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护卫呢?”曲笙的身边一直跟着风齐,曲笙说话有些不利索,但风齐应该是知道的。
“小人在。”风齐就站在门外,听着林建海唤他,直接跨步进了房中,拱手行了礼。
林建海看着风齐,问道:“你家小姐和昭儿昨日在郑侍郎家中,受了什么委屈?”
风齐闻言,抬头回禀道:“回相国大人,昨日大小姐和小姐受邀去郑侍郎家中做客,路上便异常困倦。到了府中小姐便开始瞌睡不起,大小姐在用过午膳之后也陷入了昏睡。”
“然后呢?”林建海越听脸色越难看,听着风齐顿了一下,紧忙问道。
风齐闻言,看一眼永慎侯夫妇二人,继续道:“永慎侯家的公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进了郑小姐的闺房,行径鬼祟,欲图谋不轨,想要去抱大小姐,幸亏小姐醒来,将我唤过去,不若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男子进了未出阁姑娘的闺房之中,能做什么?
林建海听完风齐的叙述,脸上铁青怒瞪着永慎侯夫妇,问道:“这叫误会?”
永慎侯夫妇二人闻言,低下了头,今日是来道歉的,风齐说的也没错,可他却没说将他儿子打的倒地不起之事。
“林相国,我都说了是误会,我儿子什么也没有做,当时只是看到令爱在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想叫醒她而已,谁知竟让曲侯家的小姐产生了误会。”永慎侯夫妇二人,今日倒不像是来道歉的,像是来解释误会的。
“你家儿子进了郑小姐的房间,想要叫醒我女儿?”林建海已经积压了些许怒气,听到永慎侯夫人辩解,声音都变的急躁了起来。
“这,我儿子也被这个人打的卧床不起,大夫说以后还会落下病根,他已经受到教训了,林相国还想如何?”永慎侯夫人越说越觉得委屈,若非曲家逼迫,她们怎么可能会拉下脸,登门道歉。
“如何?”林建海几乎没有动过怒意,但此刻却怒到脸色通红,片刻后,大声的对管家道:“常管家,送客!”
林夕昭望着自己的父亲动怒的模样,还以为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却不知只是言语愤怒的说了一声送客。
可不这样,又能如何,难道要将此事挑明,把自己女儿的名声和曲家女儿的名声败掉吗?
林夕昭知晓自己的父亲为自己和曲笙着想,昨日她也是想要将此事压下的,但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曲笙。
永慎侯夫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林府的管家便站出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曲笙看着永慎侯夫妇离开,回头时,与风齐对视了一眼。风齐会意,退了出去。
林建海方才被愤怒冲的脑袋里理不清思路,但只一会他便想到了风齐说曲笙和林夕昭出门后,异常困倦一事。
他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继室,问道:“你有没有参与?”
林建海曾经听林夕昭的生母说过,永慎侯几次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嫁到他们府中,但永慎侯家的公子并非良配,所以也都拒绝了,今次听到他们家中做出如此龌龊的行径,忽而想到,是不是自己的继室与她们通了气。
“夫君这是什么话?昭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待她如亲女儿,那永慎侯家的是有和我提过想要我们家昭儿,可我也没答应不是。”于氏说完话,便开始掩面抽泣,“你这般怀疑我,让我这当家主母如何自处,还不如做妾室来的自在。”
林府内宅的采买膳食几乎都是于氏负责的,家中的银钱,除了梁氏的嫁妆和林夕昭的物品,也都是经她之手,林建海怀疑她,也不是空穴来风。
林建海看着自己的继室哭泣不止,心中的猜疑消退,忙道:“是我错了,不该错怪夫人,但是府中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还望夫人能查一查。”
林建海想要亲自查,但方才说了对于氏怀疑的话,只能将说将此事交给她来查处,来安抚她。
于氏闻言,放下了掩面的手,又抽泣了几声,方要张口说话,管家又来报。郑侍郎带着夫人来了。
林建海听到郑侍郎,方消退一点的怒火,又上来了,“他还有脸来?”
“老爷,郑侍郎夫妇说是来道歉的。”管家将在外面听着郑侍郎夫妇要说的话,转达了出来。
郑侍郎夫妇一进屋内便给林建海磕了头,只把责任推卸到了永慎侯夫妇二人身上。也将知道的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留林夕昭在府中吃饭,引着她去藏书阁看书拖延时间,只等药效发作。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只求林建海能够原谅他们。
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林建海也不能逮着不放,这两家已然来道了歉,林建海思来想去只能将此事就此了了。
林夕昭已经和曲笙回了院子,林夕昭坐在屋内发着呆,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氏与她们之间的关联。
将她嫁到永慎侯府,对于氏能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于氏收了永慎侯府的什么好处?
“大小姐,两位公子请您和小姐回府一趟。”
林夕昭发呆之际,风齐接到了曲家来人传话,说要她二人回曲侯府一趟。关于她母亲案情一事,想要问问她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