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凝顺着声音转头看去,说话的“旧人”相貌也相当美艳,而且丰腴成熟,有一种□□感觉,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脑子一痛,纤凝自动匹配了她的身份。
谢如意,左相之女,进宫五年有余,善解人意大方得体,颇为受宠。
她是四妃之首的惠妃,比太后的侄女贤妃还要尊贵。
看到她完成月牙的笑颜和玲珑有致的身段,纤凝十分理解她为何能盛宠不衰。
不恃宠生骄,也不嫉妒其他人得宠,解语花似的陪伴在皇帝身侧,这样的女子谁能不爱?假以时日成为贵妃都有可能。
惠妃旁边是宸妃,她的容貌不如惠妃艳丽,却有种引人探究的清冷感,站在那里犹如落了雪的梅花,与其他人不在一个维度上。
她是端王的小女儿,自小跟纤凝一起长大,两人的感情十分深厚,无论前朝后宫如何变化,都撼动不了她的地位,所以她才看起来那么从容。
纤凝收回视线,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女孩,十六七岁的年纪,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脆生生地让人移不开眼。
她想,既然要追求刺激,不如贯彻到底。
“爱妃说的什么话,朕怎么会冷落你们?”纤凝露出玩味的笑容,朝两人招招手,“过来。”
惠妃娇笑一声,从善如流地走到她面前,挤进她的怀抱。
宸妃不为所动,手里的扇子抵在鼻尖,眼皮微垂,我见犹怜。
“这么多人陛下吃得消吗?臣妾还是回去吧,免得打扰了陛下的雅兴。”
宸妃人淡如菊,甚少吃醋,不过偶尔会突然作一下,比如现在。
纤凝不愿意让她们任何一个人受伤,见她要走,急忙道:“宸妃,朕让你过来,你要抗旨吗?”
宸妃脚步顿住,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看得纤凝心里一阵发虚,感觉自己好像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你凶我,你以前从来不会凶我。”宸妃拿起丝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凝姐姐了。”
纤凝以为她真的哭了,就要放开其他二人去安慰她,被惠妃按住。
惠妃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自己款步走向宸妃。
“宸妃妹妹这么说就愿望陛下了,后宫姐妹谁不知道,陛下最疼的就是你。”
宸妃望向她,眼神变得幽深了很多,“是吗?”
“是啊,连我也爱屋及乌,对宸妃妹妹很是喜欢。”
宸妃眼波流转,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先一步走到了纤凝面前,勾着她的衣带道:“走吧,换个地方。”
纤凝还在思考她跟惠妃的关系,一时有些感应不过来。
“啊?去哪儿?”
宸妃狭长的眸子睨她一眼,道:“自然是去方便办事的地方,难不成陛下想在这里……”
她环视一圈,声音变得轻了些:“臣妾倒是不介意,只是纯嫔妹妹年纪这么小,臣妾怕她接受不了这么刺激的玩法。”
纤凝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脸烫得快要爆炸了。
眼下正是六月中,御花园里百花争艳,香气扑鼻,美不胜收。这里是个好地方,但的确不适合做那种事。
刚拉上女孩子的手就要打野战,未免太过刺激了。
纤凝越想脸越烫,宸妃看着她眼睛愈发眯起,露出探究的神情。
“陛下,您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纤凝被问得一怔,随即想,自己可是皇帝,此前肯定万花丛中过,怎么可能轻易害羞?
想到这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空出的一只手揽住宸妃的腰,低头望进她漆黑的眼睛。
“一想到待会儿要发生的事,朕就激动不已,身上温度高了脸自然会红。”
宸妃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即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她明明是笑着的,眼神却异常锐利,纤凝被盯得受不了,借着看惠妃躲避宸妃的视线。
“惠妃意下如何?”
惠妃用丝帕遮住嘴唇,娇滴滴地笑一声:“陛下您做主就好,臣妾听您的。”
于是,四人去了惠妃那里,因为她的钟粹宫离御花园最近。
钟粹宫是宫里修缮最完善、装修最富丽堂皇的宫殿,比皇帝住的承乾殿都奢华。
太后对此好几次表示不满,但钟粹宫乃是左相出钱为女儿重新修葺的,她不满也没办法。
一进门纤凝就被推到了软榻上,纯嫔站立不稳倒在她身上,一张小脸羞得通红。
她抬头看一眼纤凝,怯生生地说:“臣妾冒失了,陛下勿怪。”
纤凝表示无妨,但看到她开始脱衣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躁动。
“不……不用这么急吧?”
纤凝一慌,摔到了地上。
一旁的惠妃和宸妃看到,不约而同笑出了声。她们各自脱了外衫,仅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和襦裙,胸前春光乍泄。
纤凝一秒钟八百个假动作,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