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明白,曲笙这才回来,眼睛也才刚刚好,怎么好端端的挨了一顿打。
林夕昭闻声回眸望向乘溪,神情感激。萧冰缨双眸轻眨了几瞬后出去了。
赵嘉虞见萧冰缨出来,急忙问了许多问题。萧冰缨也都一一解答,当赵嘉虞不再问的时候,萧冰缨则问起了曲笙挨打一事。
好端端的挨了打,且这伤还不轻。乘溪方才在给曲笙扎针的时候,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说与了她听。
曲笙的眼睛确实好了,但也有一些个副作用,就是身体血液流速太快。曲继年打曲笙的时候,让曲笙的运着劲护体,所以才会导致血脉不通,进而也导致内脏承受不住,血喷涌而出。
不过好在病症及时显露出来,不若曲继年再打下去,怕是会没命了。
曲笙身体内的血流速度因脏器出血而得到缓释,但血流依旧很快,导致她昏迷不醒。
乘溪方才扎针就是在放缓血流速度,让曲笙在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清醒过来。
一刻钟后,曲笙慢慢苏醒,林夕昭和萧冰缨一直紧紧的盯着曲笙的动作,而乘溪则是站在远处看着。
曲笙醒来,身上的疼痛也随之而至。不是银针的疼痛,而是曲继年的杖刑。曲笙闷哼一声,林夕昭便紧张的有些六神无主了。
“你先别动,缓一会。”乘溪看着曲笙想要起身,急忙走过去道。
她身上扎了许多的针,动的时候也是受限的。
曲笙闻言,将抬起些许的身子又放了下去,侧过了脑袋去看她身边的林夕昭。
“夕昭。”曲笙轻唤着林夕昭。
林夕昭点头,眼中忍着泪水。
乘溪见状,又给她吃了颗定心丸,道:“只要不再挨打,她不会有事的。”
乘溪说完,林夕昭便又想起了曲笙因何而挨打。她们之间的事情,曲家的长辈们也都已经知晓,就算她们想要回到从前也是回不去了。
曲继年这般的反对,也是在她料想之中的,只是她没想到曲继年会真的打曲笙。
“四哥已经去抓药了,一会就回来了。”
“嗯。”曲笙声音虚弱的回应着,须臾又问道:“父亲没有为难你吧?”
林夕昭摇头,曲笙昏迷之后,曲家的人都乱做了一团。哪还有时间去为难她,况且就算是还想处理这件事情,也不会对她如何。
曲继年是不会相信,林夕昭会主动与曲笙做下那样的事的。可事实上,的确是林夕昭准允,且在最早之前有所行动过的。
只是那时她只知道如何简单的取悦曲笙,并没有往深了想。
萧冰缨方才进来的时候,也已经将曲笙为何会挨打的事,小声说与乘溪听了。此刻赵嘉虞已然将曲笙的病因告知了曲家的长辈们。
曲继年虽是当时气火攻心,可也没有想过自己的一杖会将曲笙打的吐血。此刻他已然懊悔不已,只等着曲笙那边的消息传来。
很快赵嘉虞在离开后,得知曲笙醒来,便又回来了。
“小笙儿醒了,不过阿姐说了,若是小笙儿还挨打的话,会没命的。”赵嘉虞面对着不怒自威的曲继年,没了在赵府的那种理直气壮,她低着声音,像是独自嘟囔一样,小心的抬眼打量着曲继年的反应。
曲继年闻言,心里的气早已经消了,可另一番愁绪便又漫上了心头。他如何对得起林夕昭,又如何再面对林建海。
两个都是姑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曲笙还又扬言非林夕昭不可,如此,让他接下来如何做?
强行将她们分开吗?可林夕昭受的伤害,又该如何弥补。
曲笙若是男子,最坏也就是在得到林夕昭的同意后,将林夕昭娶进门,可都是姑娘,又如何娶?
曲继年叹了口气,抬头去看赵嘉虞,语气温和了些,问道:“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赵嘉虞听着曲继年似有担心的语气,不大的心眼转了几转,道:“伤也很严重,也是大伯父打巧了,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曲继年听后,一阵愧疚袭来,眉心再度蹙在了一起,低下了头。
金云斐听到曲笙醒来,早已经待不住了,忙问道:“嘉虞,现在可以过去看看笙儿吗?”
赵嘉虞方才去看了一眼,但却被撵出来了,曲笙没有穿衣服。但是想到金云斐是曲笙的母亲,她便道:“大伯母过去应该是可以的。
她不确定曲笙会不会也不让金云斐进去。
金云斐闻言,也不管赵嘉虞话里的话,忙道:“那我去看看。”
金云斐和赵嘉虞一起从偏房进了曲笙的卧房,赵嘉虞进去之后便没有再往里走。
因为乘溪和萧冰缨也出来了。
金云斐看了一眼萧冰缨和乘溪,问道:“笙儿怎么样了?”。
萧冰缨和乘溪行礼,萧冰缨道:“伯母不必太担心,笙妹妹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身上的皮肉伤还需养些时日。”
金云斐闻言,点点头,看着萧冰缨让开位置,步子也迈的快了些。
此时曲笙身上的银针已经拔掉,林夕昭正在给她穿衣。曲笙半坐着,望着林夕昭担忧的眉眼,以及轻得不能再轻的动作,轻轻的在林夕昭靠过来的唇边吻了吻,道:“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