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还好啦!”远山结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异国恋什么的还真是辛苦呢!”业务员一边撕下缴费单一边说道。
  “嘻嘻~”她弯眸一笑, 不多言语。
  “说起来, 你们已经快三年了吧!居然一直坚持下来了,不得不承认非常厉害。”
  “因为,很喜欢啊!”远山结月接过单据放进包里,对她道谢,笑着挥别对方,“那,吉田桑,我先走啦!”
  “嗯, 下月见, 哈哈~”
  从办理业务的大厅里出来,热烈阳光晒在身上,远山结月抬起手掌遮挡在额头眯了眯眼睛,“好热!”
  “嗯, 接下来,去一趟邮局。”
  粉色的遮阳伞晃晃悠悠地在地上投下圆形的阴影,带有浅跟的凉鞋踢踢踏踏踩在晒得发烫的地面上。
  喵~~
  曾经抢过手冢烤肉肠的肥猫还待在老地盘,每天懒洋洋地躲在树荫里睡大觉。
  “啊, 是猫大爷啊!”
  远山结月拿起拍立得对着它打哈欠的模样咔嚓一下, 画面定格打印了出来。
  “哈哈~”
  “正好, 把你的丑照一起寄给国光。”
  “喵呜。”猫大爷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埋头继续呼呼大睡。
  叮铃——
  推开邮局大厅的玻璃门,凉爽的冷气立刻贴上来,好不舒服。
  “啊,是远山桑!来的刚好,这里有你的包裹。”认识远山结月的那位邮递员一抬头看到她,乐呵呵地搬了一个小箱子出来。
  “嗯,谢谢。”
  接过待收件放到旁边,远山从包里掏出一叠信和照片,又拿出两份包装得非常细心的盒子,一并放在柜台上递进去,“顺便,帮我寄件,麻烦了,风原桑。”
  “ok。”
  “地址还是老地方,德国柏林夏洛腾堡区......”
  “没问题。”姓风原的邮递员一边填写单据一边和远山结月闲话,“最近那位风头正盛的网球手——手冢国光,和远山桑的男朋友同名同姓诶,真是巧呢!”
  摆放在大厅里的电视里,正播放着职业网球赛,解说员热血澎湃地介绍着德国队那位来自日本的年轻选手,一副具有荣焉的态度。
  身穿黑色队服的俊秀男生站在球场中央,掌控着观众们的喝彩与尖叫,他的对手同样是世界闻名的选手,但在这场比赛里,却似乎脆弱得不堪一击。
  采访的泥轰记者各种吹捧的话语连珠带炮说出,听得人又兴奋又羞耻。
  “呃——是、是吗?啊哈哈是挺巧哈哈......”远山结月尴尬地打哈哈,这种时候,如果开口说什么“不巧那就是我男朋友”这样的话总有些炫耀的嫌疑。
  最主要的是,电视里那位记者吹得实在太过、太羞耻了。
  从邮局出来,远山结月包里多了一只重量不轻的小箱子。
  寄件人是她那位和职业网球圈新星“同名同姓”的男朋友。
  是一堆在泥轰买不到的零食之类的。
  =_=她到底什么时候给他留下了吃货的印象啊?!
  还有他去各地比赛时买的纪念品。
  远山结月小心拿出来放进柜子里收好,随着时间流逝,这些东西累积得越来越多,她不得不腾出两层架子来放置。
  行动间,挂在脖颈上的戒指项链从衣领里漏了出来。
  而此时此刻,远在德国的手冢刚刚起床,窗外正值黎明,星月尚未离去,破晓的初阳探出浅浅的光芒。
  脱去睡袍,露出白皙且肌理分明的上身,细长锁骨中央,银白色戒指项链垂坠摇晃,点点银光反射。
  简单洗过脸出去跑圈。
  遇到同队的前辈,手冢国光礼貌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两人齐头并进地奔跑前进。
  “手冢,接下来的温布尔登网球锦标赛你准备得如何?”
  “啊!已经差不多了。”
  “看样子是很有信心。”
  “......”
  那位前辈笑问道:“今年不邀请女友来吗?我记得去年因为擅自寄旅费回去的事,被对方千里迢迢赶到赛场骂了一顿。”
  与其说是骂,不如说是撒娇,虽然看起来怒气冲冲,但根本没对手冢说半句严厉的词。
  即使这样,也让他们这群队友们吃瓜吃得很开心。
  来自泥轰的新队友年纪轻轻性格却过于老成,一年都看不到他变脸几次,实力强大为人可靠,但大家都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惹了女友生气就乖乖听训的类型。
  因此,令人印象深刻,才有这一问。
  手冢可疑地沉默了几秒,向他解释:“她要考东京大学,时间只剩半年左右了,所以,就不过来现场了。”
  “东京大学?”前辈吃惊,然后发自内心地夸道:“你女朋友真厉害啊!手冢。”
  “嗯。”认同地点头,凤眼轻扬。
  黎明的蓝紫色褪去,新的一天正式开始,手冢结束晨跑洗漱一番,来到训练场开始练习。
  他对接下来的比赛势在必得。
  或者说,每一个志在大满贯的选手,都和他一样地野心勃勃。
  虽然年轻,但几乎所有认识手冢的人,都不会怀疑他取得胜利的能力,与那些泡吧、把妹、肆意挥霍身体本钱的职业选手相比,手冢的自律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日复一日地艰苦枯燥地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