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呦怔了一下,注意力慢半拍地从白叶的事情上抽离开,抬手握起玻璃杯。
感受到杯子里柠檬水的热度,夏呦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柏水希说的话,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甜,耳尖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点血色。
柏水希看到夏呦捧起杯子就向后靠进了沙发里,语气淡淡地继续叙述:林怀忠就是处理白叶这一桩杂事的。他跟白叶没有亲缘关系,之所以会这样填是因为白叶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湘市白家的私生女,她的母亲就是白樟集团的现任董事长白流月。
夏呦有点茫然:所以白家是
湘市的餐饮巨头,柏水希看着夏呦有点迷糊的样子笑了笑,遍布全国的高端中式连锁酒店lsquo;葳蕤满庭rsquo;就是她家的产业之一。
说到这个,夏呦终于有点印象了:啊,那个没有星级评价但是贵的要死的酒店。
是,柏水希弯着唇角笑了笑,附和道,就是那个lsquo;贵的要死rsquo;的酒店。白流月虽然作风不怎样么,但做起生意的确是很厉害,白樟集团的市值曾经在她手里翻了几倍。
夏呦看着柏水希带笑的表情,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柏水希是个实打实的富n代,看中什么物件从不看价钱,出门逛街不包场都已经是贴近普通人了,肯定不会觉得哪家酒店贵哪家不贵,真要区别的话大概也是lsquo;贵且服务不错rsquo;与lsquo;贵但服务不行rsquo;的差别。
不过柏水希偶尔这么说一下还挺可爱的。
夏呦轻轻抿了一点杯子里的柠檬水:既然是亲生的女儿,为什么还要让管家去充当白叶的外祖父?
因为白家并不想承认白叶的身份。柏水希垂眸看着桌面,若有所思地说,白叶与白流月的血源关系倒是如假包换,但白流月跟她的夫人似乎对白叶多有忌惮,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提过让白叶回到白家的事情。
她们只留给了白叶一个姓,但是并不承认她是白家人。为了隐瞒白叶的存在、避免白叶在外面与白家扯上关系,白流月故意让林怀忠在人前充当白叶的外祖父,全权处理所有有关白叶的事情。
啊夏呦捧着杯子,有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所以你说的困境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白家不愿意承认她,给了一点支持也是有限,柏水希扫了一眼平板屏幕上白叶的照片,与其说她的困境是孑然一身没有亲人,倒不如说她的心魔是无法回到白家。
不过白叶后来的确让白家承认她了。
通过接连陷害了几个兄姐的方式。
柏水希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原本白叶应该在被白流月承认、正式回到白家成为白家下一任继承人的候选者之后出场。
那时夏呦已经被原身虐到将要黑化,而白叶刚好掌握了一点权利,这帮助来得恰到好处。
但是现在白叶明显提前出场了,甚至还没来得及被承认,仍然是一个有心无力的私生女。
而夏呦也没什么需要帮助的。
还真是突兀。
夏呦倒是没有想到这里,她生气的是另一件事:
所以她竟然一直都在骗我?就、就一点实话都没有吗?
夏呦有点不愿相信地再次翻看起平板里的资料,好像这样就能从细节里找出一点白叶开朗真诚的影子。
柏水希看了一眼夏呦的神情,放下了手里的马克杯。
厚重的杯底在矮几上发出了lsquo;咯rsquo;一声轻响,柏水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页,抬手递给了夏呦:她骗你的恐怕还不止那一点,你不如再看看这个?
夏呦怔了一下,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租赁合同,柏水希轻飘飘地说,就在昨天,白叶租下了这个小区里另一单元的房子。也就是说,她现在也是这个小区里的住户,根本用不着站在外面等。
夏呦盯着那两张纸,呆滞了片刻,望向柏水希:你是怎么拿到租赁合同的?
哦,这个楼盘最开始是我家开发的,下午的时候我跟物业那边打了个招呼。柏水希轻描淡写地说。
夏呦怔了一会儿,看了看柏水希,又看了看手里租赁合同:你、你家的?
哦,我家柏氏,柏水希说到一半改了说法,在转型之前确实很热衷于地产,目前还有几块地皮压在手里。
所以她是有地方可去的那她刚刚还!夏呦的胸脯起伏着,目光落在了合同的乙方签名上,那里明晃晃地写着lsquo;白叶rsquo;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