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素菜毛豆和鹌鹑蛋,都被买空了。
有人在来买。
沈美云朝着他们摆手,“没有了,明天晚上在来吧,卤菜我们只卖晚上。”
这让大家顿时觉得可惜了起来。
“没有了啊?”
“我是听别人说你家卤菜好吃,特意跑过来尝鲜呢。”
万万没想到,尝了个空气。
“你这卤水卖不卖?我们买一些回去自己卤。”
沈美云摇头,“卤水不卖。”
这是关键的东西,自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对方叹口气,等离开后。
张英跟着道,“我认识他,他是前头那家炒粉的小舅子,他来买卤水应该是拿回去研究,跟我们做竞争的。”
沈美云诧异,“你怎么认识?”
张英,“我那天外送的时候,看到他在帮忙端盘子。”
难怪了。
沈美云,“不错不错,张哥你这个特点好,往后可以好好利用。”
被夸了,张英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卤菜既然卖完了,沈美云便让大家收摊了,旁边的快餐基本上也卖空了,倒是炒粉还有几十份。
沈美云让大家一起帮忙炒了以后,卖光了便收拾摊子回家。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卤菜的账给点了一遍。
“卤菜不错啊,今天卖了七百三。”
他们第一天开张,所以卤的也不多,比起玻璃袜,或者说快餐是不起眼。
但是别忘记了,这才是第一天开张。
张英,“没有快餐多。”
沈美云笑了笑,“不能这样比,卤菜今天第一天开张,等后面口碑发酵了,自然也就会慢慢起来了。”
“不错不错,大家加油。”
有了卤菜摊子,在接着就是烧烤摊子了。
在卤菜摊子开了一周后,沈美云便把烧烤摊子开起来了,不过烧烤摊子不理想,这玩意儿不管饱,对于大家来说,这是奢侈品。
就开了一周,每天只有几十块到一百多的收入。
沈美云便做主把烧烤摊子给关掉了,生意嘛,有成功有失败,不过烧烤摊子是沈美云做生意这么长时间一来。
第一次赔本的摊子。
小推车索性就放在鹏城了,用来当做快餐和炒粉用的,反正那个生意一直都好。
她这次领了三个人回去,其中又以张英为主,她在培养张英的时候,主打一个全能副手。
不管是炒粉还是快餐,再或者是卤菜,以及外送,这些张英都学过的。
他算是大师傅了。
回到羊城后,独立撑起一个摊位。
而且在羊城的摊位,沈美云选择在西湖路夜市,那是羊城目前最大的夜市,也是客流量最多的市场,没有之一。
而她回来后,魏军早已经把小推车做好了,刚好三辆小推车,一个炒粉炒饭炒面,一个快餐,另外一个就是卤菜。
没错,沈美云是打算直接复制鹏城的生意模式,搬到羊城来做。
在车子做好后,沈美云便直接让他们去采购原材料,在十一月底便开张了。
开张的这天,因为鲁家菜的名头,已经成鹏城打到了羊城,以至于生意异常的火爆。
尤其是炒粉炒饭炒面受欢迎的程度,直接超乎了沈美云的想象。
羊城人爱吃炒粉,这句话是真没错,还有一句话叫做,没有一只鸡能够活着走出羊城。
在羊城的卤菜方面,沈美云增加了卤鸡,用的原材料还是鲁家菜的秘制配方,卤出来的鸡更是直接成为爆款。
受换成的程度,甚至直接超过了大墨鱼和卤猪蹄。
只是,这样一来人就不够了,她直接从新希望又掉了三人过来,基本上能够保证,一个摊位两个人使得摊位运行不受到人数影响。
为了保证羊城西湖路街道夜市正常运行,沈美云一连着在这里盯了大半个月,这才算是可以彻底放手。
眼看着到了元旦,年底要盘账了。
沈美云便开始忙碌起来,先是衣家盘账,把十一月三十号的营业额一算,全部存了起来,去存折上一看。
衣家营业额在一百四十多万,要知道这还只是开张了半年的光景,刨去各项的进货成本,人工费用,以及店铺费用,和运营费用之外。
净利润在九十五万左右,其中,进货成本占大头,人工费用和房租算是毛毛雨了。
盘完衣家,接着就是新希望了,新希望小半年下来没赚钱,净亏八千多块。
这完全是大家能吃给吃掉的。
要知道,沈美云从头到尾养起来的人,已经有一百多人了,这八千多已经是极为节省的情况下了。
盘完新希望,就是年前一个月在羊城开的小吃摊了,也就开了三十多添,营业额在九万那样,还算是不错。
不过,这是三个摊位同时开张,这才有了如此成绩。
在接着就是在元旦第二天,跑了一趟鹏城了,鹏城现在有的生意,无非是三个小吃摊,不过小吃摊比羊城开的久。
三个摊位前后所有的加起来,在二十三五万左右。
以及还有林卫生手里卖玻璃袜的分红,这才是最可观的,林卫生就卖了两个月的玻璃袜,入账三十多万。
而沈美云能分到十五万左右。
至此,羊城和鹏城所有的收入加起来在两百来万。
在八零年代初,沈美云正式迈入百万级富豪!
