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曲笙真是不明不白的在林夕瑞的房间醒来,加之这个人又说是林夕瑞指使的,那么林夕瑞便会被冠上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
若曲笙不肯善罢甘休,林夕瑞与曲笙就算是有可能也变成了不可能,且这些还都是次要的。若是让曲家人知道了,林夕瑞就算有林夕昭护着,也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且名声也会扫地。
林夕宽。
林夕昭首先想到了有前科的林夕宽,她看向曲笙不知道她是否也想到了。
屋内的人全都去了林夕瑞的院子,在那等待了许久,萧耀才才被带到林相府。
萧耀才一进门便嚷道:“真的不关我的事,夕瑞兄弟只说来借人,我也是才知道的。”
风齐在前面走着并不理会萧耀才,他进了屋内对着曲笙和林夕昭拱手行礼道:“大小姐,小姐,萧公子带来了。”
林夕瑞听到了萧耀才的话,他听着萧耀才的栽赃陷害,忍不住怒瞪着他道:“萧公子,讲话要有真凭实据。”
萧耀才进屋便瞥眼打量屋内的人,曲笙和林夕昭坐在一旁,他仔细的盯着曲笙的眼睛看了看,看着无神的样子倒像是真瞎了。听着林夕瑞的话,他无奈的笑道:“林三公子,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我这也是被你蒙在鼓里的,若非你登门恳求我,我也不会借给你人的。”
“你胡说!”林夕瑞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
林夕瑞与萧耀才虽是认识,也见过几次,但却没有任何的来往,相反,林夕宽倒是与之交好。
林夕瑞的气,纯属是因为萧耀才的信口胡诌,他也知道此刻林夕昭和曲笙相信他是清白的。
“去将夕宽叫来。”林夕昭听着两人话锋相冲,让人去寻林夕宽了。院内的那两个人一直都在将罪名推到林夕瑞的身上,让她觉得应该都是预谋好的。
府中出事这么久,林夕宽竟是一点都不知道。
萧耀才听到林夕昭让人叫林夕宽,微抬起了身子站直,寻看了屋内的人。
林夕宽被唤来,一脸无辜的向林夕昭行礼,道:“阿姐唤夕宽来,不知有何事?”
林夕昭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在看到萧耀才的身影之后,便没有再去看他,问道:“今日之事你可有参与?”
“夕宽不知阿姐说的是什么。”林夕宽直接否认。
林夕昭盯着林夕宽看了几眼,又看了一眼一直盯着曲笙看的萧耀才,道:“今日之事,若你们现下承认我便不报官,但若你们拒不承认,那便去府衙的大牢内待一待。”
林夕昭少有的说出了这样威胁的话语。
林夕宽闻言,面色怔了一瞬,很快便又温声道:“阿姐这是何意?我什么都不知道上来便要报官,难道是阿姐觉得夕宽那里又惹你生气,想要惩罚栽赃夕宽吗?”
“阿姐……”林夕瑞是不相信林夕宽有参与其中。
曲笙唇便噙着淡淡的笑意,她听着林夕宽的辩解,将林夕昭的怀疑怪罪于她的报复,在林夕昭想要再问话的时候,道:“风齐,将萧公子带到别处,让他招。”
曲笙要用刑。
“是,小姐。”风齐抬手行了礼,转身看向了萧耀才,面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萧耀才知道这个护卫的本事,他盯着风齐又看向曲笙道:“我父亲是朝廷的大将军,你敢动我,我……”
萧耀才此刻似乎又想起来自己的父亲还在仰仗着曲家。
“萧公子,免得皮肉之苦还是招了吧。”风齐故意阴恻恻笑着说道。
萧耀才听着风齐的话,心中似有松动,但也是赌着风齐不敢真的对他动手。
风齐见他梗着脑袋,唇角轻扯,伸手直接拽着他的衣领拉出去了。
“哎!哎!你敢,你松手!我要叫我母亲来!”萧耀才被风齐提出去了。
风齐带着人去了院子里的厢房处,动刑让人看到总是不好的。
萧耀才被带进了厢房,没一会惨叫声便响了起来,听得林夕瑞眉头都跟着一皱一皱的。
“阿姐,不会出人命吧?”林夕瑞小声的问道。
此刻的林夕昭一直在盯着林夕宽,她对林夕宽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林夕瑞之前一定是有与他说过,他想要娶曲笙为妻。
娶一个傻子他自然不会被嫉妒,但近来传言林建海要被封王爵,他与林夕瑞是一母同胞,他也是拿准了林建海注重声誉,一旦林夕瑞身上背了污点,他就是顺理成章的会是王侯承爵之人。
且若林夕瑞娶了曲笙,虽是个傻子,但却有了曲侯府的助力,以后就算他想要用法子拿回王爵之位也是不可能了。所以他想趁着现下一切还未定下,一石二鸟,既破坏曲笙对林夕瑞的好感,也让林夕瑞身上背上污点,当然这也只是林夕昭对林夕宽这个弟弟的猜测。
“放心,风齐向来没有轻重,死了就让父亲摆平。”曲笙夸下了海口,但她曲家也是能做到的。
一个武官之子,对她图谋不轨,一怒之下将他杀了也是有的。曲家不仅可以与人硬碰硬,也可以为了自家人的利益,将事情颠倒黑白的,但前提是别人先触犯了他们。
林夕瑞听着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惊骇,林夕宽却在一旁抿唇不语,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林夕昭和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