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台上放了一排矿泉水瓶,转头对榴花轻笑,“试试看,能不能击中。”
手-枪装上了消-音-器,这样哪怕空旷的地方也不怕开枪时的爆鸣引起周围注意。
榴花接过手-枪,对着窗台上的矿泉水瓶瞄准,没一会儿掌心就微微出汗。
榴花没用过枪,也不会开。
赤井秀一恶趣味的没有教,看着榴花连保险都没开的对着窗台。
过分可爱了。
枪举了没一会儿手臂就酸了,酸软带来了颤抖,这样榴花更加瞄不准了。
榴花没有盲目或者破罐子破摔的随便扣下扳机,她放下了手。
目光看向一边双臂抱胸,靠在石墙上等待的男人。
上午的阳光穿过破损的玻璃窗,在灰尘中形成丁达尔光束。
男人随意的靠在破败的墙壁,黑色长发柔顺的垂落。长发没有让这个男人变得阴柔,相反有种致命的性吸引力。
衣袖被卷到手肘,抱在胸前的双臂交叠,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这个男人不止是手臂,包裹在衣服内身体的每一块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迸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
这人是不是公安榴花不知道,只知道绝对是个危险分子。
他很博学,这段时间教给她的东西都让她大开眼界,虽然——绝大部分东西更适用于诈骗。
那些诈骗人的东西和今天的比,明显过于小儿科了。
手里的枪沉甸甸的,榴花的心也跟着发沉。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公安,那这枪……
“榴花。”
低沉的声音从墙边传来,见榴花拿着枪不动,靠在墙边的男人走了过来。
“不会用是吗?来,我来教你。把枪举起来。”
榴花捏着手-枪把手不想动。
她抗拒的不是学枪,而是这个男人教她用枪代表的含义。
公安就算培养协助人也不会让给十五岁女孩学枪吧。
这个人绝对不是公安。
不是公安却擅长玩枪……这代表的含义让榴花心颤。
“怎么不动手?”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榴花耳边响起,黑长发的男人微微倾身,轻笑:“胆子这么小可不行。”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半强迫式的抬起她的手臂,冷白肤色的大手包裹住她握着枪的手,掌心灼热。
她此时完全被笼罩进了男人怀里,她的后背紧贴男人的胸膛,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语,就像情人的呢喃,“榴花,来,我们先瞄准,然后打开保险。”
“砰”的一声枪响。
窗台处的水瓶应声破裂。
“你看,很简单吧。”
说话的吐息吹拂在耳垂,带来一阵战栗。
榴花浑身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她终还是受不了的放下手,把手里的枪回身塞给身后的男人,然后立刻离这个黑色长发的男人远远的。
低低如大提琴般的笑声响起,诸星大很明显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榴花半点不觉得好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不是善茬的男人,她到底该怎么甩掉!
她一开始的直觉没错,这没准就是个混黑bang的。该死!
看来教小榴花玩枪还是太早了。
赤井秀一没再强迫榴花打枪,“今天难得的休息日,既然榴花不喜欢这个,我们再去玩点别的。”
两人离开了废弃仓库,赤井秀一开车时,随口说了一句让榴花听起来心惊的话。
“十六岁……可以结婚的年龄了呢。”
榴花捏紧手,不明白诸星大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今天是榴花的生日,也是她达到十六岁,就像诸星大说的,可以结婚的第一天。
赤井秀一心情很好的带榴花去了高级餐厅,还定制了个生日蛋糕。
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玫瑰仿佛不要钱一般布满了场地。
因为冰帝之王迹部景吾经常有这种排场,榴花不觉得惊喜,反而有种毛骨悚然感。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盛大的庆祝她的生日。
榴花有一种,她这只待宰的猪在今天终于养肥的感觉。
赤井秀一慢悠悠的晃着装着gin酒的酒杯。
欣赏榴花强装镇定的小脸。
他不太想等了。
琴酒对他的判断很对,他的耐心确实只有一个月。
养成的快乐是看着对方越来越依赖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愉悦感。
可惜,这点在榴花这里行不通。
女孩过于清醒,没有任何沉迷的迹象,让赤井秀一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
榴花知道自己现在表情一定很僵硬。
但她真的没办法装作无视眼前的一切。
而且,她还不能开口问。
很明显对方在等她主动开口。
“谢谢老师为我庆祝生日。”
榴花无视场地中的红玫瑰,咬死就是普通的庆祝生日。
赤井秀一托腮微笑,什么也没说。
榴花咬牙,这人总不会强迫她吧?只要她一直装傻,她绝对可以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