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瑞总是比林夕宽反应快些的,没等自己的姐姐再说话,急忙跑了出去,让人去寻大夫去了。
林夕昭看着曲笙似是很辛苦的模样,又担心她咬了自己的舌头,直接弯曲食指,放入了她的口中,撬开了她的牙齿。
不过好在曲笙只是身体抽动,没有咬她,可林夕昭心中实在担忧,语气都有些急了,“夕宽,去让人把曲家两位兄长请来吧。”她不知道曲笙之前在府中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是如果曲霆和曲钰过来的话,应该比她有办法。
林夕宽还在慌乱中,听到自己姐姐的话,点点头,也跑出去了。
曲家两位公子得知自己的妹妹癫痫之症发作,顾不得礼仪,二人脚下生风,将林家的人甩在身后,朝着林夕昭生母的院落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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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还不束手就擒!”来作法事的老和尚,手里揣着佛珠,都谨慎的盯着飞到了屋檐上的曲笙。
曲笙目光无神,却在听到声音时,往下看去。老和尚被盯到,又瞧着曲笙不聚光的双眸,下意识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林夕昭则站在下面,担心的快要哭出来了。
“笙儿,我求你,下来好吗,不要摔着自己。”林夕昭站在最前面,唯恐曲笙从瓦片上掉落下了,摔坏了身子。
曲霆和曲钰过来后,看到自己的妹妹爬上了屋顶,忙询问,道:“怎么回事?”
老和尚听到声音往后看去,解释道:“这位施主着了邪魔。”
林夕昭听到那名做法事的僧人说曲笙着了邪魔,又看着旁边过来的下人持着棍棒,忙道:“不是!笙儿只是被吓到了,她不是邪魔。”
曲笙在外已然被传疯傻,若是再加上个邪魔之说,就算以后看上了好人家,谁又敢娶她。
姑娘家的名声最是重要,林夕昭此刻十分后悔要办这场法事,不若曲笙也不会受到惊吓而发病。
曲霆与曲钰闻言,扫视了一眼周围,周边一片狼藉,灵幡倒地,唯有堂内的灵位还是完好的,且旁边林府的继室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正瑟缩着躲在法师的身后。
“先把笙妹妹带下来。”曲霆发了话,曲钰点头,二人一起飞上屋顶。
起先曲笙还有所反抗,在屋顶跑,曲霆无奈在抓住她后,直接打晕了。
曲霆抱着曲笙落地后,林夕昭便急忙跑了过去,双手无处安放不敢去触碰曲笙,也不知道她身上有没有伤,只能呢喃的轻唤她:“笙儿。”
曲霆和曲钰检查着曲笙是否还有其它的伤的时候,林夕瑞带着大夫进了院子。
“大夫来了!”林夕瑞此刻拉着大夫进了院内,他虽是有时候会嫉妒曲笙招姐姐疼爱,可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这不亲自跟着去请了大夫,这会还将大夫拉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唯恐让曲笙出了事。
“劳烦夕昭妹妹寻个房间,先将笙妹妹放下。”曲霆看着大夫来了,也就只能先安置在这里,先看病要紧。
林夕昭闻言,忙点了头,道:“好,请兄长随我来。”
林夕昭带着曲霆她们朝自己院子走去,大夫紧随其后,进了房中,曲霆将曲笙放在榻上,退后几步,大夫便上前开始诊断。
林夕昭望着曲笙折腾的有些脏兮兮的小脸,回想方才还有些心有余悸。
原是已经躺在地上昏过去的曲笙,忽然醒来,像发了疯一样咬人,嘴里还嘀咕着是被人害死的。
那几名作法的法师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曲笙力气大的能直接将人推开。最惨的还是于氏,直接被曲笙拽着衣裙转了一圈,甩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小笙儿怎么样了?”林建海是在外面被下人寻回来了的,一进府中便朝着这处走。这会看到大夫还在为曲笙诊断,额间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处,落了下来。
曲霆和曲钰闻声转过头,两人同时行礼,林夕昭也望向自己的父亲,声音有些轻颤,唤道:“父亲。”
林夕昭上次这般慌神,还是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
林建海来的路上已经听下人说了,其它人虽是有些伤,但也是轻伤,唯有曲笙的病症有些严重,发了疯。怎就会发了疯呢。
林建海望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一瞬有些心疼,并没有责备,声音温和的问道:“你可有受伤?”听说曲笙见人就咬,自己的女儿平常最是与她亲近,他的担心并非多余。
林夕昭摇了摇头,道:“没有,女儿没事,是我不好,不该为母亲做这场法事,不若笙儿也不会……”林夕昭说着,眼泪也下来了。
她不怕担责任,可她怕曲笙有个好歹。
“夕昭妹妹,不关你的事,笙妹妹或许该有此劫。”曲霆顿了一瞬,看了一眼还在看诊的大夫,又道:“她不会有事的。”
林夕昭闻言,心中的那份自责并未减退,她随着曲霆的目光望向了曲笙。
片刻后,大夫起了身,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包裹,帮着曲笙扎了几针后,才对众人道:“曲小姐只是受到了惊吓,不过她的身体此刻有些虚弱,还需调养。小人给她开服安神的药,喝下去保准第二天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