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一起出门的绳树却天真无邪地说:「这是大蛇丸哥哥送的吧?」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母亲的注意,纲手被质问了。
  尽管纲手解释了大蛇丸正是二爷爷的弟子,但母亲似乎并不愉快。
  虽然没有被责打,但是那样淡漠地保持距离的行为依然让纲手感到伤心难过。
  翌日清晨。
  纲手将大蛇丸送的衣服叠好,放进衣柜里。
  今天的纲手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穿上了平时的衣服。
  不过在出门之前,为了实践自己的昨天的说法,纲手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绿色的外套。
  为了能最大限度地保暖,纲手还特地挑了一件防寒的外套。
  至于新衣服,纲手心想着,到了冬天或许会穿吧?
  但在真正的冬天来临之前先收到了柜子里好了。
  怀揣着心事,纲手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千手一族的族地。
  水户原本抱着小儿子竹间,默默地跟在纲手身后,然而,在踏出族地的前一秒,水户忽然变了脸色,将迈出来的步伐收了回去。
  不知为何,水户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水户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种直觉告诉她,颜柏并不欢迎她。
  水户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她犹豫了一会儿,一直到怀中的孩子开始哭闹,水户才狠心回头,走回了族地。
  与颜柏相识太多年,水户一直都了解颜柏的个性。
  颜柏没有明确传递的信息,旁人是绝对不能脑补和自以为是的,否则就要付出代价。
  颜柏每一个令人遐思的行为都是陷阱。
  颜柏每一个明确说出来的要求才可以执行。
  也即是说,颜柏挖了个坑让她跳。
  这个坑……不能跳?
  至少现在还不能。
  水户紧了紧怀中的小儿子,望着经历几十年风霜依然屹立不摇的千手一族族地,每一个屋檐,每一个墙壁都有颜柏的影子。
  水户心中不由悲伤了起来:颜柏……
  ……
  蹒跚地,缓慢地,纲手走向了慰灵碑的方向。
  期间不少人与纲手擦肩而过,没人关注她是谁,她就是木叶忍村中一名普普通通的孩子而已。
  铅色的天空下,纲手直视着前方。
  心中纷乱无比。
  不知不觉间,纲手的脚步加快了。
  再次在蔷薇花棚下与大蛇丸相见。
  大蛇丸看到纲手没有穿昨天的衣服,也没有刻意提及。
  纲手却闹起了脾气,尽管大蛇丸看起来身上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冷气,但是习惯之后,纲手对他并没有畏惧感。
  “才不是在心疼你穿得太凉快。”大蛇丸轻笑着说道:“我只是今天正好带了肉来烤,这种天气吃点心冷得像冰坨子。”
  一边说着,大蛇丸还主动提起了自己手中的食盒。
  大蛇丸用火遁在花棚下点燃了篝火。
  闻着烤肉的馨香,纲手也就没有继续闹腾,而是在旁边帮忙。
  花棚下,烟火气息和烤肉的咸香萦绕半空。
  纲手今天状态的确不好,她看了如同流萤一般飞起的火星一眼,她又看向大蛇丸,“大蛇丸,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而且,是我不对,没有遵守约定。”
  “纲手,不要自责,你已经很努力了。”大蛇丸的神情始终都是温和的。
  看到大蛇丸这样,纲手反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忽然感觉自己有好多话要说,“对不起,我这种人就只会拖后腿,族人对我似乎很好,但又很疏离,没人愿意靠近我,他们应该……都很讨厌我吧?”
  在原本的命运之中,纲手从大爷爷千手柱间那边学会了赌,但二爷爷千手扉间给予了她一名爷爷能给孙女的宠爱。
  然而,这个版本里不一样。
  木叶建立的时候,千手一族前所未有的强盛,但同时,大家也忙得不可开交,加上瓦间和板间带坏了风气,内部女人们之间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行径也对新生代产生不良影响。
  男人和女人只要有工作的都在拼命工作,只要闲下来的,男人们要么出去游乐,要么在家睡觉,女人们要么在内斗,要么在打自己孩子。
  千手柱间去世之后,纲手在水户和木间的照应下长大,但那个非常时期,水户的小儿子出生,绳树也出生了,大家对纲手关注度自然也不可避免的变小了。
  千手扉间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事务和颜柏的身上,没有成为那个合格的二爷爷。
  短时间内,纲手被迫长大,但她是迷茫的。
  “纲手,虽然你继续误会你的族人,对我是很有利的呢。”大蛇丸看着纲手,微笑着说道:“但是,我果然还是不想欺骗你呢。”
  “咦?”纲手一脸诧异地看着大蛇丸。
  “或许你不相信,但是我的确知道你的身世。”大蛇丸面色不变,依然笑着说道:“你就当一个故事来听好了。”
  尽管大蛇丸语气很随意,但是纲手还是面色凝重了起来。
  大蛇丸是二爷爷扉间的弟子,纲手认为这是二爷爷告诉大蛇丸的,也是二爷爷让大蛇丸照顾她。
  大蛇丸看着纲手,“纲手,你现在父亲和母亲,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而是你的叔叔和婶婶,你的父母都去世了,所以木间大人可怜你成了孤儿,才主动将你当成亲生女儿来养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