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也摇头,“不了,孤男寡女,挺不合适的。”
我理解她,“那就……”
“我站这说。”她指了一下门口。
我点头,往外站了点,我们一起站在门外。
“这本书,送给你。”她手一抬,一本书递到我眼前。
大红色的封面,上面写着两个黑色的大字“卡门”
“这是……?”我有些不解。
第一次见面,送我一本书?
“我明天就要离开越城了。”
“所以呢?”我把书接过来,握在手里,前后看了眼。
“丁主任,这几天,我听汶汶说过你,你……”她双手垂在身侧,跟我保持着距离,“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先是愣了一下,后又笑起来,“你跟她完全不一样。”
我第一次知道,不是好人这种话,居然还能当着面说出来。
“的确。”她轻轻皱眉,望着走廊尽头,叹了口气,“汶汶这辈子过得苦,因为过去的经历,她对人生也有很多与众不同的想法。”
说到这,我猜测她是担心文宿跟着我过得不好,所以,过来见一见我,顺便决定自己是要当助攻还是当射手。
我倚在门框上,打消她的烦忧,“我知道,她确实有很多地方与众不同,但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阻碍。”
“你误会我了。”白溪说话的语气里,透着股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我惊讶抬眼,不是这样?
她温和解释:“我没办法改变她,但丁主任,你比她大,有更多的人生阅历,我想我应该劝劝你。”
“劝我什么?”我漫不经心的翻书。
白溪认真起来,“我听说你快要离婚了?”
我合上书,朝她看过去,“你怎么知道?”
“听楼下保安说的。”她回答得坦荡。
我想起来,保安帮我搬东西的时候,跟我唠了两句。这可真是…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见我有点心慌,白溪补了一句:“我没有告诉汶汶。”
“多谢,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丁主任,你的事,本来我不应该多问。但我还是想问你,你离婚是不是因为汶汶?”
被人看透心思,我用笑掩饰:“白小姐,你这是八卦还是看上我了?”
白溪倒是不恼,微笑着说:“我来这的目的,只是想告诉你,你并不了解汶汶。她也不适合你。为她离婚,更是不值得。”
“你确定你是她闺蜜?”我有点不高兴了。
还有这么诋毁自己闺蜜的人?
白溪轻笑:“正因为我是她闺蜜,所以,我得帮她。丁主任,你的爱情,也不是什么人都要得起的,不是吗?”
我盯着她,没有说话,她却一往无前,“如果你离婚了,她却不爱你了,你会怎么做呢?”
这话,问到我心坎里。
我不知道…
也许会再努力努力……
反正我不会放手。
“说完了?”我猛的站直,退到屋里。
到这,我明白了,这半个丈母娘是没认可我,来劝我放手的。
我这些话和动作,相当于下了逐客令,白溪也识趣:“不好洗意思,我多话了,先走了。”
刚抬脚,她又定住,指了一下我手里的书:“丁主任,这是汶汶最喜欢的书。她曾说,希望像卡门一样,永远自由。”
她的意思是,我可以通过这本书了解文宿。
“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我突然好奇,什么样的人,会说这些话。
白溪回答,“高中老师。”
我突然理解了她,老师嘛,教书育人为己任!!
我点点头,将门关上,把说教的人关在门外。
白溪走的当天晚上,我捧了一束黑玫瑰去她家。因为我们在一栋楼,即便有什么把柄,我也可以说,花是给自己买的。
我捧着花出现在她门口,我按响门铃。
“哪位?”
只是听到她的声音,我就已经心潮澎湃。
然后,是她轻快的脚步声,有点急。
我的心跳跟着她的脚步声加快,我心里的想念像一场急雨,迅速覆盖整个身体,连呼吸都带着潮意。
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我想起初见时,她脚趾甲上的猫眼美甲,还有旗袍上的花纹,想起她丰润的臀部,充满魅力的胸口,还有粉色的乳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将花举在身前,用花挡住我的脑袋,我幼稚的想给她一个惊喜。
“咔嚓”一声,门打开。
“厄尔多黑玫瑰?”
文宿说话的声音比前些日子更有劲一些,看来身体更好些了。
“喜欢吗?”我从旁边探出脑袋。
她见到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丁主任?你真幼稚。”
文宿双手接过花,低头闻了一下,“还是那种香味。”
“当然了。”我朝她走近,伸手揽了一下她的腰,“先进去。”
“好。”文宿抱着花进去。
门关上,世界隔绝在外面,我将人捞过来,“过来让我看看。”
文宿手掌按在我胸口,推了我一下,“等会儿,最近不能来。”
“想什么呢?”我滑了一下她的鼻子,我这才发现,她脸上的颧骨比上次见面更明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