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她目光落在青春阳光的同学身上时,她只觉得这种想法太罪恶了。
她不可能找冰帝的同学或者学长,这会让她以后根本就没办法面对他们。
在她心里,不管是同班和她关系不错的长太郎,还是因为长太郎和迹部景吾的关系,她相对熟悉的网球部学长们,有一个算一个,她都会有种玷污人家青春的感觉。
这倒不是说学长们都是纯洁的处男,至少据她所知,有好几个都有过女朋友。霓虹的性观念一直都比较开放,但对于榴花来说,她还是更喜欢看这些人在赛场上发光的模样。
不管她和他们中的谁发生关系,她都没办法再正常的看他们在赛场上打球拼搏的模样。
如果她和那个人有爱情,她或许会依旧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对方在赛场上驰骋,甚至会在对方取得胜利时一起欢呼骄傲。
但她对他们没有爱情。
想象一下,当她在场外眉眼淡漠的审视赛场上的男生,想到的都是对方床上的模样,这还怎么让她再为少年人努力拼搏的画面激动。
她喜欢看网球赛,不想玷污这片让她内心可以汲取拼搏向上力量的净土。
她也想过要不然就找陌生人吧。
陌生人或许就没那么尴尬了,但是……当她看见路上疲惫的上班族,看见穿着时尚喜欢玩乐的年轻人时,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
他们都没有错。
但是掌心腥膻的液体仿佛再次出现,她跑到公园疯狂的洗手。
这种心理阴影时至今日都没有克服。
她很清楚,她心理出现问题了。
至少在男女关系上是。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榴花有种这一天果然来了,或者说终于来了的冷漠感。
榴花把沾上血液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等她做完这个动作,忽然捂住脸,她在做什么啊,还要帮那个强-奸犯考虑房间的卫生吗!
平静了下心绪,榴花开始观察手腕上的手铐和床头。
这张大床估计也是从什么情趣俱乐部定制的。
锁链完全焊死在床头,除非她找到锯子之类的把锁链锯断。
磨尖的勺子可以吗?
苏格兰说有的情况餐具也能当武器。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就放弃了。她力气不够,而且金属硬度不一样。
手腕这边的手铐里面裹了一层牛皮,估计是“体贴”她手腕别被金属磨破了。
单纯的皮质束缚她倒是可以考虑,因为剪开的难度要低的多,加上金属手铐就不一样了。
苏格兰教过她怎么用夹子开手铐。
栗原榴花目光在房间内巡视好几圈,没有找到任何金属丝之类的东西。
她甚至还去翻了衣柜里的情趣内衣。
上面的钢圈也不知道是拆了还是根本就没有。
榴花捏着黑色的蕾丝情趣内衣,目光漫无目的巡视整个屋子。
床头不止有锁链,还有竖起的金属杆和轨道。这都不是正常床该有的功能,她很怀疑那些东西的作用。
逃不掉怎么办。
很早前榴花就想过这个问题。
无数次她睡不着的时候,都在想。
首先,她不想死。
她真的怕死,她没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
她可以为了梦想,为了努力的事业而死,但她不想死在这栋华丽的牢笼,以一个玩物的身份。
当她被厌倦后,身处秘密组织的那个男人为了保密会杀了她吧。
这个结局她不接受。
栗原榴花看着手腕上长长的锁链,目光幽幽。
杀了他吧。
她可以用这个勒死他吗?
那个男人很难杀。
被他教导过一个月的榴花很清楚这点。
失败的话,目前来说她应该不会死。
一个执念了两年多的男人,应该没那么快杀她。
漫长的等待中积攒和压抑欲望是她无法预计的,她只知道,在那个男人没彻底发泄出来之前,他不会让她死。
当然,这只是最乐观的猜测。
所以,她要想动手,必须在他对她还有兴趣的时候,没准他还会当她的反抗和袭击是情趣。
那个变态绝对做得出来。
如果他真的变态到给她杀他的机会……一次失败,她不信次次都失败,榴花垂下的目光冰冷,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翻车。
赤井秀一在两个小时后回到了他秘密打造的牢笼。
推开卧室房门,榴花正穿着他买的定制睡袍,在窗边看书。
为了防止榴花向外面发送消息,他没有留下任何能和外界联络的电子设备,但又怕真把人关郁闷了,他在一面墙壁放了个巨大的书架。
书架上什么书都有,从时下最流行的少年漫和少女漫到市面上比较有名的侦探小说。
赤井秀一还很恶趣味的放了东都大学社会基磐学专业方向的四年全套专业书。
这是小榴花报考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