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虞前一阵子心里还觉得父亲不在意自己,可眼下心中又对自己的父亲改观了。
“你父亲前几日便学着做了。”赵夫人说着,抬手挡着小声又对赵嘉虞道,“熬坏了不少呢。”
赵嘉虞听着笑的弯起了眉眼,看向自己父亲的时候,眼角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给二老拜个晚年。”曲钰看着赵将军将羹汤放下,对着二人行了礼。
昨儿新元没来,今儿是晚了,不过人来了,比什么都好。
“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了。”赵将军看着曲钰行礼,点了点头。比看着自己女儿时的面色庄重严肃一些。
丫鬟将后续的菜都端了上来,赵夫人便让众人落座。
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赵嘉虞的状态也是比之前更好了,原先赵夫人还担心赵嘉虞到了曲侯府会受到拘束,回家会诉苦,但瞧着小两口的神情,似乎很是合得来,她的担心也是多余了。
用过了早膳,赵嘉虞和曲钰陪着父亲母亲说话,萧冰缨也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给乘溪熬的药也不知熬的怎么样了,萧冰缨接手乘溪的病情后,便一直在亲自熬药,偶尔有事的时候,才会让赤里来熬。
萧冰缨进了院子,赤里正在端着药罐准备往碗里倒汤药。
“我来吧。”萧冰缨走过去,伸手要接汤药罐。
赤里闻声,侧目看了一眼,将汤熬汤的药罐放下,往后站了站。
萧冰缨熟练的将药滤到碗中,放温了些,将火也灭了后,盯着汤药看了一眼,转身对赤里道:“端进去吧。”
原先端汤药给乘溪的活,都是她自己来做的,今儿她思索再三还是不进去了。
“您不进去吗?”赤里疑惑的询问。萧冰缨给乘溪端汤药,每次都会帮着她再检查检查身体的。
“不去了,我还有事要忙,劳烦了。”萧冰缨待人总是温和的,即便是下人,她也没有呵斥的时候。
萧冰缨的话说完,赤里却没有动,她盯着萧冰缨看,似乎想要看出为什么。
萧冰缨被赤里看到的脸上有了一丝局促,道:“我还有事,先回屋了。”
赤里看着萧冰缨落荒而逃的身影,低头看了一眼汤药,思索了须臾,伸手端了汤药回屋了。
乘溪看着赤里端着汤药进来,侧身看向了她的身后。
“冰缨小姐没来。”赤里提醒道。
乘溪闻言看向赤里,瞧着她担忧的模样,笑了笑,接过了汤药。
赤里看着乘溪端起了汤药,蹙着眉头小声问道:“公主,她真的值得托付吗?您将性命压在她的身上,会不会太冒险了?”
乘溪喝了一半汤药,皱着眉头,抬眼看了赤里一眼,将剩下的半碗全部喝下,把空碗递还给了赤里,又接过赤里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道:“我们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可她是女人,您也是,怎么能……”赤里说着低下了头,神情很不赞成。
乘溪听着赤里的话,苦笑了一瞬,道:“女人又如何,总好过那些贪婪的脏男人。”乘溪接过赤里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了唇角的茶渍又问道:“她还没有回来吗?”
“回来了,说是有事,先不过来了。”赤里抬头回道。
乘溪闻言,垂眸思索了一瞬,唇角微勾轻笑了一声。
昨夜萧冰缨在回应她的吻后,她便确定了萧冰缨对她确有情义。只是昨夜萧冰缨落荒而逃,让她觉得还需要再等上些时日。
她迟早还是要回萧家的,若是在这之前,她不能让萧冰缨完全爱上她,那她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也不会比之前好过。
.
林家小宅院里,林夕昭在屋内睡了一日,下午的时候赵嘉虞带着萧冰缨过来探望了她。
因是风寒,林夕昭也没让这两个人多待,让她们早早回去了。
晚间的时候,林夕昭想要让曲笙去别的房间休息,可嘴张了几次,都未能说出口。
戌时末,曲笙沐浴回来,自己熟练的更换着寝衣。林夕昭只是侧躺着在一旁看着,直到曲笙准备上榻之时,林夕昭才看着她,一脸歉意的道:“笙儿,今晚你要不要——”
“不要。”曲笙还未听林夕昭说完后面的话,便直接拒绝了。她现下似乎已经确定,林夕昭让自己得风寒,就是想让她们之间不在有亲吻的事情发生。
林夕昭被曲笙拒绝,脸上的内疚更甚,她轻咬着下唇,看着曲笙上了榻,钻进她的被子里。
曲笙没有去抱她,她也没有开口要求。她方才说的话,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今日都陪了她一整日了,这会儿上榻了她还想说怕传染,岂不是很可笑。
她是贪恋曲笙的陪伴的,不若今日她也就不会默许让她留在房间内了。
林夕昭自己在心里琢磨着事,片刻后察觉到一直平躺着的曲笙翻了身。林夕昭抬眸看过去,曲笙眉心处揪着的地方松开,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
林夕昭起先还以为曲笙是在生气,却发现曲笙在上来的时候,是故意不触碰她,想将自己的暖热一些的。
曲笙的身体比她要温热一些,抱着她,也让她觉得很舒适。林夕昭抬眸看着曲笙,在曲笙低头的一瞬,快速的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