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多得赵家提携,自然不敢怠慢了赵家的表小姐。
赵嘉虞大大方方进了别庄内,叫了里面管事的,说她今日替父亲来寻几坛美酒,让管事的挑些个好的来。
管事的听到是赵家老爷要酒,也不敢糊弄,寻了几个人便要去地窖处。
“欸,等一下,我自己去挑吧,你在前面带路。”赵嘉虞倒是想看看,萧家的地窖之中,能有多少好酒。
管事的闻言,似是犹豫的看了几眼面前的三位姑娘。
“怎么,连我也不能去?”赵嘉虞拿了出赵家小姐的气势来。
管事的闻言,忙低首,道:“不是,地窖之内有些杂乱,恐脏了表小姐的衣裙。”
“不妨事。”赵嘉虞才没那么娇气,她练武的时候,衣裙弄脏毁坏的还少吗。
赵嘉虞说完,看着管事的还在犹豫,心里起了躁意,声音大了几分,颇有威吓之意,道:“还不前面带路?”
“是是是,小的这就带路。三位小姐请。”管事的不敢得罪赵嘉虞,谁都知道,赵家很是宠这位表小姐,且这位表小姐的脾气极差,连他们的主母都是敢呛上几句的。
林夕昭看着赵嘉虞用着自己的身份压着这里的管事,到没觉得赵嘉虞骄横。赵嘉虞是个纸老虎,心软的很,她是不会无辜苛责下人的。但对于管事的犹豫这事,她倒是有了几分疑惑。
林夕昭与曲笙对视一眼,看着曲笙眼里闪过的一瞬猜疑,眸光微怔一瞬,牵过了曲笙的手,跟在了赵嘉虞的身后。
三人跟随别庄管事下了地窖,说是地窖,其实是在房子的下方挖了一个巨大的坑位。
上面通着风,下面阴冷,夏日藏酒放在这里,会使得酒更容易存放。
赵嘉虞走在最前面,看到那些个酒坛子,两眼便生了光。在管事看不见的时候,兴奋回头朝着林夕昭和曲笙笑挑眉。
林夕昭看赵家兴奋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很快几人便到了酒窖的底层,管事的转过头来,恭敬的道:“庄里的好酒,都在这里了,表小姐可以随意挑选。”
赵家很多时候都是差人来取酒,只需到时候和萧老家禀告一声便好,所以管事的也没有怀疑赵嘉虞。
赵嘉虞闻声,点点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我选好了酒,自己会上去,你先回去吧。”
管事的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赵嘉虞,笑道:“酒水沉重,小的就在这候着,待会替您提上去。”
赵嘉虞还想在这里抒发一下自己的高兴劲,听到管事这么一说,只能假正经道:“也好,那你在这等着吧。”
赵嘉虞带着林夕昭她们瞧着这些个酒坛子,除了上面的布的颜色不一样,几乎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欸,哪个酒最好喝?”赵嘉虞朝着远处候着的管事,大声的问道。
管事的闻声,朝着赵嘉虞快步走过去,解说道:“回表小姐,这白色的为下品,紫色为中品,红色的为上品。”
“那这个黄色的呢?”赵嘉虞听着管事解说之时,便开始用眼睛寻看了,这里并没有黄色的酒坛子,但却有遗落的黄色布条,被压在了酒坛子之下。
管事的闻言,干笑了一声,道:“黄色为上上品,不过这个是老爷留着自己喝的,份量十分的少。”
赵嘉虞闻言,内心雀跃了一瞬,得亏问了问,不然就错过了这等好酒。
赵嘉虞神色故作平常,道:“那就给我来几坛黄色的吧。”
管事的闻言,有些为难的神情,道:“这,老爷不曾送过人,表小姐要不要——”另选其它。
“费什么话,你尽管拿来,我回头跟舅父说就是了。”赵嘉虞才不管能不能送人,她再次拿出了小姐的气势来,可尽管如此,管事还是为难的没有任何动作。
赵嘉虞见管事的不动,就更加的好奇,这是什么美酒,何以让她舅父这么小气。
赵嘉虞瞥了一眼管事的,不动声色的道:“行了,我自己选几坛上品,你在这等着吧。”
管事的闻言,为难的脸色放开,笑道:“表小姐看上哪一坛,只管使唤小的,小的给您搬上去。”
赵嘉虞的神色平和,但林夕昭知道,赵嘉虞心里肯定又在想什么歪点子了。果然,三人走开一些,赵嘉虞便小声的对林夕昭和曲笙,道:“我们分开找。”
她就不信找不到这上上品的酒。
林夕昭看着赵嘉虞转身开始找酒,无奈的看了一眼曲笙,而此刻的曲笙,目光却正盯着正前方的墙面。
“这里有什么吗?”林夕昭顺着曲笙的目光望去,轻声问道。
“机关。”曲笙的声音不大,但却也被前面的赵嘉虞听到了。赵嘉虞方才寻看了一会,也没有看到黄色布条的酒坛子,听到曲笙这么一说,也看了过去。
赵嘉虞看着前面与别处无异的墙面,侧目看了一眼别庄管事,随即大步走过去,便开始寻找着机关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