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西泽曾想过与喜欢的人约会会是怎样的场景,大概是他开着豪车接她,一起在亮着橙黄灯光的法餐厅里,耳边响着轻缓的钢琴曲,他握着她的手,将一束红玫瑰送给她。
  吃完饭她们或许还会手拉着手散步,在莹莹月光下接吻。
  他光是想就觉得够浪漫的。
  奈何,现实和幻想还是有点差距的。
  首先出行方式就够天差地别了。
  幻想中的他应该开着黑色或者红色的超跑,然而现实的他坐在墙头看保安有没有往这边来,他说好请戚长赢吃晚饭,自然不会吃学校食堂,但要出去,选择的方式还得是朴实无华的——翻墙。
  “没人,你快上来。”
  丁西泽朝戚长赢伸手,他又指了指墙角那堆碎砖,“你踩着那,我拉你,小心些,别摔了。”
  戚长赢挥开他的手,助跑,脚下一蹬,手掌稳稳撑在墙头,两条腿随着她的动作甩出去。
  眨眼间,她就落在了墙外,她拍拍手,倨傲地扬扬下巴。
  丁西泽目瞪口呆,他小心翼翼地跳下来,揉揉眼睛,“天呐,你太厉害了。”
  他翻了那么多次墙,没有哪次能做到像她一样迅速果断还那么轻松的。
  戚长赢嘴角微勾,握住他的手,“走吧,你请我吃什么?”
  丁西泽连忙掏出手机,“你想吃什么?你要今晚回学校的话,我们就在附近吃,有越南菜、潮汕菜、法餐、杭帮菜,你喜欢哪个?”
  他报菜系的方式一点没吸引到戚长赢,她注意力全放在前面那句上了,“不回学校我们住哪?”
  丁西泽想了想,“开房啊。”
  他意识到不对,戚长赢还没说话他自己先闹个大红脸,连忙解释,“你一间我一间,江边有一家酒店,里面的上海菜做得很好吃,你要不想回学校,我们去那将就。”
  戚长赢还以为他纯情男高的人设要崩,没想到竟是她想太多。
  可是,他越是这么纯情,她越想欺负他。
  她暗笑,面上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这样啊,那我们去尝尝吧。”
  丁西泽的手心无端冒出许多汗,他脑子乱乱的,全是些不能说的东西。
  都怪他,提什么酒店,搞得自己心思变得这么脏污。
  他脑子乱归乱,还不忘拿手机提前订位。
  离酒店有一段距离,两人坐在车后座,低声讲悄悄话,手握得紧,戚长赢又爱逗他似的偷亲他的脸,给他吓的冷汗直冒。
  毕竟还有外人在,他太知晓自己的身体了,戚长赢再亲两口他就要硬了。
  临江而建的酒店足有一百多层,据说是当地最高的酒店,住一晚的钱就有将近五位数,还是最普通的房间。
  餐厅在最佳的观赏位置,可以俯瞰大半条江,还能瞧见远处的跨江大桥,偶有轮渡在江上航行。
  她们的位置就在窗边,此时已是下午六点,能看见天边最灿烂热烈的晚霞,像一片燃烧的火焰。
  丁西泽有些可惜地叹气,虽然出来的方式有点丑陋,但现在的氛围确实不错,如果再有玫瑰就好了。
  他抬手拨弄插在花瓶里的花,真丑。
  这顿饭两人吃得满意,还心情不错地喝了点小酒,直到微醺才离开。
  戚长赢泡在浴缸里,双手扒着浴缸边,脑袋搭在手背上,欣赏夜晚的城市。
  她脸色酡红,眼睛湿润迷离,酒精上头让她昏昏欲睡,脑子里却还记得一样要紧的事。
  隔壁的丁西泽洗完澡就躺床上,他咂吧着嘴,觉得今天过得太快了,他还想跟戚长赢再亲亲嘴,想抱着她…
  不能再想了。
  他连忙摇头,幸福地把头埋在枕头里。
  这样就很好了。
  他还沉浸其中,门铃声打断了他。
  门口正是戚长赢。
  她穿着睡袍,头发湿答答往下滴水,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她里头什么也没穿。
  丁西泽呼吸一滞,偏头,“怎、怎么了?”
