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相旬见阿厉那避恐不及的滑稽样,朗声笑起来:“你竟然怕招财!罢了,你就留在萧府,准备明日启程的事宜。”
  阿厉立即双手作揖,领命去做准备。
  萧相旬又命管家拿了不少礼物,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归园馆。
  等到铺外,乔畔先一步小跑进去,大声喊道:“爷爷我回来了!这几日不见,你想我了没?”
  乔老爷正在柜台整理账目,见乔畔回来,一脸宠溺看着她,笑说:“都这么大了,还与孩子似的,叫人看了笑话。”
  萧乘风叔侄跟随乔畔步伐一同走进铺子。
  “乔老爷,我多留了畔儿在萧府几天,还请你不要介意。”萧乘风走进店铺拱手对乔老爷客气起来。
  “畔儿,萧城主来,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做准备。”乔老爷见他们叔侄两人进来,赶紧走出柜台迎接。
  乔畔笑笑不语,萧相旬在旁接话,低声客气道:“爷爷不必多礼!畔儿是阿叔的徒弟,也算是我妹妹。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拘于那些俗礼。”
  “旬儿说得在理。乔老爷,我们也不客气,就留你这里蹭口饭吃,咱们好好喝一杯,如何?”萧乘风潇洒一笑,丝毫不与乔老爷见外。
  乔老爷见他们叔侄两人如此客气,不禁喜笑颜开,紧忙应道:“好!咱们先去后院喝茶,我让钱婶做几个拿手家乡菜,给你们尝尝。”
  乔老爷带他们来到后院,乔畔早已沏好了茶。“我去帮钱婶忙,师叔,你们也尝尝我的手艺。”
  招财听见乔畔又要做饭,他在旁耷拉个脸,小声叹道:“天啊!我的噩梦又要来了。”
  乔畔叉腰撅嘴走到招财面前,她学着钱叔的样子,一只手轻轻揪起招财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做饭怎么就成你噩梦了。”
  “我的好姐姐,客人还在,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我去厨房帮姐姐忙,好不好?”
  乔畔见招财还算懂事,便松开了手,拖拽他进厨房,一起帮钱婶做饭。
  天色刚刚擦黑,归园馆后院飘来阵阵饭香味。萧乘风发了话,让大家一起坐下,今晚只是朋友间的聚会,不必拘礼。
  等众人坐好,乔畔挨个帮他们斟满了酒,笑说:“这些年,我是真的很幸福。感谢大家陪着我,纵容我,爱护我。这杯酒,我敬你们!”
  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与她一起饮尽杯中酒。
  进宝放下酒杯,开玩笑说:“好姐姐,我们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说得要与我们生离死别一样。”
  乔老爷也察觉出乔畔脸色不对劲,开口问她:“畔儿,你是有话要说吗?”
  “其实是这样,我与畔儿有缘,想让她随我外出游历一番。可能会离开三水镇一些时日,还望乔老爷能应允。”萧乘风知道乔畔说不出口,就替她与乔老爷说明此事。
  乔老爷抬眼见乔畔为难的神情,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缓缓点头应允。
  “畔儿能与萧城主一同游历,多少人羡慕不来。出门在外,一切就有劳萧城主费心。”
  乔畔知道爷爷不会拒绝。她走到爷爷身边坐下,躲到他怀中,抽泣道:“等游历完,我立马就回来,到时候再陪爷爷你喝酒下棋。”
  乔老爷摸了摸她的头,笑说:“这么多人在,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爷爷知道你有孝心,你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招财听乔畔要离开,拍着自己胸脯向她保证:“你就放心去,归园馆以后就由我来保护。等你回来后,他们肯定一根头发丝也不会少。”
  乔畔转泣为笑,她擦干眼泪,对招财说:“知道你学有所成。等我回来,若是发现爷爷少一跟头发,我就唯你是问。”
  众人哄笑起来,气氛也变得热闹不少。酒光筹措间,只有欢声笑语,丝毫没要分离的伤感。
  乔畔今晚没有与萧乘风回萧府。她也要收拾行李,明日上路用。
  她素日里就不爱打扮,这次也只带了必要的首饰衣衫。
  她在妆台翻找东西时,无意间看到装有桔梗花的锦盒。她小心打开盒子,盯着那桔梗花簪看了良久。乔畔垂眸反复思量,还是把它放在行李中。
  此时屋外也响起了敲门声,乔畔起身去开门。
  “爷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乔畔把爷爷迎到屋内坐下,才开口问他。
  “畔儿,我知道萧公子会保护你,可爷爷还是放心不下。这块平安佩你收下,切记万事要小心!”乔老爷思深忧远,孙女如今要远行,他哪能不担心。
  乔畔小心接过平安佩,把它束在腰间。
  “爷爷,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招财要是惹你生气,等我回来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乔畔内心也是不舍离开,可她也怕爷爷伤感,想开玩笑逗他开心。
  “说不定等你回来后,招财都找好媳妇了!以后守着人家媳妇,可不许再揪他耳朵。你这次外出游历,若能给爷爷带回一个孙女婿,那才算好。”
  乔老爷心里还是惦记乔畔的终身大事,可经过这些事,他也明白,这三水镇终是困不住她。
  乔畔眼含泪水,她努力压抑悲伤,开玩笑说:“一个不够!我给爷爷多带几个回来,让他们轮流陪爷爷你下棋。”
  “好!再多爷爷也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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