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齐了那我们就继续。”先生站在上席轻咳了一声。
众人抬头看向先生,全都颔首行礼。
先生的课并不枯燥,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有趣的很。
先生讲完了今日要讲的内容便去寻了曲笙,以前两人总是时有下棋,可此刻曲笙却是看不见了。
“我平时教的学子们,数你最为聪慧,你说你也看不见了,谁陪我这老头子下棋呀。”
先生坐在曲笙的对面,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又看向了林夕昭。
先生的话并无可怜之心,也无讥讽之意。曲笙早已经听习惯了,因着她不爱说话,以前也常常的故意逗她。
“先生若是想要下棋,夕瑞也是可以陪的。”林夕瑞紧忙过来,笑着说道。
先生闻言,侧目看向靠过来的林夕瑞摇了摇头,道:“跟你下棋没意思。”
“先生若想下棋,现下也可以。”曲笙听着两人的谈话,声音沉稳的说道。
“嗯?”先生闻言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问道:“你能看见?”
曲笙笑了一声道:“这里这么多双眼睛,哪一个都可以是笙儿的。”
林夕瑞听着云里雾里,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曲笙,林夕昭却道:“那就由夕昭当笙儿的眼睛吧。”
先生笑看着这曲笙和林夕昭,让林夕瑞去拿了棋盘来。
直到先生落子,林夕昭口述着先生落子的位置,林夕瑞才懂得曲笙说的眼睛都可以是她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说落子容易,想要纵观全局却非易事。
但有林夕昭的一遍口述,曲笙便能一子不错的将棋子连贯起来,且一点差错都没有出过。直到连杀了先生三盘,先生才耍赖不玩了。
“要讲课了不玩了。”眼看这第四局便要输了,先生直接寻了理由起了身。
“先生,时辰还尚早呢。”林夕瑞此刻还没看出先生的棋已经进入了死局。
林夕昭坐在一旁看着但笑不语,林夕瑞还想要留住先生的时候林夕昭笑道:“夕瑞,听先生的。”
林夕瑞还没有看过瘾就结束了,他嘴里嘟囔了几句,再看向曲笙的时候却是满眼的星星,他都能想象到自己若是娶了曲笙,脸上一定得贴不少的金子。
先生去了授课上席,林夕宽和林夕瑞也回坐。只有林夕昭坐在曲笙的身边清理着面前的棋盘。
“若是姐姐坐在先生的位置,可有起死回生之策?”曲笙在听到林夕昭收拾棋盘的声音时,小声问道。
林夕昭闻言手上动作停顿一瞬,她盯着棋盘看了几眼后,道:“此局步步踏入都是陷阱,已经没有路了。”
“不,有。”
林夕昭不解,抬眸看向曲笙。
“我。”曲笙给了答案。
只有她不把路封死,这棋就还有得下。
下棋人便是解局人。
林夕昭神情微楞了一瞬,不太明白曲笙是何意。林夕昭不说话,曲笙便也没有说话。
棋盘就放在那里,直到外面的丫鬟进来收拾,曲笙才开始认真的听起了先生的课。
用过了午膳,下午又听了会先生的课,曲笙才回房间休息。
林夕瑞喂了早膳,午膳因碍着林建海和林夕宽的面没有去喂曲笙,晚间曲笙要在林夕昭那里用膳,他便又厚着脸皮过去了。
林夕瑞看着饭菜摆上,丫鬟将碗筷递给了林夕昭,便道:“阿姐照顾笙妹妹辛苦,不如我来喂笙妹妹吧。”
林夕昭闻言侧目望向林夕瑞,又抬眼看向曲笙。
曲笙神色从容,没有说拒绝的话,亦没有答应。
林夕昭捉摸不透曲笙的想法,道:“笙儿习惯了我喂,还是我来吧。”
林夕瑞被自己的姐姐拒绝,心里虽是急,但也不好明抢这份明表心意与曲笙拉近关系的活。
晚膳曲笙多吃了半碗,也不知是心情好,还是今日累着了。林夕昭带着曲笙去盥洗室沐浴,曲笙站在盥洗室内听着丫鬟们的脚步声,林夕昭试着水温差不多的时候便要出去等着。曲笙却在她转身的一刻,拉住了她的手。
林夕昭被轻拉住,回身不解的看着曲笙。林夕昭看着曲笙的唇动了又动,始终没有张口。
在曲侯府的时候都是丫鬟伺候,到这里难不成是想她伺候?
“笙儿是想让姐姐帮你吗?”
曲笙闻言,神情微怔,忙道:“不用。”她是有这个想法,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林夕昭提了出来,她又急忙矢口否定。总是过不去心里那份羞意的槛。
林夕昭听着曲笙急忙否认但却不肯松开握住她的手,她盯着曲笙看了几眼后,柔声道:“我帮你把外衣脱了吧。”
曲笙站在原地没有回应,林夕昭便回身过来,将手搭在了曲笙的腰间。屋内的一层一层的雾气飘荡,林夕昭边解曲笙的腰间的束带,边抬眸观察着曲笙。
曲笙方才的意思是想要留下她的,而她也是担心曲笙来到这里,心里会没有安全感。
林夕昭解下了曲笙的外衣,再去解她的里衬的时候,曲笙伸手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