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吃了五十多分钟,早就吃饱了,便又下了几个海胆虾滑丸子和帝王蟹籽包,然后趁着服务生没注意,用竹签穿了起来。
之后又用从熟食区顺回来的油纸一包,小心掩护着出了自助区,去对面的小炒区给付沅开小灶。
付沅等了好久也没等来嘎嘎的消息,只当对方沉浸在了美食之中,没时间搭理自己——这么一想就感觉自己更可怜了。
化悲愤为食欲,他把最后一口鱿鱼须须塞进嘴里,接着便开始风卷残云一般地干饭。
于是等到嘎嘎好不容易带着偷渡出的口粮过来找他时,就见他已经瘫在椅子上,小肚溜鼓,面前的桌子上则是放着四五个空盘子。
“圆圆你这吃的也太快了吧……”
原本已经吃饱犯困的付沅在听到嘎嘎的声音后晃了晃脑袋,立刻恢复了精神。
“嘎嘎你来了呀?你刚刚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
“因为我想给你个惊喜,”嘎嘎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可是你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油纸包里不断飘出的鲜香气味刺激着付沅,让他一下子就坐直了。
“谁说的?!我明明还可以吃!”
说着就拿起竹签开始啊呜啊呜吃丸子。
看他这样,嘎嘎心生佩服。
“你的肚子里一定有个四次元口袋,不然吃进去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呢?”
别看付沅从头到脚都是婴儿肥,可他肚子上只有软肉没有小肚腩。
这句夸奖付沅十分受用,“不是说能吃是福吗?所以我一定是个超有福的人!”
嘎嘎闻言赞同地点点头,“嗯嗯,而且你好适合去吃自助啊,绝对不会亏!”
一听“自助”这俩字付沅就来气,控制不住地像嘎嘎输出荣夏繁的恶行。
本以为嘎嘎会跟自己同仇敌忾,却没想到对方看他的眼神会越来越怪。
“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没有啦,就是觉得圆圆你好听你家编编的话哦。”
嗯?
有吗?
不可能!
读懂了付沅“震惊三连”眼神的嘎嘎解释道:“是真的呀,你家编编不让你吃自助你就真的改吃炒菜,明明他没在这儿看着你……”
付沅闻言,眼睛惊恐地瞪大了。
“天啊!真的是这样!我明明可以不用听他的话啊!怎么会这样呢?不行我不能这样,我要反抗,我要起义,我要跟他对着干!”
对于此番大逆不道的宣言,嘎嘎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兴致勃勃准备火上浇油。
毕竟,作者和编辑是生生世世的宿敌,生命不息,斗争不断。
“没错没错,你要向我学习,你看我跟我家编编的关系,我才是说的算的人。我说一他绝对不敢说二!话说你家编编他有说让你吃完饭做什么吗?”
“说要回去乖乖收拾行李……”
说到这里,付沅眼睛一亮。
对呀!他可以不回去出去玩,反正现在距离出发还有一个多小时。
再说了,就算时间到了荣夏繁也不会不管他,肯定会帮他收拾行李的~
“你昨天说的那个秘密的池子是在哪里呀?”
嘎嘎一听,晃晃脑袋满脸开心,“你要去吗?就在一条小路上,我现在带你去呀!”
“好!”
把最后一个有些冷掉的蟹籽包囫囵吞掉,付沅拉起嘎嘎,两个中二儿童快乐地冲出了就餐区,在一起准备大冒险。
*
“我昨天上午原本是想抄近道去宴会厅提前踩点的,结果跑急了摔了一跤,这才看见那个池子的。”
嘎嘎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跟身后的付沅解释。
后面的付沅点点头,举起嘎嘎刚刚塞给他的石头,对着太阳仔细观察。
手里的石头触感光滑,凉意沁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冬天气温低的缘故,还是原本就是这样。
而更让付沅在意的还是石头的样子。
石头的形状跟鱼缸里的小号鹅卵石差不多,不过要更圆一些。
质地透明,里面没有一丝气泡,阳光下隐约透出了些许蓝色,就像是大号的蓝色玻璃球,可有感觉比玻璃还要清透。
这个石头是嘎嘎昨天在发现的秘密水池里发现的,据他说池子里面还有不少,他这是随手捡了一个。
“你觉得这个石头是什么呢?”嘎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打断了付沅的观察。
“唔……我也不太确定……”
付沅有些迟疑,按理说这东西很可能就是某种普通的石头,但他莫名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不是什么石头研究收藏爱好者,来这里之后更是难得出一次门,去的地方不多,所以可以确定这种熟悉感并不是来自于这一年多的经历。
难不成这东西又跟诺瓦诺有关?
有这么巧吗?
一种蹊跷感萦绕在付沅心头,他深深皱眉努力回想自己在哪里曾经见过这石头,不过还没得出结果,就被嘎嘎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觉得这一定是一种玉!”
嘎嘎的语气很笃定,“说不定很值钱,我等下要再捡几个回去查一查,万一是真的我就卖掉停更出去先玩一圈,气死花生!”
“花生”是负责嘎嘎的编辑,原名好像是叫华昇,跟嘎嘎估计也是相爱相杀的关系,所以才被起了这么一个花名。