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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府衙才将相国第一位夫人坠马一事重提,还没出五日便寻找到了线索。
坊间之前传言,曾有人见过相国夫人的鬼魂,而那人已经被寻到,正在被带回京城的路上。
“该不是要这人,去与伯母的魂魄说话吧?”赵嘉虞坐在林夕昭的闺房内,想了半响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林夕昭和赵嘉虞闻言,都看了她一眼。与魂魄对话,自然是不可能,就算可以,谁又会相信?
“外面动静闹的这么大,应该不是。之前也从未听说利用魂魄来断案的。”萧冰缨沉吟了几瞬后,望向了林夕昭,道:“会不会是这人,看到了什么?”
林夕昭听到萧冰缨的话,心里是有这样的猜想,可是当年自己的母亲坠马之后,京兆衙门里的人,曾经走访过附近的村子。那个时间段,刚好是正午,并没有人从那处经过。
这件案子现下虽是京兆府衙来经手,但却是由曲家来主办。京兆府衙那边传信只说找到了这个人,却没有说是这人在这案子中有什么作用。
萧冰缨的话,若非头脑简单,几乎都是会往这方面想。但林夕昭总有一种感觉,曲家放出风声,应该别有用途。
“都在这呢。”于氏从外面进来,看着四个小姑娘坐在一处,让开了些身子,让后面的丫鬟进来了。
“于姨。”林夕昭有些惊讶的看着于氏的丫鬟端着东西进来,起了身。
其她人除了曲笙,也都站起来行了礼。
“哎呀,你们聊,我就是来送点冰窖里存放的水果,这大夏天的实在是热,你们吃了也去去暑气。”
“多谢于姨。”赵嘉虞和萧冰缨同时表达了谢意,她们从前这么称呼,现在也是随着林夕昭没有改口。
现下已经过了午后,虽未天黑,但暑气已经消了不少。这个小院也并不热,于氏几乎不来这里,忽然来这里,确实令人惊讶。
林夕昭看着丫鬟把水果放在桌案上,瞧着曲笙伸手要去拿的时候,出声唤着了她:“笙儿,不可以。”冰窖里的东西太冷了,这会不宜直接食用。
曲笙闻言转头看向林夕昭,于氏看到林夕昭制止了曲笙,忙笑到:“都是府里的东西,有什么吃不得的。”于氏显然是想岔了。
不过于氏说完,曲笙依旧没有再动,她当然知道冰窖里拿出来的东西不可以直接食用,但她也知道,林夕昭会叫停她。
于氏见曲笙不动,另外两个也是站在一旁不语,故意叹了口气,道:“小笙儿还真是怕你。”
林夕昭闻言,解释道:“于姨送过来的,自然是最好的,只是笙儿还小,肠胃娇弱,不宜吃太多生冷的东西,我只是想放一放再让她吃。”
于氏听着林夕昭的解释,似是恍然,点点头道:“是该如此。”
屋内的人沉默了须臾,于氏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哎呦,差点忘了正事,抚承王妃那边今日差人送来了帖子,说是在府中要办一场消暑的流水宴,指定让我带你过去参加,你看还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
“明日?”林夕昭不是没参加过宴席,只是眼下京中还在查她亡母的案子,她这个时候去参加,恐怕有些不妥。而且此时的宴席,与往年她随母亲参加的大不相同。
“对,抚承王妃昨儿亲自差人与我说了这事,这不今日便下了请帖,说是会宴请了不少的世家公子。”
“世家公子?”赵嘉虞闻言,比林夕昭还要惊讶。
哪有请姑娘还请世家公子的。
于氏听到赵嘉虞惊讶的声音,笑了笑道:“京城每年都举办几场这样的宴会,你们母亲没有带你们参加过吗?”说是宴席,其实就是让京城待嫁和待娶的世家官宦小姐和公子见一见。
家世自然不用说,若不够格,也去不了。
于氏膝下没有女儿,梁氏没死之前,林夕昭参加宫宴可是轮不到她带去的。
这两年林夕昭为母亲守孝,加之未曾及笄也甚少外出。
于氏看着赵嘉虞一脸懵的模样,觉得好笑,须臾又道: “哎呦,瞧我这记性,嘉虞和我们夕昭一样大的也才及笄。你们回去后,令尊应该会告诉你们的。”赵家和萧家也算得上是世家,武将世家。
赵嘉虞闻言眨动着双眼,还是有些不解,怎么小姐和公子哥要混在一个宴席?
林夕昭生母在世的时候,是有听说过的。但这种宴席不是混在一堂,公子和小姐们是要分开的。能见到的只有双方的母亲,也就是说,由双方父母相看小姐和公子。
“于姨,可不可以不去?”林夕昭不想去,眼下她心里只有母亲坠亡重查一事,别的她都不想的。
“那可不行,抚承王妃指明要你呢,我都答应下来了,你若是不去,我没法交代呀。”于氏否定了林夕昭的试探,也堵死了她回旋的余地。
相国自然比不得王侯,抚承王乃是当今圣上最小,也最看重的弟弟。虽不是一母,但当年在为帮他夺位出了不少的力。
林夕昭轻抿柔唇,思索了须臾,道:“好吧,那我明日便随于姨走一趟,不过我有一事要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