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南城主还在这里,你还不快给城主请安。”纳兰泽严肃提醒道。
纳兰柔霸道,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纳兰泽这个大哥。她不悦地站起身行礼,也不等南安国回话,就又自顾自的坐下。
南安国是个好脾气,他见状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嘻嘻自嘲说:“年纪大了,最近几年又是吃的脑满肠肥,不怪小辈们都不认识。凝儿,竟然纳兰小姐也在这里,你便一起坐下相陪。亮儿,你也一样。我先去招呼别的客人,就不跟你们年轻人凑热闹了。”
众人闻言全都起身拜别南安国。南芷凝虽不悦纳兰柔,可萧相旬也在这里,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忤逆父亲,只好强忍不悦坐了下来。
纳兰宏见状,殷勤帮她斟满了酒。“早就听闻南小姐酒量不错,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在座的也不是外人,咱们可是要不醉不归。”
“纳兰公子可真有趣,这传言岂可当真。我还听闻外界盛传令妹做事霸道无理,是个不好相处的泼辣人,难道这个也能当真!”南芷凝早就听闻过纳兰宏的荒唐事迹,非常看不惯他们兄妹的作风。可她又不好当众发作,只好借言讽刺几句。
纳兰柔见她嘲讽自己,立即拍桌怒说:“南芷凝,你欺人太甚!”
“阿柔,不得无礼。”纳兰泽轻吼一声,训斥道。
“哥哥,明明是她先嘲讽我。”纳兰柔气不过,立即反驳道。
“都怪我说错话,害得两位妹妹不悦,我先自罚三杯。”纳兰宏见她们二人争锋相对,为了解围赶忙自罚了三杯。
“纳兰兄自己一人喝,算是什么道理。凝儿,今日是你的生辰,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你来敬大家一杯。”上官亮看向南芷凝,示意她不要惹事,见好就收。
南芷凝自是懂得分寸,她听话的举杯一饮而尽。“纳兰小姐,我只不过随口一说,你如何就当真了呢。就像你哥哥说的,在座的都不是外人。纳兰小姐品性贤良,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
南芷凝说这话是一点儿毛病也挑不出,可偏偏又每字每句都是在嘲讽纳兰柔。
“你!……”纳兰柔被她气得话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她原先遇到的人,都十分忌惮她的身份,不敢与她计较。她如今遇到南芷凝,三两句话就被怼的哑口无言,也算是她的报应。
“萧公子,你的好妹妹生气了,你还不赶紧哄哄。难不成,还要让我上官哥哥替你哄不成。”南芷凝心里气他与纳兰柔坐在一起,便故意激他。
齐元昭在旁看了这许久的热闹,也总算看出了些眉目。他小声与上官亮耳语几句后,两人好笑的目光齐齐盯着萧相旬,想看他如何摆平麻烦。
上官亮还一脸无辜的摊摊手,示意萧相旬,你自己惹的事还得你自己想办法摆平。
萧相旬见祸水引到自己身上,无奈笑说:“凝儿,这话你该与纳兰兄说。他们兄妹感情深厚,我哪能横插一脚进去。纳兰小姐与我只是点头之交,你这话若引起别人的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萧相旬丝毫不理会纳兰柔的殷勤,举杯接着道:“今天是你生辰,我敬你!”
南芷凝见他在外人面前唤自己‘凝儿’,又急忙撇清他与纳兰柔的关系,这心里别提有多得意。“算你识相,你昨日答应我的生辰礼呢?”
“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准备了,稍后就送你。”
纳兰柔见萧相旬不理睬自己,却与南芷凝有说有笑。她急的气上心来,也不管合不合时宜,直接站起身愤恨离席而去。
“阿柔,你要去哪里?”纳兰宏想要出声拦她,却被纳兰泽阻止。“不必理她!各位,我这妹妹从小骄纵惯了,真是太失礼。”
“我这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灯,纳兰兄的苦我也十分感同身受。”上官亮赶忙出声打圆场。
齐元昭也笑声朗朗,开口说:“你们这有妹妹的还不知足,这份辛苦,我可是连盼都盼不到呢!”
席上众人被齐元昭的话逗笑,全都举杯喝起酒来。
纳兰宏见南芷凝笑颜灿灿,好似仙女般清丽脱俗,十分悔恨自己没有早些遇到她。他原本就对萧相旬十分不满,如今又见他俩关系亲密,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他忍不住睨了萧相旬一眼。
与此同时,天空中突然绽放起阵阵烟火。烟火流光溢彩划破天际,惹的大家纷纷拍手称绝。
南芷凝抬眸望着这漫天缤纷,这烟火不仅在天空绽放,同时也点燃了她的心。
“喜不喜欢我的礼物!”萧相旬偷偷来到她身后,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南芷凝像孩童一般烂漫,使劲点了点头。萧相旬温柔的轻抚她的头,陪她一起观赏烟火。
上官亮瞧着这烟火灿烂,又见凝儿与萧相旬这般亲昵幸福,他不免失落一笑。他遥望着山庄的方向,心里想得全是乔畔。“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看烟火?”
此时远在山庄的乔畔,正在花园里纠缠阿厉,逼他教自己法术。
“我如今算是明白,招财那烦人的性子是跟谁学的。我说小姐,你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你要是有什么闪失,公子他可饶不了我。”阿厉被乔畔烦的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求饶起来,真就差给她跪下了。
乔畔追了阿厉一路,她叉着腰气喘吁吁说:“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你。你就教我一些防身法术,你不说我不说,哥哥他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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