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姑姑她是孤身一人?我也没有表哥、表姐吗?”乔畔继续试探。
  “这些不过是陈年旧事,你怎么突然对姑姑有了兴趣?”姜月寻并未正面回乔畔。
  乔畔心虚笑了笑,“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若我能有一个表哥或者表姐,那该有多好。”
  姜月寻朗声一笑,“这还不容易,让你师叔抓些紧,表哥表姐算是赶不上,表弟表妹努努力,还是可以有。”
  乔畔也被父王的话逗笑。他们父女二人,也是难得享受这静谧时光。
  凌峰谷外,因上次萧乘风他们是偷逃出谷,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与烛千隅传递消息,相约谷外一面。
  “萧城主,别来无恙。”烛千隅一袭玄衣,赫然出现在他身后。
  萧乘风潇洒转身,与他对峙一眼,直接道明来意:“想必彩云姑娘已经告知噬骨阵一事,我已找到方法破阵。只我还有一事相求,还请烛护法成全。”
  烛千隅淡定一笑,“萧城主不妨有话直说!”
  萧乘风拿出姜月寻手谕,递与烛千隅。
  “城主,你这又是何意?”烛千隅不解问他。
  “我这么做,是想护法知晓我的诚意。我萧乘风说一不二,只要护法能助我朝陵行事,赤天教决不会受牵连。纳兰茂答应你的,我萧乘风同样可以做到。”
  烛千隅洒脱一笑,“城主这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想帮你,想帮清羽。”
  烛千隅望着萧乘风坚定的目光,良久过后,淡定一句:“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我想你向世人披露,纳兰茂的狼子野心。他一直隐忍不发,无非是没合适的造反借口。就在几日前,纳兰泽向国主求娶畔儿,你冰雪聪明,不用我说,也该知他意欲何为。”萧乘风知道他顾及乔畔,便故意与他提及赐婚一事。
  “萧城主,国主要将公主嫁与谁,又岂是我能左右。若你想我助力朝陵,我只有一个要求。”
  “烛护法但说无妨。”烛千隅完全有筹码可以要求更多,萧乘风听到他只有一个要求,这心竟开始不安起来。
  “城主不必惊慌,千隅的要求并不过分。我只想朝陵昭告天下,以正赤天教之名。赤天教再不是魔教余孽,也请那些自诩名门正派之士,不要再诛杀赤天教后人。以前的恩怨情仇,朝陵全部既往不咎。”
  萧乘风不解看向烛千隅,他的要求显然超乎了萧乘风的设想。如此一来,赤天教便再无威胁,对朝陵百利而无一害。
  烛千隅不急不缓地唤出一枚回音珠,递与萧乘风。“这是清羽生母所留,我也是无意中发现。千隅想城主带回朝陵,与乔畔一同倾听。城主听完后,便可知晓一切。”
  萧乘风将回音珠收下,双手作揖:“我萧乘风在此立誓,赤天教与朝陵国恩怨不再,从此和平共处。纳兰茂那边,还请千隅兄助我一臂之力。”
  烛千隅也回他一礼,自信道:“有你我里应外合,纳兰茂不足为惧。等天下安定后,再求乘风兄帮清羽破阵。”
  “那我先回朝陵,一切都拜托千隅兄。”萧乘风与烛千隅郑重拜别。他其实一直都很欣赏烛千隅的才能,若不是因立场不同,两人也定能成为知己。
  烛千隅伫立在那,凝望着朝陵方向。彩云不声不响从他身后出现,一出声便是责怪。“烛千隅,你跟师叔在这里称兄道弟,那以后畔儿见了你,岂不是也得唤你一声师叔。这实在太奇怪!”
  烛千隅也不抬眼看她,“你在那边偷听,我还没怪你。”
  彩云打起马虎眼,哈哈一笑:“我是怕师叔欺负你,才会跟在你身后,以备不时之需。千隅,我刚听你说,要与师叔里应外合。若我在朝陵,你们彼此联系也能方便些,你说好不好!”
  烛千隅早就看到彩云偷藏的包袱,无奈道:“你都收拾好了,我还能拦你!走吧,现在去追乘风兄,应该还来得及。”
  彩云从草堆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袱,激动道:“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畔儿吗?”
  烛千隅只淡淡一笑,“去吧!”
  彩云又不舍抱了抱他,与他再三道别后,才动身去追萧乘风。
  纳兰宏得到吩咐大哥后,便日夜兼程从夏邑赶到西河。
  齐府外,齐元昭热情迎他进府。“纳兰兄,什么风把你吹来,我们可是太久没见。”
  话说齐元昭能与纳兰宏相识,还是上官亮在中间引荐。虽他已经猜到纳兰宏到访目的,可表面功夫该做还得做。
  纳兰泽叮嘱过他,要小心行事,他也只随便找了借口:“我一个人在夏邑,实在是憋闷,这才想着来西河找你。”
  齐元昭迎他到正厅坐下,“自从我当了这破城主后,实在是分身不暇,与你们也少了联系。纳兰兄,可不许怪罪。”
  “齐兄哪里的话,是我一直没来拜访。我头些日还去了安邑与上官兄一起,咱们兄弟,可是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去蓬莱必会路过西河。纳兰泽怕齐元昭与上官亮私下结盟,便让纳兰宏想着试探。
  纳兰宏眼眸一转,齐元昭就知他没安好意。他索性也不拆穿,只打起马虎眼。“现在哪能还像年少时一样,只顾着自己享乐。这偌大的西河,什么事还得我自己来。纳兰兄若不嫌弃,就在我这里住着,咱们也好缅怀从前在一起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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