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蠢蠢欲动。
…
“所以你真的在性骚扰啊。”
他一惊,放在理乃腰间的手像碰到烫手山芋一样缩了回来。
“你、你在胡说什么!?”
包厢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他明显做贼心虚。
伏黑理乃是个存在感很强的人。
她很漂亮,发型也很张扬,配上那身通体冷冽的气质就显得更加不好惹。
上班时几乎都面无表情,透露着拒人千之外的疏离,像沙漠里的仙人掌,靠近就会被扎一手刺。
可一想到她的脸,就会觉得所有的风险都值得。
理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缓慢地说出口,“你,刚才摸了我。”
“你有证据吗?”
社长听着她含糊的话,知道她多少还是醉了。
为了保障客人隐私,这家居酒屋的包厢里没有装摄像头,加上其他人都喝了不少酒,根本没有人注意他刚刚的动作。
想到这儿,他胆子又大了起来。
“伏黑你喝醉了吧。”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社长满脸讽刺,“如果是为了通过试用期,好好工作就行,不要用这种手段来污蔑领导。”
他喋喋不休,“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是太想不劳而获所以才经常走上弯路……”
站在膀大腰圆的社长旁边,更衬得理乃身材纤弱。
她衡量了下。
打不过。
酒的后劲也上来了。
理乃没有和他废话,推门离开。
天已经完全黑了。
空气闷热,让人烦躁。
不远处的路灯下靠着一个健硕的男人。
理乃路过时侧目。
映入眼帘的是那几乎要撑破短袖喷薄而出的力量感,裸露在外的胳膊肌肉虬结。
直起身子,巨大的阴影将理乃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压迫感迎面扑来。
就像鱼飘在空中那样无厘头,不管是想法还是行为。
“先生,你的身材真不错。”
理乃大着舌头,眼里满是艳羡。
甚尔回神。
好一会儿才从脑子里对应上一张脸。
是那个海胆头。
不知道是不是喷了发胶,头发乖顺地垂着,一身酒气。
没了那头显眼的炸毛,对应起来还真有点奇怪。
理乃仰头望着他。
发现他正懒懒散散地垂着绿眸打量她,给人宛如被野兽盯上的寒意。
理乃想了想补充,免得自己被当作变态打死。
“您这体格揍人一定很疼吧。”
甚尔从鼻腔里哼了声当做回应。
她眼睛刷地亮起来,语气兴奋,“我可以雇佣您一下吗?”
“我很贵。”
甚尔扯动嘴角,露出了个嘲讽的笑。
理乃不服气,“有多贵?”
甚尔扫了眼,“……一千。”
“这怎么能算贵呢?”理乃痛惜他不懂现在的物价,“简直是物美价……”
干瘪的钱包里静静躺着她仅剩的一千日元。
“……好像还真有点贵。”
嗯,喝酒会让人脸皮变厚。
甚尔懒得和酒鬼争辩。
理乃看着他要走,颇有些悲壮地捂着脸,“一千就一千吧。”
这下连买麻袋的钱都没了。
“这就是你让我来扒垃圾的理由?”
漆黑的小巷子,甚尔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先生,纠正一下,是我在扒垃圾。”
好吧。
其实理乃确实想让他扒的,这么好的身体捡废品也一定很在行。
好在仅存的理智阻止了她,不然她真怕这位先生在动手之前先给她一拳。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翻到第五个垃圾桶时,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麻袋。
“你准备干嘛?”
“嘘!”理乃谨慎地带着他蹲守在社长回去必经之路上。
等待的时间有点无聊。
“先生,怎么称呼?”
“……没有姓,叫我甚尔就行。”
“那你叫我伏黑好了。”
甚尔看着她探头探脑,莫名想到摩拳擦掌准备捕猎的小猫。
真难想象她会顶着恬静柔美的脸干着违法乱纪的事。
“来了!”
理乃准备好姿势,趁着社长喝的醉醺醺、摇摇晃晃经过巷口时,精准地将麻袋套在他头上,再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
脑袋上的剧痛,眼前的黑暗以及被麻袋束缚的身体让他开始剧烈挣扎,嘴里还破口大骂。
喝醉酒又脾气上头的人一身蛮力,理乃几乎要按不住他,更别说腾出手动手。
好在甚尔还在,理乃用眼神示意他过来帮忙。
甚尔嫌弃地看着那个破麻袋,用脚踢的,一脚下去社长人不动了。
理乃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死了?”
“晕了。”甚尔双手插兜,睨了一脚就不省人事的社长,语气满是看不上。
理乃一头黑线,“甚尔君,我们是准备让他长个教训,昏过去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甚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是一脚,社长悠悠转醒。
理乃把位置让给甚尔,体型肥大的社长在他手中像个没有丝毫威胁力的小鸡仔。
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