的草摘了下,扔到了地上,“以后你就跟着我,保管饿不着你。”
金酩意将马缰绳给她,自己踩着马镫上了马背,道:“找一家客栈,先去休息。”
祝明岸抬头看她一眼,目光似是打量,随即点头道:“好好,好。”
金酩意坐在马背上,祝明岸在下面牵着马,两人进了热闹的街道,金酩意撇着为她牵马,东张西望新买来的小厮,在她撒开马缰绳的一瞬,直接拿出自己的长鞭子,将跑出去几步的祝明岸圈住了腰脚踝,摔了回来。
祝明岸被摔倒在地,她回头看了一眼马背上的金酩意,似乎有些不相信她会武。
金酩意挑眉,笑道:“你跑了,我的银子可就亏了。”
祝明岸见自己跑不了,心里琢磨了一瞬,站起了身,低着头又去牵了马缰绳。
金酩意看着祝明岸识时务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两人去了一家客栈,金酩意只要一间房,她担心她新买来的小厮还会跑。
金酩意在客栈内吃了东西,而后也给祝明岸叫了一份。看着祝明岸在那吃的并不着急的样子,想来也是没饿着过。
金酩意见她吃完,让小二撤下了桌子后,去了榻上躺着。
她走了两日,马不停蹄的,好不容易歇下,却还要防着自己的‘银子’跑了。
“给,你去那里睡。”金酩意将榻上的被子扔给了祝明岸,让她去椅子上睡。
祝明岸接过金酩意扔来的被子,抬头看她一眼,抱着被子听话的朝着桌椅旁走去。
祝明岸把屋内的椅子拼了起来,将被子放上去,又看了一眼金酩意后躺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金酩意一直没有问她叫什么。
祝明岸闻言,侧目望过去,结巴道:“祝,祝,祝明,明,明。”她没有说自己的全名。
金酩意侧躺着,点点头,道:“以后就叫你小明子吧。”
祝明岸抬眸看了金酩意一眼,没有应答,低下了眉眼。
.
外面天上了黑影,金酩意这一觉睡的有些不踏实。当她听到窗户吱呀的响动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