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畔也正想出门,说巧不巧刚好在山庄外迎面撞上纳兰宏。纳兰茂看她有些眼熟,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乔畔见他纳闷看着自己,便赶紧用衣衫捂脸,加快脚步想快些离开纳兰宏的视线。
  她才刚离开几步,就被纳兰宏一把拽住胳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在醉芳居的泼辣女人。”
  “是我又怎么样!我可是无忧山庄的贵客,你敢在这里撒野?”乔畔见他识破自己身份,索性也不装了。况且他也没有带随从,乔畔的底气也硬了不少。
  “就你这样的,还是贵客?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这里的丫环!”纳兰宏轻蔑鄙视了乔畔一眼,愤愤道。他心里还记恨着,上次若不是乔畔,自己也不会平白挨上一脚。
  “我就算是丫环,那也比你强。你除了整日作威作福,还能干些什么。哦!对了,你还会去找姑娘。”乔畔同样不服地回睨了他一眼,揶揄起他来。
  “本公子今日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让你也知道知道,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纳兰宏被她的话激怒,不禁撩了撩衣袖,急忙出招想要教训乔畔。可他平日里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修炼上,原先出门也都有侍卫保护。他没想到,乔畔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的招数竟被一一抵挡。
  几招下来,他是一点好处也没捞着,反倒自己弄了一脸的伤。
  纳兰宏被打的吱哇乱叫起来,眼看自己打不过她,赶忙出声阻挠:“本公子今日就不与你一般见识,我有要事来找上官兄,不想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乔畔停下手上打他的动作,对他轻哼一声道:“不要再让我看你欺负人,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她撂下这一句狠话,不屑瞅了一眼纳兰宏后,才转身离开山庄。
  纳兰宏为人特别小心眼,他怒视着乔畔身影,今日这份屈辱,他算是记下了。
  等他进入山庄见到上官亮时,这脸上还带着刚才的伤。乔畔也是故意整他,专门挑显眼的地方打,还费心弄出了些花样来。
  “纳兰兄,你这是怎么了。你这张脸……你还别说,你这伤口还挺别致。”上官亮见他脸上的伤非常滑稽,险些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刚才在山庄外,正好撞见那日在醉芳居的女人。你瞧她把我给打得,我纳兰宏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纳兰宏情绪激动地说着,他不小心又扯到了脸上的伤,不由疼的捂嘴叫起来。
  “她可是凝儿的贵客,你跟她过不去,岂不就是跟凝儿过不去。”上官亮知道他为人记仇,怕他以后真找乔畔的麻烦,只好搬来凝儿唬他。
  “算了!我看在南小姐的面子上,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上官兄,南小姐现在可在府上?”纳兰宏一听到南芷凝,就两眼冒金星,这心里什么火都消了,现在只想快些见到她。
  “今日真是不巧,凝儿她约了刘家小姐游湖赏花,怕是一时回不来,纳兰兄怕是要白跑一趟。”就纳兰宏心里的小心思,哪里能瞒住上官亮。上官亮三言两语就巧妙回绝了他,既不失他面子又保护了凝儿。
  “你瞧我人来都来了,你都不留我吃顿便饭嘛!”纳兰宏依旧不死心道。
  上官亮正想着该如何回绝他,萧相旬恰好出现在他身后,不屑道:“你们纳兰家连一口吃的都吃不起了,平白跑别人家来讨吃食。”
  纳兰宏回头刚想训斥,见来人是萧相旬,便生生忍下怒火,一脸晦气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乱了主次,这儿不是你们夏邑。”萧相旬沉吟警告道。
  纳兰宏早在朝陵城就见识过他对付犯人的手段,现在想想心还惊悸。他也清楚自己并非萧相旬的对手,所以不敢再纠缠下去,只好拜别上官亮愤愤离开。
  上管亮见纳兰宏身影走远后,忍不住问萧相旬:“你究竟对他做过什么?怎么你一出现他就乖乖离开了。”
  萧相旬轻笑一声,不以为然说:“他这种人不过是虚有其表,惯会的就是欺软怕硬。”
  上官亮笑着点点头,十分认同他的看法,“他对凝儿的心思,你也看见了。我说你也抓点紧,省的我在这中间左右为难。”
  “你倒是会偷懒,你自己的妹妹,你不该多费心!”萧相旬打趣说。
  “那刚才你的妹妹,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还不是我帮她解的围。”上官亮特地把“你”字声调拉长,反玩笑起他来。
  萧相旬呆愣了一下,随即笑颜展开,开心道:“他脸上的伤是畔儿打的?我还说呢,谁敢在他脸上胡乱造次。”
  “纳兰宏可是出了名的小气,你让她最近小心些。”上官亮虽挑明了南芷凝跟乔畔的关系,可他也难保纳兰宏阴险狡诈,会在背后找乔畔麻烦。
  萧相旬自是明白上官亮关心乔畔,他在安邑城这些日,早已看清上官亮的为人,也是真心钦佩。“我会跟畔儿说明白,倒是凝儿那边,纳兰宏怕还会不死心,咱们还得想个办法。”
  “我这倒是有一个办法,就看萧兄肯不肯配合我!”上官亮凑近萧相旬耳边低语一声后,两人默契相视一笑。
  纳兰宏悻悻从无忧山庄出来后,就径直回到了府中。因他脸上有伤,又不想被人发现丢了面子,他只一路捂着脸躲着人,快步往自己屋中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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