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是龙龙飞车的中心办公室,奥瑞利乌斯带我过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这个大骗子,当初明明说每个月都会有海獭上来陪我玩一天,不会无聊的。结果从三十五年前开始那只海獭就不来了,我自己在这里好无聊啊!不过现在好了,有你们来陪我。你们进门之前我看你们对我都没什么反应,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我,我以为你们不认识我就没叫你们,因为奥瑞利乌斯让我不要随随便便开口说话,说容易造成慌乱——怎么会造成慌乱呢?我这么亲切热情——总之,我是说还好你们过来叫了我的名字,而且还是家乡话,呜呜呜……我真的好久没听到过这种叫法了,可以那样再叫一次吗?”
“……”
怎、怎么可以这么能说!
竟然比我(付沅)还能说!!!
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后,雷夫见水池里的两个人傻呆呆的不理他,没忍住又扑过来。
“你们在想什么?怎么一直不理我?”
“〖雷夫·诺特伊〗,那什么,你可以往后一点吗?我……你太热情了,我内向,我害羞。”
“哦~好吧好吧,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怕生的小可爱,那我稍微退一点~对了,你这次的发音更标准了,可以打七十五分!”
“……谢谢夸奖。”
荣夏繁没忍住,扭头看了一眼身边最新版“怕生”龙设的某个人,眼中露出了些许震惊。
可还没开口就被付沅一个瞪眼给堵了回去,只好略微遗憾地转回头,说正事。
“很抱歉我打断一下,你说的那位‘奥瑞利乌斯’是……”
“是我们龙族创世龙的名字。”
付沅因为提前得到太多铺垫信息,他本人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吃惊,当然也可能是心里吃惊表面镇定。
总之在回答了荣夏繁的问题后,他顺便把话接了过来。
“我想问下,你说以前每个月都会有一只海獭上来,然后三十五年前突然就不来了,你知道原因吗?”
海獭的身份付沅大概能猜到,很可能就是阿强阿珍的祖爷爷,但是“三十五”这个数字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很可能藏着新的重要线索。
“我也不知道呀,我要是知道就去找他了……哎呀不对,我没办法离开这儿,真讨厌!反正就是三十五年前,他最后一次来是在发生‘晃晃’的第二天。关于‘晃晃’?其实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那天我正在休息——啊虽然我几乎每天都在休息,不过那天很奇怪,我感觉格外累,我还以为我会熄灭呢,幸好我还活着——反正我正在休息,突然就感觉自己在晃动,就像现在这样,呜啦啦~”
雷夫一边说着一边疯狂抖动,大有上头的趋势。
没理会像是磕了药一样的金色火焰,付沅转头和荣夏繁对视一眼,张嘴无声地问了一句:像不像地震?
荣夏繁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个猜测很对。
“雷夫,雷夫!麻烦停一下,我还想请教一下,你在这里很久了吗?那只海獭之前每个月都会来,都是在做些什么?就负责听你……哦不是,是‘陪’你聊天吗?”
金色火焰闻言终于停下了抖动,从发癫模式无痕切换到话痨模式。
“哦,当然不!实际上我多么想他能跟我多聊聊天,可是那个无情的家伙每次来只会跟我说两句话,‘你好,雷夫’,‘再见,雷夫’,其余时间都泡在池子里——就像你们现在一样——刻他的石板,刻完了之后就放在桌子上,你们听听这多么无趣!几千年了,我一直很想……”
后面的抱怨付沅没有再继续听,他径直朝着桌子的方向游去。
“你去哪儿?”荣夏繁跟在他身后。
“石板,桌子上的那两个石板我看不懂,但是雷夫既然在这里待了几千年——天啊,它存在几千年我能接受,可阿强的祖爷爷也可以活这么久吗?活化石吗?还是已经不是同一只了——啊不管不管,主要是雷夫说不定能看得懂石板上面写了什么!”
荣夏繁觉得付沅现在是被传染了话痨属性,也可能是被“怕生”龙设给反伤了,但好在他还是听出了关键信息。
“石板?我去拿。”
说罢,他一个打腿,“嗖”一下就窜到了付沅前头,在后者不服气的眼神中双臂一撑就上了岸,拿起桌上的两块石板。
“要上来吗?”
一边问,荣夏繁一边伸出手。
付沅扁扁嘴有些犹豫,这次倒不是跟荣夏繁置气,主要是怕上岸冷。
可一直待在水里也不是个事儿,关键是很影响气势。
最终,他还是搭上了对方的手,选择保住面子。
将已经惨不忍睹的羽绒服脱下来扔到一边后,付沅从荣夏繁手里拿过石板,忙不迭地跑到壁炉跟前,感受到火焰的温暖后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好像蓬松了许多。
“雷夫,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的回忆,你那么聪明,又跟海獭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一定能认出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吧?”
听到他的话,活泼的雷夫探出一个小小的火苗凑到石板跟前,像是一个近视的学霸一样仔仔细细地查看着。
看了半天也不吱声。
这让付沅有点慌。
“难不成我猜错了?”
“我觉得你猜的没错,”荣夏繁站在付沅身后,指挥着两个小火球给他烘后背,“可能是有什么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