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忞一醒来就看到步千雪衣衫不整的半趴在自己怀里,一头秀发亮丽有光泽, 还能闻到淡淡的独有香味,瞬间就不敢乱动了,生怕吵醒对方, 就傻傻的看着对方的秀发,眼眸温柔似水。
然后想起了昨晚上的放纵,一开始步千雪还害羞的让她去吹蜡烛,声也不敢出,生怕被外面值守的宫侍听到,在她说了人都被遣退到三十步开外后才开始慢慢放开。
最后两人皆沉沦其中, 直到她手酸力乏,步千雪声音也有些哑了,两人方才相拥而眠, 结果醒来就成了现在的造型,怪不得睡着的时候她老觉得胸口有些闷,原来都是被步千雪压的。
虽然她很想一直这样看下去,但肚子释放的饿感, 让她不得不轻轻转头看向窗外,虽然隔着蚊帐看不清切,但外面天色大亮, 显然已是日头高照。
自己独自在宫中这一个月,石忞有刻意去调自己的生物钟,并已经恢复往常作息,但昨晚不同于往日,只怕今天比往常醒晚不少,这会又有了饿意,大胆一点猜测,恐怕离午时已不远矣。
休息虽然很重要,但吃饭也很重要啊,就在石忞纠结要不要喊步千雪起来的时候,步千雪哼了一声缓缓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步千雪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趴在石忞身上,还衣衫不整,立马触电般转身拉被,一气呵成,看的石忞大笑,坏坏道:“这会才害羞会不会太晚了啊。”。
瞬间昨晚发生的一切像潮水般涌入步千雪的记忆,顿时脸红起来,看不见她脸的石忞只看到她的耳朵耷拉着渐渐染上红晕。
听出石忞是在挑逗自己,步千雪也顾不上害羞了,翻身对着石忞的脖子就是一顿亲咬,咬完还不忘红脸看着石忞质问道:“以你昨晚的表现来看,完全不像生手啊,你怎么解释?”。
大家都是照本宣科看书学的,怎么石忞的技术就那么好,她的就那么菜?多次被教学就算了,这会仔细一想,她是越想越疑惑,便索性问了出来。
石忞被问的一僵,但转瞬即过,也想起了上一世前任的‘教导’,这个问题她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只能半真半假道:“谁让你规矩那么多,让我天天只能抱着书看,一来二去就开始做春、梦”在步千雪生气前又加了一句,“放心,主角只是你和我。”
石忞没有说谎,在一起的这三年,她可没少暗示,但步千雪不是装不懂就是不置可否,让她最多只能抱抱亲亲,后来偶尔就做起了和步千雪的春、梦,醒来她自己都挺纳闷的,因为睡前她并没有想这些事。
步千雪琥珀色的眸子一直盯着石忞,并没有错过那一僵,但后面石忞又说的很认真,让她一时难下决定,便用手指着石忞的心脏道:“真的如此吗?还是别有隐情?如果你现在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步千雪面色如常,双眸亮闪闪的,说的顿挫有序,认真异常,让石忞有些看不透她的内心想法,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抛砖引玉,有一瞬间很想用读心术,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因为对步千雪,只要她情绪失控过度,读心术就会失效,对于不稳定的靠不住,她更愿意自己多花心思去了解对方,知道对方的想法,而不是用读心术直接去看。
石忞很为难,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步千雪一切,如果说步千雪能不能接受?如果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即使她编再好的理由,以她对步千雪的了解,心里恐怕也会有个疙瘩。
两人四目相对,步千雪的眼神很坚定,石忞只得无奈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真话!”步千雪想也没想就接道。
“抛开地位身份,你仔细想一想,我与世人相比如何?”石忞没有平铺直叙反而看着步千雪的眼睛慎重的反问道,怕步千雪趴着难受,拉着她一起躺下,两人侧躺着,中间只隔了一只手的距离。
步千雪思虑半响蹙眉道:“若真比较,你聪慧过人,好像和世人都不一样,不论是标点符号还是印刷术、实施新政和改革教育等等,这些都是一般人想不到的,而且你思想坚定,非一般人可动摇,尤其对世人皆在乎的身后名之事,你好像不是很在乎。”。
关于石忞的一切,没有谁比步千雪更清楚更了解,而且她还不止一次想过总结过,结论都是石忞聪慧过人,非一般人可比,所以思考也不是真的去细想,而是总结怎么开口。
石忞闻言却笑了,聪慧过人?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聪慧,上一世读书成绩从未进过年级前三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一世成人的灵魂学起来却是像开了挂,但却饱受古今思想差异的洗礼,而且什么都得从头学。
见状步千雪一脸疑惑,她说的话很好笑吗?不满的抬起手摇晃石忞的肩膀气愤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石忞摇了摇头情绪平复下来,将步千雪摇晃的手拉下来握在手中神色肃穆道:“你说的很对,我确实和世人不一样,但不是因为聪慧过人,而是因为我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
步千雪满脸震惊,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石忞,想听到对方否定的声音,“是真的!”却听到了对方更笃定的肯定。
华朝道教历来有灵魂之说,觉得人有三魂七魄,少一魂或一魄,不是痴就是傻,而石忞却说她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即没痴又没傻,显然灵魂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