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越和李言相互望了眼,最终一人拿了个药包:“是。”
之后连着几天,江兆时不时被迫听府内的人向他坦白身份,这些人经常就是趁着他不注意扑通一声跪下来,十分惊吓。
过了好几天才消停,仔细算算,除了老皇帝那几个人没来坦白,其余府的钉子都主动交代了身份,其中连宫内几个娘娘的人都有。
话说回来,原身这府邸可真是人才济济,都各有所长,不过能被安排当钉子的总是有些擅长。
这事过后,安亲王府一片和谐。
江铖最近也听了这件事,每次听的时候都忍不住好笑,尤其是知道江兆把两个药包送回去的操作,更是好气又好笑。
他收起笑容:“朕看老大和老三还是太空闲了,还有空给老五下毒,让他们再忙点。”
江晖和江礼是差不多收到江兆回礼的,听到李言和赵无越所带的话,二人差点没气吐血。他们气的不是事情败露,是气老五什么都没有做他们的人就主动背叛了。
不等二人多气,很快又接到江铖的旨意,这下他们是真的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空再使坏了,并且这回江铖安排人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们,不给他们使坏的机会。做苦力就好好做,还敢将手伸到京城来,他不得将他们的手给砍了?
江铖最近还是有些忧愁,眼看他成年儿子中就只有个江谨瞧着像样些,老五一看心思就在玩乐上,老六老七比老五还不如,剩余的儿子年纪还小,目前暂时看不出谁出众。说起来他最出众的儿子,就是老大老二和老四了。
难不成他将来真的只能将皇位传给老二吗?
老三那事他始终有些膈应。
膈应归膈应,可为了大昭国长远来看,将来若真的选不出其他人,他还是只能选择老二。
江兆是不知道江铖在忧虑了,最近他正忙着帮江葵布置公主府,江葵很快就要搬进公主府住了,已经挑选好了日子。
没多久,江葵入住公主府。
同时许多人得到消息,江铖不打算立马给她挑选驸马,众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不敢有什么异议。先不说他们不敢质疑当今陛下,就说五公主的旁边还有个安王在盯着呢,他们敢怎么样?
没看到那些欺负安王姐妹的人下场是什么吗?
陛下是在意女儿的,他们更不敢马虎,要知道二驸马现在还时不时挨打呢。大皇子倒了,高家跟着受到牵连,静妃不敢多说话,现在根本没有人关注二驸马怎么样。
“真是遗憾,五姐搬出宫那天正逢考试,没办法去凑热闹。”江芙坐进马车,面容露出些笑,“今日总算能去看看五姐的公主府怎么样,待去五姐那边瞧了后,就去五哥那边吧,五哥府上的吃食要美味些。”
江芙的马车晃晃悠悠出宫,慢慢往江葵的公主府行驶过去。待听着繁闹的声音,她正打算撩开马车窗户上的窗帘瞧一瞧外面,马车却是突然一个踉跄,差点令她栽下去。
好在她也是有些功夫在身,快速反应了过来稳住身形。
“外面怎么回事?”江芙问。
“回公主,有个人不小心跌倒在前方,模样斯斯文文,说话吐字清晰,应该是读过书,瞧着不像是故意的。他知道惊扰了公主,正在作揖赔罪,说他是头脑饿昏了没注意到。”外边的侍女回答。
江芙递了一盘糕点出去:“把人扶到一边去吧,叫他吃饱了自己找个活计做。”
既然说话清晰,必定不是个傻子,还是个读书人,待吃饱了找个吃饭的活计不算难。
这个插曲江芙并不在意,甚至都没有撩开马车帘子看过,坐在马车里面想着她五姐的公主府是怎么样的,而她将来的公主府又是怎么样的。父皇都开了先例,那她以后也要提前到公主府住一住才成。
谢耀拿着糕点立马抓着吃了起来,不忘记去看已经往远处行驶而去的马车。上面无任何标识,方才那侍女说话虽是压低了声音,明明很小声,他还是听清楚了二者的对话。
若将来有机会再报答吧,他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还不知道,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是因为他身上的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已经不在身上了,被他埋到了一个地方,直觉告诉他,这把匕首被别人察觉了会对他不利。
几下将糕点吃下,那马车也瞧不见了,谢耀终于多了些力气,开始思考要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
“得回去了,六妹一会儿准会到府上用饭,说不定消息都传到了本王府上了。”江兆倒是不介意,人多一些用饭热闹,他那里也不缺一口吃的。江芙现在还有学业在,难得出宫一趟,上次江葵搬家她都没能去。
说完这话,江兆察觉燕九辞有些愣神,拍了拍他肩膀:“是在想不小心撞马车那个年轻人?”
今日燕九辞正好空闲,才约着一起闲逛聊聊。
“嗯。”燕九辞还在思索,“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应该只见了一次,而且时间很久了,一时间没能想起来。或许见对方的时候,与现在的模样差别很大,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江兆沉思了下问:“是哪一回见的?”
燕九辞立马明白了这个哪一回事哪辈子的意思,这次倒是很肯定地说:“应该是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