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就去。”
慌慌忙忙的就往下面去跑。
而下面已经收割到了关键时刻,季长峥带队的十多个人,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
拿着镰刀就是一阵挥舞,他们的动作甚至比在场的一些壮劳力还快。
埋着头一个劲的割小麦,割完了就扔在地上,顾不得捆绑,身后的人便跟着帮忙捆绑起来。
他们的动作就是快。
原本还剩下二三十亩的小麦,在这群人的带领下,很快就慢慢的在聚拢了。
老支书去主持大局后,季长峥便过来一起帮忙割麦子。
手起刀落,察觉到不对。
季长峥抬手一番,果然看到了一个野鸡窝,里面有十多个白色的,灰色的蓝色的野鸡蛋。
季长峥一顿,朝着旁边的小战士说道,“收起来,晚上去溶洞的时候,给大家加餐。”
十多个野鸡蛋就算是做成蛋花汤,一人也能喝一碗热乎的。
那小战士眼睛一亮,“嗳。”
收完这一窝后,季长峥继续割小麦,没割多久,又看到了椭圆的野鸡窝。
上面又是七八个野鸡蛋。
季长峥喊人,“收起来。”
还是那个小战士。
再接着,在接着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一直到了第七次的时候。
小战士麻木了,“季队,要不我跟在你屁股后面好了。”
大家一边割麦子,一边看到这一幕,也跟着啧啧称奇。
他们割麦子这么长时间都没捡到野鸡蛋,但是季长峥来了这一会会,都捡了七窝野鸡蛋了。
这运气实在是羡煞旁人了。
季长峥看了下了自己握着镰刀的手,心说莫不是美云把好运传给他了?
不然,什么时候他有这个好运气了?
他朝着身后的小战士说,“你跟着吧,一会有了,你就直接捡走。”
刚好这要转移了,大家的伙食成了问题。
小战士嗳了一声,跟在季长峥的屁股后面,也是奇怪了,他一跟着,季长峥别说捡野鸡蛋了。
就是野鸡窝都没看到。
季长峥觉得晦气,“你走吧,我自己割麦子。”
小战士,“……”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好运气用完了。
一口气又割了一亩地,还是没能捡到一窝野鸡蛋。
正当季长峥觉得可惜的时候,一个野鸡被惊动了,从他面前扑棱着翅膀飞了过去。
被季长峥看到了,拿着镰刀,反手就是一挥!
得!
手起刀落,鲜血四溢。
野鸡噗通掉在地上,砸在那小麦上,砸出了一个坑来。
所有人,“……”
本来这种时候,收割小麦还很紧张的,毕竟和老天爷抢时间呢。
但是看到这一幕,他们莫名的羡慕怎么办?
羡慕这个词已经说烂了。
比季长峥来的早的不是没有,比季长峥收割麦子割的更多的人也不是没有。
但是没有一个,像是季长峥这样,既捡一窝窝的野鸡蛋,又是手起刀落野鸡的。
真的一个都没有啊。
别人的羡慕季长峥不以为意,他让小战士把野鸡收了,“我去前面看下。”
小战士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提着那野鸡,嘴里就差流口水了。
季长峥收拾完了这些,便抽空去了一趟丈母娘和老丈人那里。
沈怀山和陈秋荷两人,还在山坳子里面割麦子,他们两个人以前都没做过这种农活。
其实做出来的并不熟练,两人的速度还赶不上陈荷塘一个人的。
季长峥跳下来后,就朝着两人说道,“爸妈,你们去上面割麦,这一块给我了。”
这一片山坳子,少说有七八亩。
他们已经割了一大半了,只剩下了一块了。
上面的地是平的,会比这边上坡下坡好割麦子一点。
“长峥,还真是你啊?”
陈秋荷惊讶了下,沈怀山拍了下她,“这会不是寒暄的时候,我们先上去。”
真要是大雨下来,先冲的就是这个山凹子。
上不去啊。
陈秋荷嗯了一声,顺势借着他的力气,就跟着爬了上去。
剩下的这块交给了季长峥和陈荷塘,两人都是干活的好手,对视了一眼,拿着镰刀就是一阵收割。
二亩地还不到一个半个小时就全部割完了。
季长峥抱着那一捆一捆的麦子就上去,刚一上去,那天上的乌云就跟要落下来了一样。
与此同时,豆大的雨滴也跟着落下了,和之前的小打小闹不一样,这次的大雨像是瓢泼一眼。
还有的社员们看着那大雨,下意识地喊道,“天破了。”
“天破了一个洞啊。”
哪有这种大雨倾盆灌啊。
“快走。”
季长峥为首招呼众人,催促道,“快离开,把这批小麦子全部抱上,全部走。”
陈会计一听这话,顿时慌了,“可是还没割完啊。”
他抬手指着那小麦地说道,“那十几来亩的小麦还没动啊。”
就算是昨夜开始,到现在加班加点加人手,还是没能割完啊。
他们前进大队一共有一百多亩的小麦,这还不算稻田和大豆,高粱米,苞米这些粗粮。
季长峥看着那一片还未收割完的小麦,他摇头,“来不及了。”
“先走!”
这雨下的就跟天要塌下来了一样,一盆子一盆子的往下泼啊,要不了多久这一块都会被淹下来的啊。
陈会计淋着大雨,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还去摸索着镰刀,碎碎念,“我不走,我在割一会。”
割一会算一会,那麦子地可是他们所有人,从去年冬天就开始忙活了啊。
十几亩麦子地,那可是几千斤的麦子啊。
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季长峥冷着脸,雨水打的眼睛睁不开了,但是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洪亮。
“陈会计,你去看看你周围的人,你不走,他们也不走,这麦子地里面今儿的就要多了,二十条命。”
“我就问问你,这些人没了,他们背后的老人小孩怎么办?”
这个点还留在地里面割麦子的人,基本上都是家里的壮劳力了。
这才留守在了最后。
季长峥这话一说,陈会计的脸色当场就白了,不知道是被雨水打白的,还是被吓白了。
他看着那一地的麦子,哇的一声哭出来了,“麦子,我的麦子啊。”
哭的大太声,以至于雨水顺着嘴,直接浇灌了喉咙里面。
陈会计有一种去头喝水的感觉。
陈会计甚至忘记了哭了。
水太多了,喝不完,根本喝不完。
甚至,连带着嘴巴都跟着闭上了。
“走吧,在继续待在这里,我怀疑我都要喝饱了。”
这话一说,旁边的人顿时跟着点头,大家纷纷脱了上衣,顶在了头上,迎着暴风雨朝着山上去。
雨势越来越大,以至于大家上山的路都有些看不清了。
有人甚至后悔起来,“早知道,早点听季同志的话了,咱们早些离开。”
雨水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这会哪里有早知道?”
话还未说完,又喝了一口的水,赶忙的闭嘴。
一路上从麦地里面跑到了溶洞,足足花了十几分钟。他们到的时候,在溶洞里面准备着的,社员们便纷纷把人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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