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里想的还是要大胆一些。
偷了家里的钱来花?是指的矿山那事吗?江铖心里好笑,就老五会这样比喻了。不过老五真的是嫉恶如仇啊,老大和老三那事是很缺德,至今他都没办法饶恕。
今日能听见老五的心声,不知道能不能听见老二的?
确定了老五还是如以往那样,江铖的心情一下晴了大半。他知道身边的人心思多得很,尤其是在他病了的时候。可他最不愿意听到老五和其余儿子有一样的心思,还好,老五还是从前那个老五。
只要老五安安分分地,就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父皇做主便是。”这是江谨的回答,“如五弟所说,父皇若想四弟了,就叫他进宫来吧。”
【父皇如此问存心是想试探我们的想法吧,父皇这次病得有些久,不免想得多一些,放出老四多是想敲打我和老五。没想到父皇与我也一样,对老五并未真正放心。】
【倒是正常,毕竟这事还没到最后呢。】
【此番父皇只是生了些小病,我当然不可能轻举妄动。如今剩余的兄弟,还有几个能和我竞争的?我只需要安安分分等到最后,兢兢业业做着父皇分配的差事,到最后父皇自然会将皇位交到我手里。】
江铖眼眸暗了暗,果然是老二。
这话确实没有错,只要老二安安分分,他最后确实会将皇位交到对方的手里,毕竟眼下的情况只有老二最适合了。
可是听着这样直白的心思,他心里还是不舒服。就算要将皇位交到老二的手里,在这之前他都不能让老二那么舒服。
他还没死呢。
“老五说得倒是对,这事在整个天下来说不算大,就看朕介意不介意了。想必这么多年过去,老四也受到了教训,那就把他放出来吧,也一并将他的爵位和封号恢复了。”
江谨心头一紧。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老四可是和其他的兄弟不一样,以老四的能力是能和我争夺皇位的。父皇不仅将人放出来,还要恢复对方的爵位?等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了?看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江兆:【父皇对四哥那件事释怀了吧,要是当初我犯糊涂逼宫被关了,也有机会被放出来吧?】
江铖不满江谨的心声,对江兆的心声却是无语极了,老五心里成天就是在想这些玩意儿吗?亏得他还在担心老五变了怎么办,以后是不是就不会有和这小子一起抢糕点的场面了。毕竟老五变了,有其他儿子一样的心思了,他没办法再待这个儿子如从前。
现在发现老五没变,他心里又很无奈。
关于江兆心里想的这个问题,江铖还真地认真思考了下。不,要老五做了逼宫那事,他把人关了进去应该不会再放出来。毕竟逼宫和背地里偷偷挖矿和冶炼兵器还是有差别。
再则他放老四出来还有敲打老二的意味,老大不可能被召回来,只有老四的能力可以与老二对抗,才能挫老二的锐气。老五那脑子就算现在受宠,老二也只是防备,实际上内心没将老五当成对手。
想到这些江铖内心又忍不住愧疚了下,总觉得对老五有点亏欠是怎么回事?
江铖连忙将这些抛去,准备多留江兆和江谨一会儿,还将周围的小萝卜头全部叫了过来让他们相处。
被赐座了,江兆倒是大大方方坐在那里,和小萝卜头们聊了起来。
许是他爱玩爱吃的名声宫内宫外都知道,不一会儿就被这些小萝卜头给围拢起来,抓着他问东问西,短短时间他身上就挂满了各种小萝卜头。
衣袖都被拉长了。
江谨:【老五还挺受这些弟弟妹妹欢迎的,不过老五成天没个正经,时常带着笑,确实更受小孩喜欢。】
“我猜在右手,五哥,是不是在右手?”
江兆把右手摊开,里面放着一颗坚果:“确实是在右手,这是你的了。”
“五哥,轮到我了,你赶紧把好吃的藏起来,我来猜。”
江铖靠在床边看着这一切,面带笑容,这个老五,进来看他身上还揣着吃的。
江兆:【就怕被这些小家伙拦着,冬天的衣服厚,倒是好藏东西。】
江铖:好家伙,原来是真的专门给这些小家伙藏的啊,平时没少被这些小家伙拦着问吃的吧?
“老五,你身上都藏了些什么东西,只顾着你弟弟妹妹了,怎么不给朕一个?”
江谨:【父皇果然疼爱老五,他们真是亲近,幸好老五目前不上值,不上朝,朝中没任何势力。】
江铖:老五不做这些,但朕的老四马上就回来了,老二你在得意什么?
江兆摸了两个核桃给江铖:“父皇你病还没好,这俩核桃给你盘着玩,就别吃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算了,谁让他是爹呢。】
江铖听着江兆的心声,手掌心被放了两个大小均匀的核桃。
见他愣着,江兆又摸出两个核桃当着他的面盘起来:“父皇没盘过核桃玩吧?儿臣给你演示下,就这样盘。每天多盘一盘能健脑,锻炼手指灵活度,核桃也能被盘得发亮,十分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