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呀，香香~”
付沅笑眯眯地冲着自家小猪问好，和蔼可亲的模样吓得香香一哆嗦。
可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因为就在下一秒，他被付沅两只手拎了起来。
转圈圈。
这下它弄明白了。
世界、付沅和它自己，肯定有一个是疯的。
幸好在转了两个大回环后，付沅的兴奋劲儿过去了，稍微恢复了一点点正常，顺手又把香香放回原位。
“嘿嘿……”
顶着两只蚊香眼，粉色小猪用蹄子在原地又划了几个八字才终于清醒了过来，一抬头就见付沅依然心情大好，正在切火铃草的果实，嘴里也还在小声哼着刚刚的“噜啦啦啦之歌”。
“圆圆你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要酿酒啊……可是之前不是试了一次失败了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付沅笃定地回道，同时把切好的果子放进玻璃罐里，开始往里面加蜂蜜。
“上次有个材料出了问题，而这次我可以确保，一切都是最正确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起被小心翼翼放在台子里侧的翡翠色水晶瓶，拔开瓶上的木塞，把里面的透明液体倒进酿酒的罐子里。
“你用什么确定的？”香香好奇。
“当然是用嘴啦！”付沅翻了个白眼，手上搅拌的动作不停。
那天在荣夏繁交代完一大堆猜想后，他就去冰箱里翻出来这瓶子，毫无防备地倒了那么一小口尝了一下，味道确实和自己小时候在龙岛喝到的泉水味道一样。
当然了，除了记忆，还有一个更为直接的证据，那就是在喝了这口水之后，之前雷夫残留在他身体中的仅剩不多的火元素，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
这点和仙人掌之前说的一样，水中的确蕴含着火系魔法的分解因子。
不过这一切他都是瞒着荣夏繁进行的，如果胖对方知道自己又毫无准备地喝三无产品，他一定又会开始说教，而且这次可能还会延续上次那个“危言耸听”的风格。
是的，荣夏繁辛辛苦苦的复盘，在乐天神经极为发达的付沅这里，都成了专门吓唬他的手段。
“什么叫做……‘程度’不对劲啊？”
他听过“情况不对劲”或者“难度不对劲”，而这种搭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就是两个世界交叠的程度不对劲。”
“……”
这个解释让付沅不禁歪了歪嘴，“你不觉得用一个抽象解释另一个抽象是很不人道的吗？”
荣夏繁大概也意识到刚刚的交流非常无效，想了想他换了个方式，从头开始捋。
“你的第一次任务里，和诺瓦诺大陆产生关联的是光亮菇对吧？”
“嗯，还是经过小小变异的，怎么了？”
“但是也只是光亮菇而已对吧，那个洞，包括其他的东西，你都不曾在翡翠龙岛上见过是不是？”
“是……”付沅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他还是没明白荣夏繁想要表达什么。
“然后第二次涉及到的元素是和火髓龙岛有关的火铃草，据你的描述，涉及的物理范围应该要比之前那个蘑菇洞更大，可这也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
付沅乖乖举手发问。
“重点是龙息，”荣夏繁轻叹了口气，“第一次还只是蘑菇，我们可以把它看做是‘物质’。第二次除了火灵草这种‘物质’，还出现了龙息，我们可以把它看做是‘能量’。然后第三次……”
“第三次直接上岛，有物质有能量，还有……‘生命’？”
荣夏繁觉得付沅最后那个“生命”的定义很准确，不过他却并没有顺着这个方向继续深入，而是又问了对方一个全新的问题。
“你真的觉得，这三个地方都在诺瓦诺吗？”
这个问题让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点的付沅再次陷入迷茫。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吗？”
“我换个问法，你觉得你这三次任务，都是穿回到诺瓦诺去了吗？”
“唔……前两次确实不太像，可是第三次……”
“没错，前两次可以确定不是。”
“啊？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啊？”
听到付沅的问题，荣夏繁掏出手机，打开一个网页后递到对方眼前。
“‘桐岚市和金冉市相继出现离奇的地表超大黑洞，具体原因还在勘察中，不排除是全新的地质问题……’这、这是？”
荣夏繁没有马上回答付沅的疑问，而是收回手机，又捣鼓了一下后再次递了过去。
“这是两个黑洞的具体地点，你看看有没有很眼熟。”
付沅看着屏幕上的两张图片，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之前两次任务的地点——毕竟都是动过脑子的地方，印象深刻。
“这两个洞……是因为我完成任务所以才出现的吗？”
“我想很大概率是的，”荣夏繁点点头，“因为现在这个结果，我对你之前两次任务的猜测，更倾向于是诺瓦诺那边的某些东西，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交叠到了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两个世界的某一小部分出现了融合。因此这里出现了蘑菇洞和整片火铃草，但这两个地方却又并不属于诺瓦诺。”
这段话有些复杂，付沅仰着头沉思了大概有半分钟，不过可能因为在这两个地方都有比较深入的探索，所以最后他还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