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端着酒抿了一口,抬眼看向金酩意。她一直没有问金酩意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落到那样的地步。
金酩意喝了一口酒,双眸微亮,看向林夕昭道:“这酒可真好喝。”
林夕昭弯唇,与她又倒了些许,道:“这酒最适合女儿家喝,不会伤身。”
金酩意颔首,朝着站在她身后的男子看了一眼,道:“你也尝尝。”随即便将酒杯递到了男子的眼前。
男子闻言,看了酒盏一眼,想要示意金酩意不合时宜,但金酩意却将酒又往前递了递,道:“快呀。”
林夕昭望着金酩意举止有些不解,曲笙却饶有兴致的盯着她们看了一会。
林夕昭见男子抬眼看了她们一眼,温声道:“也没有外人,让他也坐下一起吧。”
林夕昭和曲笙回来的路上,有问过曲笙,这名男子是谁。曲笙说是金酩意买来仆人。但在她看来,却没有那么简单。
金酩意闻言,转过头道:“那怎么好意思。”
初次一起用膳,她也得顾着礼仪不是,怎么能让自己的下人上桌呢。
“没事,让他坐下吧。”曲笙发了话,林夕昭邀请了,她自然会顺着她。且这男子看上去,十分懂礼。
金酩意闻言,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又转身看向男子,道:“夕昭姐姐和表妹都不介意了,你也过来坐吧。”
旁边便有椅子,丫鬟听到主子的谈话,直接将椅子搬了过去。
男子见状,与几人行了礼,坐了下来。
金酩意在膳桌上,边吃边问,一旁的男子不停的在给她布菜,而曲笙也在吃着林夕昭给她布的菜。
金酩意说着她和曲笙在寿林的那一年,说曲笙十句话有一半都是在提她,不断的在给林夕昭灌输着曲笙多么喜欢她。
林夕昭听着眉眼间都是笑意,金酩意每说一句,林夕昭便去看曲笙一眼。从开始眼里的惊喜,到后来泛着满足的甜蜜。
原来她的笙儿,那时候便已经开始那么喜欢她了。
“你不知道,这个闷葫芦一天到晚的就想着回京,要不是我劝着她,她连那一年都待不住。”金酩意给曲笙在寿林待的那一年寻了理由。
那么想她还不回去,听上去确实不合情理。
曲笙听着金酩意添油加醋说着的话,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她,示意让她闭嘴。可金酩意却在与她对视一眼后,眉心微挑,好像在说,她在帮她。
曲笙在寿林待的那一年,并非可以随意的回京。由于她一直在京城内待着,寿林的部将都不认识她,曲继年让她过去原本是让她待个两三年,磨练一下,但曲笙却只待了一年便与寿林的部将打成了一片,也让那些主将都对她刮目相看。
所以,她写信要回京,曲继年便同意了。
一顿饭下来,竟听金酩意煽风点火的夸赞曲笙,而后便是让林夕昭感受到曲笙的在意。
吃过了饭,四人在院子里待了一会,曲笙便带着林夕昭回了曲侯府。
曲笙把金酩意带回来,和金云斐说,人接到了,但金酩意不肯去她们府中。曲笙也安排了住处,让金云斐不必担心。
现下她得回去打听打听,金酩意为何不愿意回自己的府中,也不愿去她们那里,还说金家要抓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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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和林夕昭走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正午。金酩意说了那么多的话,早上虽是起的晚了,可她这些日子也没睡个安稳觉,以至于现下还是缺觉的。
金酩意坐在院子荫凉下,抬头看了一眼,星星点点从树叶间透过来的阳光,张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而后将脑袋靠向了男子的肩头。
“回,回,回屋睡吧。”男子结巴道。
金酩意闻言,无力的摆手,嗡声道:“别吵。”那一瞬她都睡着了。
男子坐在那里,让她靠着,直到半个时辰后,金酩意听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被吵醒后,微眯着双眼,眉头拧着有些躁意。
“你去把它们赶走。”
男子闻言,看了一眼金酩意还靠在她肩头的脑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金酩意说了一句,男子没动,那鸟叽喳的又叫个不停,把她烦的恼道:“你快去啊!”
“好好,好,我我,我去。”
男子话落的一瞬,金酩意的身子直接歪斜在了长长的木凳上,磕的她一下清醒了。等她抬手捂住脑袋,男子便又回来了。
男看着金酩意皱着眉头,面露不解的结巴道:“好好,好了。赶走,走走,走了。”
金酩意心里此刻已经没了鸟叫的烦躁,有的是自己磕着脑袋的恼意,她沉了口气,没让自己的脾气发出来,道:“知道了,回屋吧。”
金酩意出了凉亭,男子还站在原地,一脸无辜的好似在疑惑,金酩意怎么又生气了。
两人回了屋内,金酩意脱了外衣便去了榻上,她微睁开一只困倦的眼睛,道:“你也来睡会吧。”
男子闻言垂眸思索了一瞬,解了外衣上了榻。
金酩意见他上来,往里面翻滚了一瞬,给他让开了位置。
两人并排躺着,金酩意看着他的侧脸,瞧着他这俊俏的模样,唇角微勾,将他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