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驸马又在提这些事情了,确实让她有些烦。
她不相信对方抱小孩回来养,只是想和她修复关系,肯定是为了那几个小孩考虑。养在安泰公主名下的孩子,和一个外室生的孩子那是大不同的。
这个烦人并且自以为是的驸马她真的不想要了。
其实不和驸马和离还有个很大的原因,驸马不愿意,对方一直都不愿意,在她面前永远都表现出很深情的模样。以他们现在这种情况,父皇也不会准许他们和离的。事情传出去了别人还会赞扬驸马一片情深,能为她妥协到如此程度,她都不能生了他竟然也不离不弃,不过是找个女子生了孩子抱回来给她养。
如此她都不愿意妥协,还想和离,实在是自私自利。
到时候传言多了起来,大臣会弹劾她,父皇肯定不会同意和离,所以她才一直保持现状。
江兆已经猜测出了这些原因,今日才亲自来一趟。
“大姐,有问题的怕是大驸马。”江兆开口。
江苡一愣,怎么会是驸马?她给身边的侍女示意,侍女立马去外面守着。
“怎么说?”
“最近心情烦闷,我就到处转了转,因自己的遭遇想到了姐妹们,尤其是成婚的大姐和三妹,想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还专门让人打听了下。”
江苡知道江兆安排人打听府内的事情,毕竟她这弟弟做得过于明显了些,但她认为自家亲弟弟打听这个绝不是有坏心思,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因大姐的遭遇,我有些恼恨大驸马,原本是想找个机会教训他一顿,结果……”
江苡凝神,江兆继续说:“结果发现了一件事,他郊外那宅院里的三个孩子可能不是亲骨肉,按照我探听到的消息,这三个孩子是那个宅院管家的。”
“什么?”江苡这回是真的震惊了,所以驸马这是帮那宅院的管家养了孩子?
她此时竟是想大声笑出来。
以前真没关注这些。
最近驸马天天过来找她,就是想为那三个孩子谋个好出身,要是知道那三个孩子不是他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以此可以推断,大姐的身体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大夫并未说大姐完全不能有孩子的话吧?”
江苡道:“只说不易有孕,需要好好调理。”自家亲弟弟面前,又关系着这件大事,江苡没什么好隐瞒的。
“五弟,这件事我还需调查一下,倒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打算和离了,需要将证据掌控在手里。我早有和离的心,可之前的情况是身不由己。若驸马不能生,还养了三个不是他的孩子,又在为三个孩子谋出身,这些理由放出去父皇不准都不行。我倒是不怕被骂,主要是怕父皇不准。”
“大姐都不怕被骂了,说明不在意那些名声,赖都要赖着父皇准了这件事,咱们是父皇的儿女,他再生气还能将我们着?以父皇的性格,只要咱们不犯他忌讳,最多骂咱们几句,不理会咱们几年而已。”江兆说,“大臣弹劾又如何?谁弹劾大姐,大姐就想办法抓他们的小辫子,第二天也给父皇递个折子上去,看谁的小辫子多。”
江苡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说的也是。”
“再说大驸马那种人留在身边也糟心,大姐可是安泰公主,何必要委屈自己,留着他还不如养两个逗你开心的小白脸来得好。”
江苡失笑摇了摇头,目光露出思索,似乎她将自己陷在一个局里了。
如此说来,她既然没那么在意名声,只是担心父皇不会同意,又何必在意那些呢?闹一次父皇不同意她就多闹两次,父皇觉得烦了总会同意。
“五弟,谢谢你,我已经想明白了,要不是你这些话将我点醒,我怕是会困在这局中一辈子。”
至于养小白脸逗她开心,还是算了,她没这兴致。
大驸马严力山又来求见了,依旧是一副深情又为江苡好的模样。
“公主,你为何如此倔强呢?我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我只是想为严家留后,对公主的心意从未变过……”话到这里,严力山感觉到了一道凉飕飕的目光,下意识吞咽了下唾沫,对上江兆的眼神,“五弟帮忙劝劝公主吧,你也不希望公主这一辈子都孤苦吧?”
江兆站了起来飞快走到严力山的面前,扬手就是一拳打在严力山的脸上:“劝个鬼,你都给大姐戴绿帽子了,还敢来烦扰大姐,看我不打你!”
严力山被江兆摁在地上挨打,疼得哎哟哎哟地向江苡求救。
江苡自然不会救他,抬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他:“严力山,别以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本宫不清楚,你对本宫还有没有情谊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要是直白一些想为那几个孩子某个好的出身,本宫还能高看你几分。往后你别来了,来也不会再放你进来。本宫已经打算向父皇提出与你和离,继续这样纠缠下去无意义。”
不管严力山那三个孩子是什么情况,她已经想明白了。
就算她真不能生,她是公主,如五弟所说,何必要留着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儿,还不如找两个能逗她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