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东西?不然隔空谈吗?!】
【……就是觉得不太真实】
【不会这就要公开了吧???】
【啊股价,咱的股价!】
【今天五点半能不能下班】
【要是让老婆陪着加班到晚上那也太不是人了吧?!】
【那我是不是晚上可以约人逛街去了?】
聊也不敢聊得太开,偷偷摸摸地,仿佛有人在背后盯着似的,心虚得不行。
只能忍着八卦欲无情地继续工作!
他们就是个无情的工作机器!
余隽被他派出去办事了,后面回来听说此事,恍如晴天霹雳。
?!
身为私人助理,这种事他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
桑纪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傅喻珩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也没再黏着人不放。
“有什么事就叫秘书帮你。”
桑纪“嗯”了一声,心想她又不是小孩子。
两天不在,还有不少事等着他发话,一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后倒是心无旁骛。
但她人在和不在到底是不一样,忙中抽空看一眼或者说几句话,突然就觉得文件报表枯燥无比,心浮气躁得很。
桑纪坐着看手机,手机里有太多消息,那个小群里早已经闹翻天了。
一个个不敢当面八卦,在群里说的那叫一个起劲,全是@他的。
还有一小半是傅子吟发的,中间穿插着几条她大哥的。
傅子吟:【老实交代!】
桑纪发了个投降的表情包,但这事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她删删打打,省略了一大段过程,发现能说的没几句。
不过傅子吟也好应付,她这会儿已经陷入一种莫名的兴奋当中了:【呜呜呜嫂子!!!】
桑纪喝着茶差点呛着,傅子吟一直跟她亲妹妹似的,这感觉太诡异了,她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她慌乱打字:【打住,别这么叫】
傅子吟笑嘻嘻地给她哥发消息挑衅权威:【哥你行不行啊,姐姐都不让我叫嫂子】
她现在有人罩着了,她不怕!
…
面对一堆消息,桑纪挑拣着能说的说了,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午饭时间。
傅喻珩见她头也不抬的,倒是比他还忙,问她午饭想去吃什么。
她啊了一声:“要出去吃吗?”
他自己平时都是吃工作餐无所谓,但不想让她应付了事:“在这里吃也可以,让餐厅送过来。”
她懒得出去,就说:“那还是送过来吧。”
等午餐的时间,桑纪见他要来拉她的手,她脸色变了变,下意识躲开。
傅喻珩眯着眼看她:“什么意思。”
“……”
她能说是脑子一抽,觉得这环境有点危险怕他乱来吗……
那还不是怪他,她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傅喻珩回过味来,唇角扬了扬。
他也知道这两日自己是过分了些,只是人在身边,亲近几乎是下意识的。
将人揽了过来,也没再有多余的动作,安静地抱了一会儿。
察觉到他的意图,桑纪放松下来,回抱住他。
他轻笑一声:“不怕我乱来了?”
脸上是心思被戳穿的窘迫,桑纪干脆闭上眼不说话。
不过短短两天她就吃亏吃出经验来了,跟他聊这种话题,最后吃亏的全是自己!
…
下午,傅喻珩在工作间隙中抬眼,目光下意识地就落在她身上。
桑纪窝在沙发里,头发用一根笔挽在脑后,拿着纸笔在画东西。
阳光柔和地洒落在那一片区域,地面浮动着柔和光斑,恍然回到记忆中的场景。
傅家老宅里有一个专门的藏书楼,小时候,他大多时间都是在那里度过。
他父亲虽然有卓绝的头脑和能力,但志不在家业,喜欢当他的数学教授。
后来因为爷爷身体不好,才勉强承担责任接管公司,也因此在他刚成年时就将公司甩手给他。
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对他相当严苛,想尽早培养一个可以接任的继承人。
当一个家族继承人被自小着重培养,便注定要承受一些压力。
旁人都觉得他辛苦,包括母亲、傅子吟和其他朋友。
因此家里有人做客或其他闲暇活动的时候,家人都会认为这是能让他休息的机会,可以有短暂的时间和其他孩子一样玩乐。
因为只有这种时候,爷爷才会放松对他的管教。
虽然确实辛苦,但他并非不乐在其中。
有时候比起陪人玩闹,他其实更愿意待在藏书楼。
不过母亲不会这么觉得,让一个小孩子整日只有学习,在她看来是一种剥夺天性。
这也是一种爱的方式,他乐于接受让她放心。
每次桑纪和她母亲来家里时,会和他一起待在藏书楼里。
女孩子小小一个,比他小两岁,书桌对她来说都嫌高。
但很坐得住,还不认识太多字的年纪,就拿着他的笔和纸趴在一旁画画,也不需要大人哄。
几次之后他问她:“不想出去玩么?”
几岁的小女孩天真的语气:“清姨让我找你陪我玩,但是你好像喜欢待在这里。”
“那我在这里画画,就当你陪我玩了。”
小女孩不喜欢钢笔中性笔羽毛笔,喜欢五彩斑斓的颜色,就问他:“哥哥你这里有油画颜料吗?”
一开始他没有,专门让人买了一套。
后来藏书楼里就有了一套她专用的颜料,每次他看到快用完的时候就会给她换上新的。
还记得有一次,她不小心把他一本作业弄脏了,一脸做错事难过的样子,让人不忍心责备。
虽然他说了没关系,但她有好一段时间不敢在这里玩颜料,连书房也不肯来了。
结果倒是他去哄了半天,才又把人哄过来。
再长大一点,她也会在这里找书看,或者干脆带了作业过来写。
一开始还怕她有不懂的,他毕竟长她两岁,说要是有问题可以问他。
谁知道她稚声稚气,信誓旦旦地说:“我都会的,不用你教。”
他眼底浮现一点笑意,说:“那你真厉害。”
后来有一天她果真拿了一道数学题问他,他还奇怪怎么她这个年纪就有这么难的作业。
翻过本子一看,是他放在书柜某一层架子上,去年的竞赛题。
原来她今天没带作业,也不想画画,随手拿了一本他的题在那写着玩。
虽然她看起来还完全没学到这道题的知识,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认认真真从头给她讲起。
后来那本题倒是讲了大半。
继承桑姨基因的她从小就长得过分好看,宴会上或是其他在外的场合,小孩子们玩做一堆的时候,同龄不同龄的男孩子都爱围着闹她。
年纪小的男生有时候会过分不知轻重,把欺负当喜欢。
她有时候一脸困扰无措,不爱和他们玩闹,看见他的时候就把他当救星,喊着“哥哥”喜出望外地跑过来,因为没什么人敢到他身边闹她。
小女孩聪明得很,后面就专爱跟着他找清静,顺便卖个乖。
现在的性格倒是和从前不大一样……
…
明明是很多年前的记忆,但是很多细节还都很清晰。
他放下文件,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一手拿开她的纸笔。
看了看纸上的东西,是一副设计图。
桑纪自己待得好好的,不知道他不工作过来做什么,一双好看的眼睛瞪着他:“干什么?”
傅喻珩俯身亲了亲她,不带欲念的,把人亲得脸红心跳。
亲完他勾起唇角,语气散漫道:“想起一点以前的事。”
桑纪从他手里夺过纸笔,语调懒懒地随口问道:“什么事?”
他煞有介事地问道:“在想为什么小时候那些男生都爱欺负你?”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