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握住云肴的双手,抬起眸子说:“保证这些的原因是因为,我跟你分离的时间远比在一起的要多得多,我的私心就是不愿意把自己全部陷入工作里,至于你说的不结婚,不需要证明……”
“是,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还需要什么证明,什么外界的认可,但牵着心爱的人走进婚姻的殿堂,那对我来说是一种人生意义上的满足,我们可以没有宾客与酒席,但必须有一个客人,叫神父。”靳泽抬起云肴的手,放在唇边,依然是那么有力又有主见的目光,“我们肯定会结婚,不管你同不同意。”
云肴被他这一番言辞震撼,他以为自己早就没了心,不会再因为别人的一言一语而动容,他也没有再期待婚姻,可婚姻被靳泽描述出他大学时憧憬的样子,唤醒他沉睡多年的幻想,云肴几乎要沦陷,责怪地看着他:“你从哪里学来的情话?”
靳泽揉着他的手背,眉眼压下深沉的渴求,“你以后会听到更多不切实的情话,难听的你要耳朵起茧子。”
云肴拍了他一下,扭过头去:“走开,烦人。”
他揉了揉眼角,他并没有流泪,并没有……
夜里他们到了。
从飞机上下来,有人来接他们,竟然是很久未见的万叔,云肴心里很不自在,但万叔却笑脸相迎,让他那点不自在都不见了。
“回来了,”万叔跟他打招呼,替他拎行李,云肴跟在身后道谢,万叔还是那个样子,貌似没什么变化,看起来还是孔武有力,威严满满,“你们坐在后面吧,前面我放了点东西,带给夫人的。”
靳泽没有要先回家,他离开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云肴才是久违的人,他照顾着他的感受,去了一栋新的房子。
万叔把人送到也就离开了,他问靳泽是否要一同回去,跟夫人打个招呼,靳泽说不用,让他先走了。
靳泽带他回那栋新房,崭新的地方愉悦人心,舟车劳顿后,云肴的心情被这所新的房子给治愈了,这个小别墅也带着后院,后院的墙壁上爬满了粉色的蔷薇,空气清新,与世隔绝一般,让云肴惊艳。
“好漂亮。”云肴放下行李,在客厅里漫步,他推开后门,看着那满墙的花朵,回头惊喜地望着靳泽,“你什么时候盘下这个地方的?”
不同于以往,云肴以为,他们会先住在曾经那个只有两人的房子里,没想到是一个全新的家,比以往的那个更多了些生机勃勃,植物花香扑鼻而来。
“一直在看,去找你的路上就定下来了。”靳泽说。
云肴皱眉:“你知道我们会回来?”
靳泽说:“不确定,但是总该有一手准备,如果回来,我让你住酒店吗?”
云肴回头继续看着蔷薇花,并伸手触碰花瓣,“住在以前那个房子里啊,我们曾经不就在那里住过。”
靳泽插着裤口袋,看他逗弄争奇斗艳的花朵,“可我觉得,这是新的生活,也该有新的居所来相衬,新鲜的东西也会有新鲜的感受,那栋房子有我们的曾经,也有不好的过往,但是这里,将只会留下我们相爱的画面,闲杂人等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我说的闲杂人等,包括你的前任。”
前任?他指谁?总不能指他自己吧?那就是他弟弟了?他唯有那么一个除了靳泽以外的前任。
靳泽从后背将人环住,压在云肴的肩膀,露出嗅香的神情,可他嗅的是花香,还是他所能闻到的,也只有他能闻到的云肴的体香,只有他自己知晓,“你要看花,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是晚上,就做晚上该做的事。”
他很快就在云肴的脖子里胡作非为起来,云肴的心情好,又因靳泽的举动而感到腿软,很快就要投降了,他抓住靳泽环在他脖颈的双手,面对着一墙的蔷薇,露出格外不耻的神情。
靳泽柔软湿热的唇在他脖子里扫荡,挑逗,云肴感受着他的威胁,忍不住伸手过去。
靳泽难耐地抬步紧逼,奈何身份特殊,刚回来就被人找上,新的居所迎来第一个不速之客,叶玉涛目睹此情此景,忍不住拍手叫好。
“好不放荡的两个人,飞机刚落地,这就迫不及待地要污了蔷薇了。”
云肴听见声音,半颊红透的同时睁开双眼,迅速地后退一步,那手也匆匆收回,腿软的差点跌落在地,幸被靳泽提住了胳膊。
靳泽看着他的反应,感到格外有趣,云肴在某些事情上变得比以前厚脸皮多了,但那似乎只是在他的面前,这一声便把他吓成这样,红着的面颊和还未从失神中反应过来的样子,让他感到腹热难耐。
靳泽回眸,看见叶玉涛吊儿郎当地靠着门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叶玉涛咂咂舌道:“回来撞见万叔了,你说巧不巧,我正好找你有事,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好事,要不你们先……放过一会小蔷薇?”
云肴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叶玉涛跟靳泽的关系斐然,说话自然厉害点,直白点,靳泽也是习惯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身后的云肴,倒不能说他刻意,是云肴自己往他身后站,以此来拒绝叶玉涛窥探的目光。
靳泽转过身,对格外不自然的云肴说道:“我先过去,待会……”
“赶紧去!快点!不要让他站在这里……”云肴甚至来不及等他说完,他现在已经抬不起头来,赶紧的,所有人都消失了才好,他羞愧不已,只好出声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