  “我头好痛。”戚长赢挤出两滴泪,张开手就钻进他怀里,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仰着脸看他。
  何曾见过这样脆弱的戚长赢。丁西泽真信她的话,也顾不得被她搂得死紧,手掌轻抚她的后背,“先进来,是不是酒喝多了?”
  他摸到一手潮湿,眉头不由得皱起,半拖半抱把人弄到床上。
  “刚喝完酒怎么还洗头?”
  他赶紧去浴室扯了条浴巾,坐在床边给戚长赢擦头发。
  戚长赢哼哼唧唧,“我难受。”
  她又要抱丁西泽,像个幼稚顽皮的小孩,想着法子折磨他。
  他被抱着不好给她擦拭湿发,衣服下摆被她撩起,冰凉的手指抚摸他的后背,把他摸得浑身发烫。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乱摸。”丁西泽又要抓她的手又要防止毛巾滑落,偏她的手又格外不老实,如游蛇一般在他背后滑动。
  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脸上涨得通红,额上不停滴落汗珠。她抱得那么紧,柔软的胸脯压在他胸膛,他仿佛能感受到硬硬的两粒东西在上下搓动。
  天呐…
  戚长赢咬住他的下巴,“让我抱一下。”
  丁西泽倒吸一口气,他拍拍她的背,“好,你安分些,我就让你抱。”
  哄小孩似的,他倒不觉得烦躁,反而乐在其中,大概是觉得这样的戚长赢实在新鲜。
  戚长赢改用手环住他的脖子,慢吞吞地挪到他腿上,像个考拉一样,手腿都圈着他。
  这样丁西泽反倒觉得方便些,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掂了掂她的腿,“抱稳些。”
  他害怕戚长赢理解不了,还是用手扶住她的背,就这样抱着她去浴室拿吹风机。
  戚长赢趴伏在他肩上,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他,她稍稍松了腿,身体往下坠。
  丁西泽吓了一跳,刚想捞起她,却发现她的私处紧贴他的裆部,搁着丝滑轻薄的布料传递着热度。
  “唔!”他浑身一抖,怀疑脑袋上短短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他深呼吸几次,把人抱到盥洗台上,“你你你先坐着,我去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
  他原先是想抱着她吹完的,但现在看来不行了。
  戚长赢如何会轻易放过他,腿一勾,丁西泽重新贴上她的身体,私处经过这不轻不重的一撞,顿时激起快感的浪波。
  她舒爽地哼唧,丁西泽狼狈地双手撑在她身旁,压抑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吟。
  丁西泽低头一看,头皮发麻,戚长赢还在小幅度地蹭着,快感从下体一路窜到脑袋,他意识到再这样无动于衷他很可能就要沦陷于欲望中。
  他不觉得是戚长赢故意的,还自责自己明知道她神智不清还如此粗心大意,他握住她的大腿,强硬地掰开,从她腿间退出,“你乖乖的。”
  头发也是吹的一波三折,戚长赢一直在扭动,手指在四处点火,丁西泽呼吸愈发沉重,不停地流汗,根本没时间擦。
  到最后他将戚长赢打横抱出去时,他的阴茎已经硬到要把裤子顶破,更是随着走动时不时滑过她的臀部。
  折磨,非常折磨。
  丁西泽将戚长赢搁置在床上,“睡吧。”
  他起身,打算去戚长赢的房间睡。
  戚长赢是真没想到他如此能忍,她就差没在他怀里扭成花了,明明他自己也硬得不行,都这样还能忍下来。
  这也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她今天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丁西泽拐上床。
  “别走。”她拉住丁西泽的手。
  丁西泽叹气,转身摸摸她的脸,语气无奈,“又怎么了?”
  戚长赢开门见山,一只手迅速抓住他的硬物,眼睛像波光粼粼的湖面,深处藏着蚀人的暗,无辜地看着他,“你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