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不送了。”
两人行礼,转身走向门口。
“三皇子对皇位可感兴趣?”温夷珺冷不防来了一句。
正要迈脚出门槛的三皇子身子一顿,他嘴角上扬露出笑意:“不感兴趣是不可能的,但这种事情不是感兴趣就行,身在皇家的皇子除非真的闲云野外,否则又有几个可以摆脱那种诱惑。有时候不是你不争就可以了,有时候你争只是为了自保。”
他说完迈脚走出了房间,随后想起什么,又顿住脚步说:“我就这么一个姐姐,她若是真感兴趣我自然会拥戴她。”
旁边的十皇子也轻轻点了下头,他们的立场很明确了。
温夷珺不由得露出笑意,这两个弟弟还不错,唉,同样是弟弟八皇子怎么就那么作呢。
之后也没什么事情,过了几天八皇子稍微缓过来了,立马被皇帝派人护送到山高水远的皇陵,二皇子和闻太师那边暂且没有什么动静。
这几天的休养让温夷珺感觉好多了,只要慢慢的动疼痛感小了很多,妖丝造成的伤害看似细微但是伤口很深,这也不是普通的磕到碰到,妖气入体就算清除了也得需要好几天才能缓过来,她足足躺了有十天,还是每天服用灵药带来的结果。
若是修为高点,配合灵药恢复的速度会更快,对温夷珺来说这样的时间可以下床已经很不错了。
在苳阳的搀扶下,她小心翼翼的走动着去了隔壁。
淳于夜惜这几天一直都昏睡着,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苍白,此刻气息平和,很安稳的睡着。
她坐到床边,深深的看着这个这几天让她特别思念的人……
那天淳于夜惜明明可以不被那些黑丝包围攻击的,那些黑丝是依附在自己身后,是淳于夜惜把她拉开,没有依附的黑丝全部扑在了这个笨女人身上。
温夷珺不觉得淳于夜惜不明白当时的处境,这样以身犯险把自己救出来,事后伤的那么重还只想着她,如此护着她,她如何不触动。
她红了眼眶伸手紧紧握住淳于夜惜的手,紧紧的不想放开。
“公主,你快醒来啊,你家驸马跟人跑了。”她看着淳于夜惜的睡脸轻轻来了这么一句。
下一秒,那双紧闭的双眸蓦然睁开,可把她那个吓啊。
淳于夜惜挑眉坐了起来,眸光冷冰冰的落在温夷珺身上,突如其来的觉醒让旁边候着的人都惊呆了。
温夷珺:“呃……那个,你家驸马饿了……”
淳于夜惜目光一转落在妱初身上,后者愣了几秒立马反应过来:“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吃的。”说完跑了出去。
那只握着她的手被紧紧的拉着,温夷珺有些无奈,抬手摸摸淳于夜惜的脸庞说:“你是不是知道我过来了装睡啊?”
淳于夜惜摇摇头,把她拉进怀中用力的抱住。
“好了,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你身边。”她柔声说了一句。
“嗯。”
然后,这女人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又睡了过去。
温夷珺一头黑线。
旁边的苳阳有些无奈的说道:“驸马,公主一直惦记着您,就算昏迷着也都心系与您,这会儿听到您的声音激动的都醒过来了。”
虽然突然睁开眼睛又惊又喜,但不可否认还是有点吓人的。
“醒过来就好了。”温夷珺轻声感慨了一句,心底的担忧彻底放下了。
妱初把吃的端过来后,她本想吃点的,肚子是真的饿了,可淳于夜惜抱着她根本挣不开,在几次挣扎无果后她放弃了,只好让苳阳喂给她吃。
吃饱,废了好多的口舌哄着淳于夜惜放开了她,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睡觉。
淳于夜惜清醒过来的消息很快传入宫中,宫里也派人来探望,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那个叫萦心的侍女亲自带着一些补药过来探望,就连国师也都来了。
萦心过来的时候温夷珺午觉刚醒,看着站在床边暧昧看着她们抱在一起的人,温夷珺有些尴尬的一笑。
“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探望驸马和公主,娘娘每日都跟太医询问驸马和公主的病情,心中甚是挂念。”
温夷珺微笑:“有劳皇后娘娘记挂,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之后再休养几天就没事了,等到公主彻底好了我们会进宫请安。”
萦心一脸笑意:“是,那奴婢先回宫复命了,驸马和公主好生休养。”
温夷珺招招手,妱初立马上前送萦心出门。
萦心前脚走,后脚国师就过来了,毕竟是女子闺房,国师没有直接进来而是站在门外。
“隔那么远怎么说话啊。”温夷珺皱眉。
苳阳试探性的问:“那请国师进来说话,中间放个屏风可好?驸马,这会儿您跟公主都在床上,国师是男子,见着不太好。”
“行,就那样。”
“是。”
只是让温夷珺无语的是,那不是一块屏风就了事了,而是床帐,帷帐,最后才是屏风,挡得严严实实。
“那次在冷宫一别后我以为你们会很快进宫找我,没料到居然被追杀了,驸马,你可真多事。”国师坐在凳子上,端起侍女送上来的茶抿了口后幽幽说了一句。
温夷珺白眼一翻:“能别说风凉话吗,你是国师,你厉害,你牛哄哄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