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虞看着这两个没良心的,气的呼哧的呼出一口气。还没等着她心里嘟囔,钱霜莺便唤了她:“嘉虞。”
赵嘉虞闻声看向被挡住一半的中间马车,隐约从缝隙间看到了朝着她走过来的钱霜莺。
“三嫂。”
赵嘉虞热情的招呼着,疾步走了过去。而曲钰此时也随在她的身边,朝着曲霆走去。
钱霜莺握住赵嘉虞的手,看着她比走之前圆润了不少,便知道曲钰将她照顾的很好。
两人说着话,林夕昭便从马车上下来,唤了赵嘉虞。
“嘉虞。”
赵嘉虞听到了林夕昭温柔的嗓音,故意的慢了半拍回过身去看她们。林夕昭看着赵嘉虞脸上带着一股怨气,疑惑了一瞬,看向了一旁的曲笙。
曲笙看着赵嘉虞,神色依旧如常。但赵嘉虞在看到曲笙与林夕昭眼神互动之时,忽然就想起了被她方才恼的忘记曲笙眼睛失明一事了。
她看着曲笙再次看向她时,双眸锃亮一瞬,急忙走到了她们身边。赵嘉虞在曲笙的身前寻看,而后又绕到了她的身后,而曲笙的目光也有随着她轻轻转动。
前些时日,曲笙眼睛复明的信件传到府中,赵嘉虞当时激动的都哭了,可时隔一个月的喜悦,再次摆出来,她还是没忍住,眼前湿润了一片。
“好了也不早些回来。”赵嘉虞有些埋怨,她们的路程也就小半月,可愣是让她们走了快一个月。
林夕昭闻言,弯起了眉眼,道:“是想我们了吗?”
“你还知道!”赵嘉虞的埋怨变成了委屈。
把她一个人扔在京城,孤孤单单的,曲钰又那么忙,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还不敢去烦长辈们,只能硬生生的自己熬着。
“嘉虞。”萧冰缨看着赵嘉虞要哭鼻子的样子,从马车的一侧走了过来,眸光温和的注视着她。
赵嘉虞闻声转过身,方才没有看清,这会看到萧冰缨的脸上,好像没有之前那般好了,她有些紧张的问道:“阿姐你脸怎么了?”苍白了不少。
“冰缨之前受了些伤,身体才养过来一些。”林夕昭替萧冰缨回答了。
她们这一路来,不着急赶路,也是为得萧冰缨的身体。她需要好好休息,近来想要练武是不可能了。
她们此前的书信里,是有提到萧冰缨受伤一事,也将消息传达给了赵府。只是曲钰怕赵嘉虞知道后会担心,影响到身体,才没敢告诉她。
赵嘉虞听到萧冰缨受伤,神情立时紧张了起来,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萧冰缨,左右看着她的身体,急忙问道:“阿姐,你伤在哪里了?”
萧冰缨看着赵嘉虞一瞬紧张的脸,忙安抚道:“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伤在哪里了嘛!”赵嘉虞不依萧冰缨的含糊其辞。
乘溪望着赵嘉虞这般的在乎萧冰缨,解释道:“冰缨的伤在后背,外伤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内伤还需要调养些时日。”
赵嘉虞闻言,立时转到了萧冰缨的身后。萧冰缨无奈的站在原地让她看,而后笑道:“真的已经没事了,伤已经好了,不信让我背背你。”赵嘉虞自从学会了喝酒,没少让萧冰缨背的,听到萧冰缨的调侃,这才破涕为笑。
她真是替她们几个操碎了心。
一行人在城外汇合后便进了城内,曲笙送林夕昭回林相府,而萧冰缨则带着乘溪,以及赵嘉虞回了赵府。
赵嘉虞一回去便让萧冰缨脱了外衣让她检查,萧冰缨是不情愿的,因为乘溪还站在一旁。
“你就让她看看吧,看过了也就安心了。”乘溪此刻很理解赵嘉虞的心情。
此前,柳无相为她哥哥疗伤的时候,她也是要求看一看的,不然怎么都不安心。
萧冰缨闻言,面露一丝尴尬,乘溪看着萧冰缨盯着她看的目光,只思索了一瞬,便道:“我回房收拾一下,待会给你熬药粥。”
乘溪说完不等萧冰缨回应便出去了。而赵嘉虞则在看着乘溪出去后,急忙去扒拉了萧冰缨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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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先是带着林夕昭回了曲侯府,见过了长辈后才又出府,将林夕昭送回来林相府。
曲笙和林夕昭一进林相府,林夕瑞便急忙跑出来了。林建海不在府中,林夕宽被接到于府养伤去了。
林夕瑞一见到自己的姐姐就忍不住想要哭,又瞧见曲笙的眼睛复明后,心里别提有多激动。
而曲笙则在听着林夕瑞带着一丝哭腔的语调,微微皱起了眉。
林夕昭安抚着自己的弟弟,笑眼道:“好啦,我们都平安回来了,快让我们进去吧。”
林夕瑞闻言,这才想起她们还在府门口。
三人进了府中,往林夕昭的院子走动间,林夕瑞则时不时的去打量曲笙。
曲笙看着前面的路,手一直在牵着林夕昭。她们是回来了,可她是傻子一事,还不可让外人知晓,而且她和林夕昭之间的事情也还未完全解决。
林夕昭让府中做了些饭菜,喂着曲笙吃完之后便带着曲笙去沐浴。林夕昭回来了自然要见见自己父亲,林建海不在府中,她也就只能等着。
林夕昭伺候着曲笙沐浴,已经十分娴熟。曲笙坐浴桶内,瞧着林夕昭忙活着给她搓着身子,在林夕昭站在她身后,靠过来的一瞬,抬起下颚快速的在林夕昭的唇上印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