说一句首富肯定是夸大了,但是那也是名列前某的。
沈美云把所有的账都给存到银行后,谁敢想呢,那薄薄的一张纸竟然是两百多万的存单。
沈美云单独取了五千出来,给所有人发了年终奖,论功行赏,其中,衣家贡献的收入最大,每人五百块的奖金。
再接着是鹏城小吃摊,每人一人三百。
甚至,连新希望安保她都给了补贴,所有没有找到工作的人,一人一百的年终奖。
这年终奖发放下去后,让沈美云手底下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开始沸腾起来了。
要知道,他们在沈美云手底下干活,拿的工资已经是同行的两倍到三倍甚至还不止。
没想到到了年底,还有这般丰厚的年终奖,一时之间,沈美云手底下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喜笑颜开。
陈银叶拿到奖金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拖沈美云回漠河的时候,把钱给他爷爷奶奶带回去,让她爷爷和奶奶买车票南下。
她要接爷爷奶奶来羊城过年!
沈美云把南方所有的囤货,分别寄到北京和哈市后,便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五天的火车,她抵达到了漠河,亲手把那五百块交给了老支书。
“老支书,这是银叶的年终奖,她让我全部给你们寄回来,让你们攒着。”
看着那五百块,老支书半晌都说不出话,那么厚的一个信封啊,他家银叶不知道起早贪黑多少天,才挣到这么多。
老支书不要,“你拿回去,让
银叶自己攒着当嫁妆。”家里穷的叮当响,供着俩孙女读书,都欠了不少钱,这几年一直在还债,根本没精力在给俩孙女攒嫁妆了。
沈美云没要,她塞到了老支书的怀里,“这是银叶交代我,务必让你们收下。”
“还有第二件事。”
老支书,“还有第二件事?”
沈美云从兜里面取出两张车票,“这是银叶托我给你们买的南下的火车票,这是去羊城的,银叶在那边已经租好了房子,说是要接你们去羊城过冬。”
怕老支书不同意,她还不忘补充,“老支书,你是不知道南方现在暖和得咧,直接穿短袖加薄外套,过去住舒服的很。”
老支书被这一系列的消息给砸懵了。
“啥,接我们去南方?”
他摇头,“我这辈子都没出过漠河呢。”
他想说不去。
胡奶奶却推了下他,“你想下,若是你拒绝了,银叶一个人在那边多失望?连带着过年都是冷清清的。”
她还不忘朝着沈美云眨眨眼,这是她们提前串通好的。
这话一说。
老支书顿时犹豫了,“火车票多少钱?”老人家挣钱了一辈子,深深的知道赚钱的艰难。
“车票你别管。”沈美云笑了笑,“这是我当初答应银叶的,替她给你们买车票,算是她这一年的辛苦费。”
老支书一听这,顿时要从信封抽钱给沈美云,沈美云没要,直接先离开了。
她一走,屋内顿时安静了下去。
晚上。
老支书拿着那厚实信封,一宿没睡觉,他摸着钱一遍又一遍。
他眼眶红红的,朝着老伴低声道,“咱们家银叶出息了啊!”
一回寄回来的钱,抵得上他们这些庄稼户两年的刨食了。
胡奶奶给他擦泪,“你就偷着乐吧,是不是觉得当年力排众议,供着那俩孩子读书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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